牡丹真国色 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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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魏紫情不自地回头，不期然地与目送他们离去的顾砚旋四目相对，眼泪突然涌出，她惊慌失措地转回头。

爆之瑾看见了她垂泪，更加证实他心中的猜测，郝魏紫与顾砚旋肯定有过什么的。

惊见郝魏紫回首一瞥泪双眼的顾砚旋，怔住，不明所以之际，想起了曾在他面前落泪的牡丹奴。

他的牡丹奴呀，那是他唯一一次看到她哭…

“奴儿，我回来了。”彼砚旋一回拂香院，没看到牡丹奴应声而来，眼皮子就开始跳起来。

时值入冬时节，牡丹都已休眠待来年重放光彩，牡丹奴自然不会待在牡丹园了，那她不在拂香院，会去哪儿呢？

不会是又被府里丫鬟欺负不了身吧？

因为他对牡丹奴的特别倚赖和喜，让牡丹奴遭受其它丫鬟联合排挤，对她向来都不友善。

有次，他从父亲书房回拂香院的路上，就撞见牡丹奴被一群人围着，用酸言酸语奚落她，说什么攀上高枝莫得意，别妄想麻雀变凤凰，总有一天她会失宠之类的。牡丹奴倒是一言不发，好似软柿子，由着那些人圆捏扁的，不做任何的反抗。

后来，那些丫鬟瞧见他黑脸路过，才做鸟兽散去，他本想安受委屈的牡丹奴，没想到，她反而不以为意地来宽他:“少爷，你脸这么难看，是不是里的人又故意刁难你了？还是老爷责怪你了”彼家为皇商，专为皇室提供各类器具赏玩，有时没打点好管事的太监，就会被挑剔为难，十五岁的顾砚旋有次负责一批玉器进，就受了肚子的气，后来是顾老爷出面才摆平。他在里受罪，回来又被顾老爷责难，回拂香院后才委屈地对牡丹奴嘀咕两声，得了教训，以后再进办事就圆滑多了。

“笨蛋，我没事，现在受欺负的人是你。”彼砚旋将她小小的身子拥在怀中，他知道他对她越好，她在府里就会越被孤立。

“她们说什么我又没注意听，才不会受欺负呢！少爷，我们回去，娘教我推拿术，我给你，保证你全身心都舒服畅快哦。”牡丹奴不以为然，笑呵呵地拉着他回拂香院，兴高采烈地给他捏捏。

他知道牡丹奴心中只有他这个少爷，对其他事完全不在意，所以没见她出来接他，就太反常了。

正当顾砚旋急着要出去找牡丹奴时，忽然听到从他的卧房传出了牡丹奴的声音。

“少爷…我…我在这里…”吐吐的话，令顾砚旋心生疑窦，匆匆地推开卧房的门，眼前活生香的画面，差点让他鼻血大，难以置信地瞪着在他上的牡丹奴。

她半躺着，一手枕着她的小脑袋，一手在被衾后，而被衾都滑到她的腋下，圆润白皙的肩膀和手臂，染上漫漫的，一览无余。

向来梳成丫鬟双髻的发全松开了，服服帖帖地垂盖在雪肩上，玫红抹下的丰腴若隐若现，抹上绣着的牡丹圆圆地鼓起，娇滴。

被衾另一端卷起的被角，出一只白丰润的脚丫，脚趾头有些兴奋地摆动着。

眼前的牡丹奴，早不是小女孩了，而是体态丰腴婀娜如同水桃一样鲜的十七岁大姑娘了。

自从牡丹奴初来后，他就不敢再随便耍赖抱着她一起睡了。

这回，她主动爬上他的，还摆出这副人的模样，到底是哪个人教她的？

简直是来“谋杀”他的。

冷风吹拂着月光中斑驳的枝影，在纱窗上着浓郁的夜。

窗外冬夜的影影绰绰和冷冷凄凄，丝毫没有影响到室内的目光和暧昧情。

牡丹奴只着亵衣亵窝在顾砚旋的中，紧张又忐忑地等了大半，终于看到顾砚旋进来，心情一如既往地高扬，嘴角自然而然地漾起笑意，开心地向他挥手。

“少爷，我等你很久了。”牡丹奴笑得眼睛微微瞇起，想起她今要做的事，绯红如水涌了上来，漫上她白润的面颊，红了脸蛋，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少爷，我帮你暖好了，你过来吧！”这两在花园帮爹娘照顾兰花时，爹娘提起了她的终身大事，问她有什么想法。

她从未想过她的终身大事，因为从她懂事之时，她就决定这辈子陪着顾砚旋，她也答应过他不会离开他的。

娘说她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若是寻常人家，早就婚配嫁人了。可惜，她和爹娘一样都不是自由身，她是顾府的家生子，和卖身顾府的爹娘一样属于顾府，婚配嫁娶，生老病死，都得由顾府当家作主。

娘说他们为人父母无法替她的终身大事做主，只能问她的意愿，若她想嫁人，他们就去请顾家老爷夫人为她寻个夫家。若她想留在少爷身边，老爷也曾知会过他们，可以让少爷将她收房。

她不想嫁人，只想留在少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