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_山里人家（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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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里「嗷嗷」地哭，铁牛心里窝了火无处发，掀开铺盖拖到边来又是一顿捶打，打得翠芬喊爹叫娘的嚎叫。

爹在那边咳嗽了几大声，骂道:「铁牛哩！一大早的，将婆姨打死了，你好讨谁进来？」铁牛才住了手，撇了婆姨气冲冲地走出来，在院子里立了一会，一只公「咯咯」地追了一只母跑到脚边来，一抬脚踢飞到土墙上，扑过去抓在怀里，头也不回地往秀芹家去了。

秀芹娘儿三个早起来了，两个孩子在屋里听见铁牛叫喊的声音，争先恐后地跑出院子来，拉着他的手问:「铁牛叔叔，今儿还去不去抓螃蟹？！」铁牛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才吃了一顿，就想天天吃螃蟹啦？河边的螃蟹都被咱翻光吃尽了，等小螃蟹长成大螃蟹再去抓，大个的吃着才带劲哩！」两个孩子一听，嘟着小嘴不开心了，铁牛从怀里拿出来，拧着脖子扬一扬，两只翅膀便扑扑地扇，「今儿不吃螃蟹，吃大公哩！」他笑呵呵地说，两个孩子也跟着格格地笑了。

秀芹在窗眼里看见了，招呼他进来坐，一进门便絮絮叨叨地埋怨起来:「娃娃他叔，你也真是，这样子大小的公，拿到镇街上去卖，能换成不少钱的啊！」回头赏了一个孩子一巴掌，骂道:「一天就念着吃，打班房里出来的？这两个鬼孩子！鬼孩子……」两个孩子便哇哇地哭，铁牛不高兴，忙拉到身后护着，对女人说:「娃娃嘛！

不惦记吃还惦记啥？两个娃娃还小，不能这样子打呀！」

「不打就没个完哩！」秀芹嚷着，一时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红了一片，「你每次来都要带来，要是不带，你就不敢进俺的门了？」她问道。

「倒也没有的事，俺今早起来口淡，叫翠芬杀个她也不杀，只好来请你帮忙哩！」铁牛遮掩着，走到灶台上取了砧板，抓过菜刀来一刀剁下去，一抹血飚出来，头便滚到灶台下的灰坑里去了，说一句:「你看着办吧！俺进屋去眯一会，昨黑喝多了酒，吐了一宿，没睡好！」也不管女人说甚，洗了手便进到屋里躺下了。

其实铁牛还不饿，他只是觉着心烦气躁，一躺到表嫂的上，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屋里已没有一个人，出来院子里一看脚，已过正午，大黄狗卧在椿树下打盹，只觉心里空落落地，鼓了双眼发呆。

「你还不饿呀！」厢房里探出颗头来，吓了铁牛一跳，转头去看，却是秀芹，「你在那里头做甚哩？！」他走过去一瞧，女人坐在织布上踩得云板「哐哐」地响，梭子在机子上倏忽来去，已织了一丈来长的布匹。

「俺一个女人家，在土里也刨不出甚来，就将着旧机器拾掇起来，多少织点也好哩！」秀芹笑了笑说，回头去又踩踏个不停，铁牛只是不走，她便说:「在锅里！趁孩子们不在，你多吃些，俺再织一张就进来。」女人这么一说，铁牛的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倒真有些饿得慌了，便回到屋里揭了锅盖，香的还有些热气，舀出一大碗来津津有味地啃。

饭也吃了，水也喝足了，铁牛身上的气力也恢复了，还不见女人进来，只听得织布机「哐哐」地响个不歇，一时便耐不住子，直脚蹿进了厢房里。

秀芹在全神贯注地工作，并没留意到有人进来，墩子上的鼓的股在抖抖地动。铁牛看的眼热，蹑手蹑脚地走到身后，伸出双手将女人从墩子上端起来，惊得女人踢腾了双脚喊叫:「快放俺下来！快放俺下来！像个鬼一样，进来也不出个声气，险些轧了手哩！」这鬼将她端到土墙脚才放下来，将她抵在土墙上，得跟大热天的狗似的，大声地着叫她的名字:「秀芹……秀芹……」鬼的手在往下拉她的子，她慌忙提住说:「大白天的，咱到屋里……」

「就在这！就在这！等不得的了！」铁牛将女人拨转过来搂在怀里，一边用嘴去咬她的纽扣，女人伸上手来推，却被他趁机抹下头来，手钻到里摸着了隙儿，勾曲了手指往里一挖，止不住地惊喜起来:「秀芹！秀芹……你的里好热了哩！好热了哩！」

「在布机上踩踏了这个久！哪能不热？！」秀芹没好气地回答，也不挣扎了，把脸儿偎贴在硬梆梆的膛上蹭磨着，呼着上面散发出来汗味儿，刺鼻却十分的好闻，伸出舌尖一，咸津津的味儿便在味蕾上肆意地蔓延，喃喃地道:「唔……你这强贼！还不快些，娃娃就要回来哩！」铁牛虎着脸，却不听，撒儿似地掏，不时往深里一下，引得女人一声娇呼，浑身筛糠似地抖颤不已，「呼哧哧」地得像刚从水底冒出头来似的，「嘁嘁喳喳」地泛滥出来，了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