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迷蝶 第八章巧蝶·解梦(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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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厢房在百味轩算是除了后山园子外的一处静地。

胡蝶事先就听说过南厢房是柳秋的住处，因为柳秋一向静，便订下非请莫进的规矩，所以除非她允许，不然只要有人擅闲就会受到非常不客气的对待。

和柳秋初次会固闹得十分不愉快，所以，接下来的子，因为柳秋的足不出户。她们一直没再碰面，可胡蝶一点也不以为意。

只是子一久，胡蝶那找麻烦的子又犯了。反正这百味轩里里外外她都摸得差不多，就只剩下南厢房她还没去过。

趁着今大夥都忙，没有时间理她，她一个人偷偷溜进去，想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

一入内，胡蝶的第一个想法是，这地方和百味轩其他的地方比起来，似乎单调到近乎简陋。

没有假山造景、小桥水，没有奇花异卉，更没有雕梁画栋，只有几棵稀稀疏疏的半枯树木，孤零零的错落在院子中那萧瑟的景致，真会让人以为走错地方。

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胡蝶直觉地闪身躲上离她最近的大树，隐身在树叶后面。

不一会儿，一身素衣的柳秋走过来在一大一小的两个土堆前站定，一语不发的彷佛入了定，就连偶尔几声鸦鸣叶落都不能惊动她一分。

没有咄咄人的气势，这会儿的柳秋看来竟颇为清丽，可以想像得出当年她也该是个不知倒多少儿郎的大美人。

微风轻轻牵动她的发梢后，又顽皮的扯上她的衣角，可她仍一如石家般僵立，只是脸上刻著浓浓的忧郁。

为什么她会有那种仿佛悲怜又愤恨难解的表情？

那一大一小像是陵墓的土堆里埋的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连块石碑也没有？

一个突来的想法惊得她脚下一滑，她连忙稳住身子，不至于让自己摔下树，但已经惊动林间巢中的稚鸟。

“什么人？出来？”柳秋沉声一喝。

“是我”她吐吐舌头，看情况，再躲也没有用了。

胡蝶乖乖的由树上跳下，在她森冷的面前站定。

“不请自来是你做客人该有的举止吗？”柳秋看见胡蝶红的身影，脸瞬间冻结。

胡蝶倒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闭门相对又岂是做主人的道理？”

“若客是不远之客，主人何须强做东道主。”柳秋冷声道，没当下将人扫地出门已是客气。

“你不说话时还比较讨人喜。明明就是个多情人，怎么偏装个无情样？”胡蝶若有深意的看了柳秋身后的土堆一眼。

“多情无情，是我自个儿选择，不用他人多事。”柳秋脸泛白，目光如剑地冷扫向她。

“我猜得没错的话，这里埋的当是晓梦哥哥的娘，还有那早夭的婴孩吧！你还愿意以几杯黄土葬他们，你心中的恨并不如表面的冷厉是吧！”一个深恶痛绝恨着他人的人，断不可能有如此的做法。

若不是看过这彷若冷的南厢房、若不是看过柳秋脸上浓重的悲伤，她怎么也无法想像，柳秋的内在和她的表面有这么大的落差。

“你想错了！我是太恨！恨得连她死了，也要她陪著我清冷孤寂一辈子，你没发现吗？我连块碑也不愿意立。”柳秋恨声道。

不立碑是心中的结仍在，就连看到她的名都承受不住。

“你或许是恨的，但不一定如你所表现的那般不是吗？”看到柳秋的另一面，让胡蝶能用不同的角度分析地的行为。

“或许你对晓梦哥哥是愧多过恨吧，只是你选择用恨来否定你心中的愧意。”柳秋似是僵了片刻，旋即冷笑出声“笑话，我对他会有什么愧意？是他的出现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杀他千刀、万刀。”要不是庄晓梦的出现，她不会发现托付一生的良人是如此薄幸，也不会明白自己比翼双飞的美梦竟是如此不堪，更不会体会被人背叛的滋味竟是如此苦涩，这一切的一切，她能不恨吗？

“若你真的恨，不该只是口头上说说，我和晓梦哥哥在这儿住这么久，你有许许多多的机会可以来非难我们，但你只是选择避不见面，说恨也未免说不过去。”胡蝶仔细分析道。

“那是因为我不想看见他的脸。”秋紧咬著下，身子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