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戈文集 城市的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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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江傍水的这座城，既悉又陌生。我站在城市之外，亲历夜幕笼罩着它，任凭北风呼啸吹拂，城市在我的眼前显得黑暗和光焰。

城市建在两江汇的南山，山的尖尖嘴角突进两江融会的旋涡，哗哗的水响卷走夜，卷走了城市的疲惫，城市在夜中活跃开来。灯光将城市勾勒出轮廓，划出直线、曲线，抛物线，城市就在我的眼前鲜活明亮。

城市富有丰富的层次和彩，从最低处的滨江路直线灯光向上向东西两厢扩展，城市就被彩拉长成一个大的l山形，成扇面扩展开去，铺展到山的顶端，就象山顶有个人捏着一把线，象演木偶戏一样提着一大把绳子，纵着城市。

四条纵跨l形城区的东西大道在灯火辉映下鲜明的亮出它犷的肌，让人一眼就知道它们是那几条大街。不用大街告诉，我也知道它们是人们口语常说的一环路、二环路、三环路、四环路。

城不怕小，小也有几环路。如果光听这环路的名，觉是到了北京、上海，给人以大都市的觉。其实，它只不过是万里长江边上的一座不闻名的小城。小城虽小，却也五脏俱全，高楼大厦、楼堂馆所、纵横干道、璀璨灯光，无一不召示着这座长江之滨的城市俱有它应有的活力。

横向的十多条街道向银河之水，从山顶倾而下，直灌江心，把纵向的四条大街打出道道的缺口，分割成一块块微微倾斜的井田，城市的楼宇就在这块块的井田中成长。它们有的营养收得多，长得屈壮拨；有的营养收得少，长得矮小纤瘦；有的不参与竟争，任地在夜幕中偷偷生长。

城市，在夜幕中悄悄地疯狂成长，在夜幕中悄悄地疯狂乐。我看不到它们，城市的子民也不让我看见它们，我只看到它们一天天的变化，看到旧貌换新颜。有时变化得快，有时变化得慢，但总的趋势它们是在朝着城市化、快乐化、园林化的方向发展，长得越来越青葱拨。城市的子民，有的细如柳，有的如古树，有的脚大头小，有的头高肩低，最难看的是象豆腐干似的建筑。

城市的灵，有的正在挑灯夜读，朗朗的书声在夜风中象是灌进我的耳鼓。

城市的骨架在灯火中泾渭分明，浓浓的夜幕并没淹没它们的身姿，它们仍以顽强的生命力量穿透夜幕的遮挡，穿透夜幕的拦阻，勇敢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不是神，我只是站在山巅，站在城市之外，有幸地欣赏到城市的夜，城市的风情。

城市身上长了不少疤痕，坑坑洼洼的分不清它们的面目，不知道它们是否在这样疯狂的夜为自己不能成长，不能成长为一个个具有鲜明特的建筑而苦恼哭泣。虽然它们的身体象震后的废墟，但因有夜幕的掩护，它们丑陋的身体不会在我明亮的眼里，我不必替它们担心，不担心它们损坏我的眼睛。

我的目光在城市中浏览，纵纵横横的灯光干道布了莹火虫似的点点灯莹，它们从这里跑到那里，从那头飞到这头，象似杂无章，又似恰有规律，让人眼花缭分不清它们的身姿，只知道它们在努力奔跑，莹火虫般的不知疲倦。

灯火辉煌，疏落间的暗黑可能是那些充当城市肺叶的公园、广场、绿点，还有看不清它们面容的大榕树、桂花树、香樟树、银杏树…包括那些腊梅、冬青、杜鹃、樱草…以及管养它们的园林工人、环卫工人、市政工人。他们、它们在黑暗中默默无闻地耕耘，他们的汗水被夜幕悄悄地食，挥发成晨曦的彩霞。

城市，灯火辉映光溢彩。夜幕掩盖了城市的活力和奋斗，江水哗哗记录了城市的发展，记录了城市那些国人的奋斗。

2009年1月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