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医妃 第三章生死一瞬间(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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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早已入，但有时天依旧霾，甚少瞧见光打进小屋，甚至晌午才过，天已经灰蒙一片，像是冬。

所以连若华总是趁着天未暗之前就要采织先回城里，以免她一个清秀小姑娘在路上遇上麻烦，她不在身边会帮不上忙。

用过晚膳后，天也差不多全黑了，这个时候，成歆会躺在上闭眼静待，说不出是期待还是什么，但也算是已习惯她的到来。

连着几狂，无法动弹的身体难以尽兴，可除了任她玩乐，他还能如何？

“成歆。”听见她刻意低的嗓音，他蓦地张眼，却意外没瞧见她提着油灯。通常，她都会提着油灯进房，走到边把灯火给熄了才褪去衣物。

“发生什么事了？”她没提灯，意味着今晚她打算放过他，可她又进了房，意味着事有蹊跷。

连若华微诧地看着他，接着微掀角。

“好像有点事，但我也不怎么确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打算先把架在你身上的木板拿掉。”

“可以拿掉了？”

“应该差不多了。”她只能以常理判断和这几的观察推算。

“如果我拿掉颈边的木板，你的颈子会痛的话，马上跟我说一声。”

“嗯。”连若华动作飞快，先把他口和手臂两侧的木板掉，再将准备好的长布巾绕过他的颈后，往他的右手臂好并固定在前，而后再缓缓地掉卡在他颈侧的木板。

“痛吗？”

“…不痛。”

“不痛是好事，你能稍微转动你的颈子吗？”成歆轻轻地转了下，往左往右，除了后颈处有点酸麻外，没什么大问题，而且双手一获得自由，他便可替自己诊脉，确定自己的经络尚通，只是有瘀积阻，其余的就是一些内伤，许是这阵子汤药喝了不少才让他复原如此迅速。

“还好吗？”

“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好，我在你手臂上了布巾，往后你记得大概就是这么扎着，让你的肩头和锁骨可以固定住，免得错位。”成歆听出端倪，沉声反问:“发生什么事了？”

“山谷突然变得很静，我怕有事会发生，所以这木给你。”她了木到他手上。

为了在这儿生活，她有空就在山谷间走动、挑些木板，有的可以替他固定骨折，有的则可以削成木刀以供自保。

“山谷不是一直都很静？”山谷处没住人，他没听见任何人声。

“是很静，但不该连虫鸣声都不见，而且是逐渐不见，这跟要山崩前的状况有些不同，所以我怀疑有人靠近。”

“盗贼？”他记得采织曾提起洪灾过后，离失所的难民成了宵小，时常成群结的行窃抢劫，吊诡的是地方知府竟未派官兵查处。

“肯定是采织那张大嘴巴说的。”她叹道，心想采织要是能再少话点，肯定更讨喜。

“但也不见得是盗贼，说不准是上山打猎的猎户，毕竟入了，山里的飞禽走兽不少。”

“所以你给我木是要我以防万一？”他握了握手中的木。

“你的左手应该动得了吧？”

“是可以。”

“那就好，这只是给你防身用的，不见得派得上用场。”她习惯先做最坏的打算，如此才能因应变化。

“假若真的有盗贼，你便尽可能地往角落躲，盗贼见这里头没值钱的东西，只要没瞧见你，应该就会撤了，但要是没撤，你只有木能够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