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 | 搜小说

东来剑气满江湖 第四章新月修罗刀(1/6)

东方玉/ 著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自动滚屏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但见红衣人已仆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右肩头赫然钉着一支乌金短剑!不,他背后还有一道尺许长的创口,鲜血直冒,最奇怪的是整个身子,像了气一般,皮全都瘪了下去。

布衣少女敢情从没杀过人,这时手上握着两柄月牙银刀,站在那里,怔得目瞪口呆,面发白!

蓝衣人和白衣人,也都被乌金箭打中右肩,左手掩着肩头,鲜血从指出,看去伤得不轻。

这红、蓝、白三人,如论武功,原非泛泛,但那里知道许庭瑶读“黔灵真传”此刻在情急之下,扬手一丢,不期而然使出真传上的暗器手法。

要知“黔灵真传”所载武功,无一不是别走蹊径的旷世奇学,任你武功最高,也难躲闪得开!

恰好布衣少女手上两柄月牙小刀,又是专破真气的宝物,这才造成一死两伤之局,闲言表过。

却说黄衣人回眼一扫,顿时脸惨变,恶狠狠瞧了毕云英、许庭瑶一眼,一个箭步,挟起红衣人尸体,口中低喝一声:“咱们走!”蓝衣人同时挟起黑衣人尸体,正待朝庙外奔去!

毕云英剑尖一指,喝道:“且慢!”黄衣人停步道:“你还待怎的?”毕云英淡淡一笑,道:“你们把我兄弟的袖箭留下了再走。”原来黄衣人因自己师兄弟五人,练成“五行真气”绝非普通暗器所能伤得,因此从红衣人尸体起下乌金箭,收入怀中,此时经毕云英一喝,愤然把箭掷到地上,狞笑道:“活得过午时三刻,就算你们命长。”说罢,纵身朝门外掠去,蓝衣人和白衣人,也各自取出乌金箭,掷到地上,跟踪掠起,如飞而去。

毕云英目送三人远去,回头朝许庭瑶笑道:“还不快去把你的箭收起来?唉,五行门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动,咱们这仇可结深啦!”许庭瑶从没听说过江湖上还有什么五行门?从地上拾起乌金箭,收入鞘中,问道:“小弟怎没听人说过?”毕云英嗤的笑道:“江湖上的事儿,你没听人说过的多着呢!”两人说话之间,那布衣少女收起银刀,走近两人面前,拜了下道:“小女子兄妹,多蒙两位相公仗义相救,小女子恩不尽。”毕云英听她吐属斯文,不像山户人家的女子,此刻自己换了男装,不好用手去拉,只得闪身避开,一面说道:“姑娘不可多礼,快快请起。”布衣少女站起身子,红着脸道:“两位相公,不嫌简慢,请到里面坐。”毕云英正想问问她和五方使者结怨经过,也就不客气的跟进屋去。

这间厢房,共分前后两间,屋中只有一张破桌,两只木凳,靠壁一张破上,躺着一个脸病容的汉子,瞧到妹子引了两人进来,像要支撑着坐起,口中一边息,一边问道:“妹子,这两位是谁?”布衣少女忙跑了过去,说道:“大哥,方才那几个恶人,多蒙这两位相公仗义相救。”那汉子点点头,眼中,断续道:“妹子,你请教恩人尊姓大名没有?”布衣少女脸上一红,低头不说。

那汉子一阵息,支撑着道:“两位恩人救了咱们命,你…怎好连人家高姓大名都不请教?你…快扶我起来…”毕云英忙道:“姑娘,令兄有病在身,快请他躺着休息,千万不可起来。”布衣少女也道:“大哥,你还是躺着吧,我去倒茶。”回身从壁角炭炉上,倒了两碗茶,放到两人面前,低声道:“两位相公请用茶。”毕云英、许庭瑶起身谢过。

布衣少女粉脸一阵红晕,低着头含羞说道:“不敢请问两位相公高姓大名。”毕云英道:“我们姓许…”话声出口,脸上也不一红,好在她戴着人皮面具,别人瞧不出来,顿了顿,才道:“我叫许云…程,他是我兄弟,叫许…许云庭。”说到这里,眼珠一转,朝许庭瑶望了一眼,好像是说:“记着,以后别忘了你是叫许云庭。”许庭瑶心中暗暗好笑,忖道:“这倒好,她替自己改了名字。”但继而一想,自己脸上既然戴了面具,自然得另外换个名字。

只听毕云英又道:“贤兄妹呢?如何称呼?”布衣少女虽是一身布衣服,却掩不住她那天然秀丽,俏脸上泛出成少女红馥馥的羞赧之,站在两人面前,目光始终瞧着地下,不敢抬头,给毕云英一问,似乎迟疑了下,才道:“两位相公面前,小女子也毋须隐瞒,家兄廉清明,我叫廉红药,先父昔年曾在洛开设镖局,为了得罪一名黑道中的厉害人物,不得已携带小女子兄妹,隐姓埋名避难来此,三年前,先父去世,小女子兄妹,仗着一点家传武功,在山上打猎为活。”毕云英道:“如此说来,令尊想是当年名震关洛,人称闪电手的廉老英雄了?”廉红药听得全身一震,张目道:“相公如何知道的?”毕云英淡淡一笑道:“廉老英雄名震关洛,在下听姑娘说起,只是猜想罢了。”说到这里,连忙口风一转,改变话题,问道:“哦,贤兄妹怎会惹下五方使者的呢?”廉红药想了想道:“这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我哥上山打猎,无意之中,在一处土中,发现了两柄银小刀,虽在土中埋了许久,看去依然晶莹夺目,试向石上一划,发觉削石如泥,锋利无比,心知是宝刀无疑,就是太短小了,不能当它作兵器使用,好在我们以打猎为活,用它来剖割兽皮,倒是最好不过。”她取出两柄月牙刀,放到桌上,道:“两位相公请看。”一面又道:“后来我哥哥忽然两脚浮肿,行动不便,又得了气病,一天比一天厉害,我要照料哥哥,只在附近打些野兽,拿到镇上去卖,有时割下兽皮,就把小刀搁在石阶上,没工夫收起…”许庭瑶道:“那一定是被五方使者看到了,所以才来强索。”廉红药摇摇头道:“他们五个人,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呢,哦,我想起了,好像是前十几天,我从山上打了一只豹子回来,在殿前低头剥皮,忽然看到有一双光脚板穿着草鞋,站在背后。我当时大吃一惊,忽然抬头瞧过去,那是一个穿着半截黄衣服,束藤条的小老头儿,一手捻着颏下疏朗几山羊胡子,眯着眼看我在剥豹皮。”许庭瑶渐渐听出兴趣,不回头朝毕云英望去,他眼中之意,是想探询毕姐姐知不知道这小老头的来历?

毕云英朝他微微摇头,意思叫他不要打岔。

只听廉红药续道:“我因小老头来得古怪,正想问他,他却脸怒容指着豹子,说是他家养的,被我打死了,所以追了下来,要我赔他,我说豹子是山上猎来的,这一带,没有居民,你说的本不对。他两只眼睛,盯着我手上刀子,抓抓头皮,干咳着道:‘你既然打死了我养的豹子,老头总不能和你女娃儿计较,唔,你手上这把刀子,倒是锋利得很,不知从那里来的?’我瞧他目光只是盯在我手上直瞧,才知他看上了这柄刀子,才故意说那豹子是他养的,这就不去理他。”毕云英一面听她说话,一面只是拿着两柄月牙形的小刀,不住把玩,心中暗想:这两柄小刀,虽只八寸来长,但光夺目,锋利异常,想起方才那红衣人被刀锋划过,全身就像了气似的,分明是专破内家真气之物,不知是何来历?

廉红药接下去道:“那小老头见我没加理会,笑嘻嘻的对我说,他很喜我这把刀,只要我肯卖,他愿意出多少钱买过去。我因这柄刀,式样小巧,试了几次,才知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定是宝物无疑,这就告诉他:‘刀是我们家传的,不卖的。’那老头摇摇头,惋惜的道:‘你不肯就算了,那刀既是你们家传之物,你还是把它收藏起来的好,唔,凭你这点能耐,只怕…’他故意拖去话声,忽然,小眼珠一转,嘻嘻笑道:‘女娃儿,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是谁,如果肯拜我老头子为师,保你们得报父仇。’我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先父是病故的,那来什么仇家?分明是一派胡言,没好气的说:‘我们没有仇家,也不想拜师学艺。’他才摇着头,幸幸而去。没想到他今天会派人来强索。”毕云英闻言,猜想那小老头定知此刀来历,但据自己推想,五方使者,不可能会是老头一路,因为听老头口气,此人武功绝非庸手,真有觊觎小刀之心,应该当就下手了,何用支使出五方使者来?

廉红药见毕云英手上拿着两柄小刀,只是沉思不语,还当她心此物,便道:“适才如无两位相公仗义出手,愚兄妹势必伤在恶人之手,现在想来,那老头说的不错,凭愚兄妹这点能耐,实在也无法保得住它,两位大恩,无以为报,如不嫌弃,小女子情愿把这两柄小刀奉赠,两位就请收下。”毕云英放下了月牙刀,钦手笑道:“姑娘快不可如此说法,这两柄月牙刀,我们不知来历,不明用法,拿了也是没有用处,姑娘兄妹,僻处空山,留着正可藉以防身,还是收起来吧!”廉红药看她把玩了一阵,仍是不要,心里着急,正要开口。

毕云英摇手道:“姑娘不用客气,这两柄刀,我们断难收受,姑娘把它收起,我还有话要问。”廉红药见她词意坚决,只好把刀收起。

毕云英抬目问道:“令兄尊恙,可是从土中得到这两柄月牙刀,不久就发觉了两脚浮肿,后来逐渐蔓延,肿上小腹,才开始到气,照目前令兄神形消瘦,气频仍的情形看来,恐怕已快肿到口了?”廉红药睁大双目,脸都是惊奇之,说道:“相公说的,比亲眼看到还准,我哥哥病况,正是如此,不知相公如何知道的?”毕云英沉道:“我先前也只是猜想罢了,因为这两柄小刀,绝非寻常之物,令兄从一处土中得来,也许是前人墓,但令兄却在得刀之后不久,先患脚肿,继而又得气,可能中了土中的某种剧毒!而这种剧毒,不会是土中自己生的,那么可能是刀主人,在临死之前,不愿此刀落入他人之手,才预在中撒了剧毒,因年代较远,毒渐失,令兄才得保住命,但只要肿上口,也就无药可治了。”廉红药听得眼圈一红,忍不住盈盈涕,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扑地跪了下去,哭道:“我和哥哥相依为命,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相公既然看出我哥哥中的剧毒,想必于医道,还望救救我哥哥一命,我…我替相公叩头…”她一边说话,一边真的连连叩头不止。

毕云英一时也忘了自己女扮男装,赶紧用手去扶,口中说道:“姑娘这干什么?快快请起。”廉红药被她一把扶起,慌忙缩回手去,红着脸道:“相公是答应了?”毕云英瞧到她羞涩模样,登时明白过来,忙道:“只要令兄确系中毒,我身边带有解毒灵药,也许可以收效。”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磁瓶,命廉红药取来饭碗,打开瓶,倒出一小撮黑药末,收起磁瓶,说道:“姑娘用冷水替令兄调服,如是中毒,少时就会好转。”廉红药立即捧着药碗,过去服伺她哥哥服药。

许庭瑶只觉毕姐姐倒出一小撮药末之时,便已闻到了一股辛辣无比的气味,不低声问道:“这是什么药,会有如此辛辣?”毕云英瞧了他一眼,道:“这是‘乌风散’,普天之下,只有一种毒药,它嫌力量不够之外,可说无毒不解…”许庭瑶心中一动,正想再问,廉红药已服伺她哥哥喂下“乌风散”回身走来,红着脸道:“两位相公,折腾了老半天,想必腹中饥饿,山居简陋,没有什么吃的,待小女子去烤些山鹿,两位将就用点吧!”许庭瑶半天没进饭食,早已觉得腹中饥饿,闻言起身道:“不敢有劳姑娘,既有鹿,我们还是自己动手烤来吃的。”毕云英嗤的笑道:“瞧你这般嘴馋,别叫廉姑娘笑话。”说着,一面站起身子,又道:“令兄服药之后,确宜让他静睡一会,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坐,也是一样。”两人走出厢房,廉红药已搬出半条梅花鹿,和一只山,又去捧了许多松枝松树,忙着在石阶前支起火架,升火烤

许庭瑶、毕云英也不再客气,坐到石阶上,帮她添火。

一会儿工夫,已是香四溢,许庭瑶割了一片鹿,放入口中大嚼,连声说好,一面说道:“可惜没酒,否则边烤边吃,割痛饮,该是多好?”毕云英笑道:“瞧你这副吃相,还说你不馋呢?”许庭瑶道:“鹿烧得太老了不好吃,这本来就不是文雅吃法,谁像你们姑…”他正想说:“谁像你们姑娘家斯文?”但话到一半,毕云英连忙瞧了他一眼,拦道:“你快吃吧,别多说了。”许庭瑶也及时觉察,赶紧咽住,低头大吃起来。

毕云英也自用刀割着鹿,边烤边吃。

廉红药加了几松树,起身进去,在她哥哥榻前转了一转出来,脸,道:“许相公,你的药真灵,我哥哥睡了,脚上净肿,已经消了许多!”毕云英道:“剧毒一解,浮肿自然消退,姑娘莫去扰他,等他醒转,就可痊愈了。”廉红药纤手掠了一下鬓发,心头又是高兴,又,睑上红馥馥的,一双大眼,只是盯着毕云英,展颜笑道:“相公大恩,我们报答不尽…”毕云英女孩儿家,自然知道女孩儿的心意,心中暗暗好笑,还没开口!

蓦听一声细长的破空之声,从天而泻,天井中登时现出一个身穿半截黑衫的瘦小老头!

这人生得尖头尖腮,光秃秃的头顶,颏下黄髭稀疏,一手持着短杖,左首胁下斜挂一个革囊,赤脚麻鞋,貌相极怪。

人一落地,立即目金光,瞧着许庭瑶、毕云英两人,厉声喝道:“我门下徒儿,就是你们两个小子杀的?”毕云英一见此人,便知是五方使者的师父赶来了,暗暗皱了下眉,起身问道:“你是什么人?”黑衣怪叟喝道:“无知小辈,老夫五方神叟申缺,我门下五方使者,可是你用金乌破云箭杀的?还不邀上箭来,听我处置?”说话之时,目光落到廉红药身上,又道:“小丫头,你速将‘修罗刀’呈来,老夫还可免尔一死。”许庭瑶那知厉害,闻言大怒,方发话!

毕云英低声道:“你给我站在这里,不可妄动。”廉红药有两人壮胆,毫无怯意,披披嘴道:“两柄刀是我家传之物,为什么要给你?”五方神叟神情狞恶,猛的以杖击地,厉声道:“小丫头,老夫好意留你生路,你要自己找死!”毕云英冷笑道:“五方神叟在武林中也算得是成名数十年的人物,你门下五方使者,向一个弱女子强索人家传家宝刀,倚势逞凶,你身为师长,亲自赶来,不问是非,依然志在宝刀,恃威强索,天下宁有此理?不错,你两个宝贝徒弟,是我杀的,你要待如何,只管唯我是问。”五方神叟没想到对面这个青年,既知自己威名,还侃侃而言,生似有恃无恐毫无惧,心头不暗自起疑,这两人莫非是自己对头差遣来的?

据自己门人归报,这两个小子使的极似传闻中的“金乌破云箭”已是克制自己之物,两柄“修罗刀”更非取到手不可。

[章节报错] [推荐作品] [更多相关作品]
目录
母女花 #姐妹花 #无绿(1) 药物(1) 伪娘(1) 好文笔 #女性视角 #破处(1) 小马拉大车 #性奴(1) 快穿(1) 姐妹花 #NTL(1) 母女花 #调教(1) 全家桶 #NTR(1) 目前犯 #熟女(1) 女性视角 #堕落(1) 异世(1) 异国(3) 灵异(1) 好文笔 #监禁(1) 改造 #骨科(1) BE(1) 恋足(3) 异世界 #后宫(1) 骨科(5)
大家正在读

本站所有小说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私藏小说网 | 
Copyright © 私藏小说网(2024)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