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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志异 第三十七章返璞归真(2/2)

柳残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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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武传青果然有他的份量“掌心雷”不愧是“掌心雷”!

苦的是焦二顺,武传青甫始得手奏捷,他的双刀已被对杀中的那个“红骷髅”一脚踢落,脚尖踢上手腕,真个痛彻心脾,但是他本来不及呼痛,因为刀未着地,人家的“手钩子”也已到了头顶!

眼啾着那柄又尖又利的倒钩就快触上头皮,焦二顺猛发一声嚎叫,双手紧握仅存的一把单刀,拼命往外横扫,对方却只一个侧旋,钩尖微沉“噗”声扣入他的肩背,再向斜走,可怜焦二顺便硬被扯升三尺,又从那人的肩头翻过,重重摔跌地下。

这辰光,焦二顺别说双刀,连剩下的一柄单刀也摔了手,他但觉眼前泛黑,脑袋晕沉,全身骨骼松散,甚至肩背上那一团血横糊的伤口,都不觉得痛了。

他这边厢跌得七荤八素、翻肠倒胃,那名使“手钩子”的“红骷髅”可没有半点慈悲心怀,扬起还在滴着血水的尖钩,狠狠一记便戳向他的前

曲还生的点钢就在这一刹那间穿进“手钩子”的弯弧中,尖猝挑,那柄尖钩已滴溜溜的抛上半天,尖顺着上挑的角度划过一道弧迹,正好落在这位“红骷髅”的肚皮上——当然,从肚皮刺入,自背脊透出。

惨嗥声才只响起,曲还生的面部肌已蓦地痉挛歪扭,他决不是受到对方嗥嚎的影响,而是为了救援焦二顺所付出的代价,他撇下他的敌手来搭救焦二顺,破绽已,他的敌手岂有不借机进杀的道理?

那柄“南王锤”砸在曲还生的右肋上,他不知道对方听到骨骼的断裂声没有,但他自己却听得清清楚楚,血气的逆涌加上骨折的剧痛,险些使他一头栽跌,然而他咬牙强撑着跌栽的趋向,因为他明白,对方的“南王锤”是一双,如果跌倒,另一柄“南王锤”势必随即捣落,这一捣落,恐怕就一辈子也爬不起来了。

身形受到重击之后的惯倾斜,给予曲还生一个调整回方位的大好机会,他的点钢拖着一溜赤的血光自那名“红骷髅”的肚皮里拔出,随着身形的倾斜石火般往后飞刺,晶莹的尖凝成夺目的一条虹弧,正巧与另一柄挥来的“南王锤”擦而过,在“南王锤”尚未能到达它的攻击位置之前,尖已似一只快速旋转的螺锥,兜脸穿入对方的眉心中间!

使锤的这个“红骷髅”身子向上腾起,几乎是手舞足蹈的翻跌出五六步去,然后头下脚上,倒栽葱似的进了雪地,甚至连一声呼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力拼屠无观的另一名“红骷髅”-一也是七名“红骷髅”中仅存的两人之一,此刻突兀朝斜刺里抢出,手中的-柄砍山急速横带,刀芒如电,快不可言的暴斩曲还生,敢情他是看准了曲还生的受创在身,打算把握时机,捞-个够本哩!

屠无观长身扑前,断叱一声:“双龙出海一一”曲还生本不理会挥来的砍山刀,点钢抢在双臂的振抖下笔直刺,身矫昂破空,果似一条出海的乌龙!

于是,屠无观的点钢也在眨眼间递到,他的由曲还生的下掠进,成叉形叠,叠的一刹下面的点钢仰击上面的点钢,因而曲还生的长猝然弹跳,寒焰闪处,尖正好扎入敌人的左眼眼眶,屠无观的长沉落,身偏斜,却恰巧住了对方砍来的一刀。

锐利的尖透目而入,眼睛与脑部的距离又是如此接近,是以稍具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将有一个什么样的后果,这仅存的-位“红骷髅”自然也十分清楚,可悲的是他完全无能为力,武传青的“掌心雷”就在他四周闪扬回绕,连系着那枚带锥圆珠的细牛皮索便是一条追魂索,时时刻刻都有要命的可能!

现在,七名“红骷髅”已经躺下去六个,剩下的这-位,看情形也支撑不了多久“返璞堂”方面,形势已呈现出大大的不妙。

“毒血剑”铁刚还没有死,他只是静静的倒卧在雪地上,冷冽的天候,使他‮腿双‬及右臂的伤口不再血,凝固的血痂变做褚紫的几团冰渣粘糊在上面,他仍在呼,只是,呼得十分微弱了。

帅孤侠不止是汗出似浆,心焦如焚,那种悲愤的绝望,不甘的惊悸、意志沮丧后所泛起的怨毒更加啃啮着他,啃啮着他的灵魄,他简直痛苦得要发狂了!

这顷刻里,他总算体会到大势已去的滋味,顿悟了灭绝前的无奈,人生如戏是不错,然而,不论戏中唱哪个角儿,失败的结局总是令人难以承受的。

“连臂蓝”的光芒又仿佛涌的花般顶而至,晃的蓝彩之外,是缅刀幻化成的一条匹链,匹链飞旋绕着,宛如随时伺机扑噬猎物的毒蛇,帅孤侠的心往下沉,-种倦怠的无力忽然侵袭着他,他蓦地进出声裂似的呐喊,鬼头刀贴着身躯加速盘舞,圈圈的电:立时形同陀螺状溜体叠罩,人带着层层光圈,像怒矢般向钱来发,这一招,已摆明是拼命的架势了!

就在帅孤侠奋力强搏的一刹,躺在雪地上的铁刚猝然以他独存的左臂猛撑而起,整个身子骤腾七尺,凌空倒转,活一截由高处翻落的滚木,挟着极大的冲力朝钱来发撞来。

同一时间,帅孤侠的左手倏忽伸缩,袖口中突兀冒出一柄又细又窄、前端尚带着倒钩的柳叶小刀来,这柄小刀泛着乌黝黝的泽,微微-闪,已隐藏在鬼头刀的光华里,无声无影的冲着钱来发小腹刺下。

双方的行动都是起于须臾,过程及演变亦完成于须臾一-当“连臂蓝”纵横织的冷焰碰击到鬼头刀的刀锋,连串的金铁震响密集传扬,溜溜的火星以各种迥异的彩形明灭,钱来发的身影便在这急速不停的撞击里做了十三次幅度极小却动作极快的侧滚,而双臂也在侧滚间展开十三次角度不同的挥斩,只见帅孤侠全身打转,脚步踉跄,每-转就洒出一轮鲜血,每-踉跄就发一声嗥嚎,他显然想用鬼头刀住他的身子,但却没有办到,在他踣跌下去的时候,人们的眼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另-柄刀——那七寸长的淬毒柳叶刀,竟深深在他自己的左大腿上!

钱来发的攻杀奏捷,同时招式用老,力道的连贯也到了间歇转继,旧力消竭,新力未生的关口,铁刚的躯体便在此际猛撞过来——铁刚虽然受伤甚重,奄奄一息,可是对于身形的冲,方位的拿捏,依旧有他训练有素的准,这一撞来,的确及时。

情况的发生,没有任何供人思量迟疑的余地,更没有丁点圜转的暇隙,钱来发在瞬息间绷紧肌,拳曲四脚,准备接这可能要命的一撞。

于是,楚雪凤就从斜刺里扑来,真如一只穿云的雪白凤凰般飞扑过来,她的白衣飘舞,缅刀映寒,沉闷的碰撞声像煞响起一记轻雷,两个身体叠成堆,就那么重重跌落!

“大力王”杨昂一声狂吼,巨型的铁以平生之力砸至鲁元标的扁担“当”声撞响犹带着颤抖的尾韵,鲁元标双手虎口震裂,生铁扁担竟被砸断为二,这一重击之下,不但震得他头晕目眩,心脉悸,甚至全身上下都触电似的起了一阵麻痹,人也风车般朝外打转,而杨昂的情形虽比他好一点,却好不了多少,大的铁已成曲角弯拗,双手手腕立见瘀肿,这位“大力王”一面歪歪斜斜的向后倒退,一边举着弯曲的铁就待扑袭钱来发!

屠无观的点钢入雪地,随着身的反弹力道一个筋斗翻腾于空,人在空中迂回,长掣如星掠穹,一闪之下,正好捅进脚步未稳的杨昂背脊,真个准狠至极!

杨昂闷嗥半声,猛然回手抓住了在背后的杆,旋身振臂的-刹,已将屠无观瘦削的身子抛起来,姓杨的状如疯虎,高举手上弯曲的铁,模样就像生啖活人似的扑向了屠无观。

钱来发肥胖的身形蓦而弹起,弹起的同时缩成一团,仿佛九天之外飞来的陨石,以强劲无比的快速横冲杨昂,双方的接触有如闪电,光景活怒牛互撞,钱来发的躯体“砰”的一记倒翻丈外,杨昂却仰面摔跌一一在他背脊上的点钢,就那么直愣愣的透出了他的前

在雪地上骨碌碌滚了几滚,钱来发甫始拼力跃,那边严逸山的“黑龙拐”已倏忽并翻暴砸,沈落月收势不及,左手的弯月刀已呛啷坠地,卢毓秀便在此时惊鸿也似偏身入,弓背挫,马刀上扬“呱”声闷响,沈落月的那条握刀右臂也血淋淋的与他身子分了家!

沈落月在断臂的顷刻,脸上的表情简直复杂得令人不忍卒睹,他呜咽似的发出一声模糊声响,右手箕张如爪,倏忽反扣卢毓秀咽喉,卢毓秀却怎容对方扣住?马力刹时进溅出长短不一的光束,硬是在眨眼间开了沈落月,严逸山觑准时机,双拐矫飞挥扬,沉猛无伦,打得沈落月全身腾空,上下翻滚,钝器击断骨的声音连连入耳,竟然那等凄怆。

正豁着老命与“掌心雷”武传青拼搏的那名“红骷髅”也是七名“红骷髅”里最后的一个,他本来早已胆颤心惊,斗志全失,之所以还在和武传青纠,并非要表什么三贞九烈,而是事实上挣不了武传青的控制,这辰光沈落月又命丧当场“返璞堂”上下也已全军覆没,不剩半张活口,他可再也撑不下去了,身子猛往抬退“哐啷”一声丢弃了手中那对“虎头钩”跟着双膝-软,人就直的跪倒在雪地上。

武传青先是一怔,一怔之后狞笑出声,手掌已经向上翻抬——便白痴也看得出来,这位“掌心雷”显然是要有超生渡命的意思!

两手撑扶着身,钱来发叹了口气,嗓音沙哑的及时送了句话过来:“饶了他吧…”锥球出手,又随声倏闪而回,武传青望向钱来发龇牙一笑,耸着肩道:“反正都是你的,杀不杀悉听尊便。”钱来发步履蹒跚的走到楚雪凤身边,楚雪凤刚在卢毓秀扶持下摇摇晃晃的站起,白衣上斑斑血迹,脸庞也一样的惨白晦涩,只在这须臾前后,她已像是委靡了好多…

钱刚的身体蜷曲在五尺之外,一张面孔倒有大半埋进了雪堆里,楚雪凤的缅刀前端没入在铁刚的膛中,在体侧的那段刀刃便扭绞着有若-条懒蛇,锋面的寒芒隐隐泛功,却有-股奇异的、灭绝的意味。

摇摇头,钱来发低声道:“方才那-撞,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现在怕已躺下了…”楚雪凤似乎想笑一笑,但实在笑不出来,她角勾动着,有些虚的道:“你我之间…何分…彼此?大佬,我,我也算还了你-…报。”顾不得品味楚雪凤话中的含意,钱来发端详着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看样子,你伤得不轻,觉到哪里不舒坦?”楚雪凤沙沙的道:“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舒坦…头晕、恶心、眼发黑,骨架子都像被拆散了,如今只想好好睡上-觉…”扶着楚雪凤的卢毓秀接口道:“八成是楚姑娘和姓铁的那一撞震了头部,大爷,得叫楚姑娘赶紧歇着才好。”钱来发转身提高了声调:“屠无观、曲还生和焦二顺两个伤势如何?”屠无观清了清嗓门,道:“曲还生左边肋骨断了三,好像还受了点内伤,焦二顺背颈窝叫铁钩子撕裂了一大块,手腕也有瘀肿现象,不过,都死不了。”那边,鲁元标正在深深呼,不等钱来发问及,已嘿嘿笑道:“回大爷,我也没什么事,只是被姓杨的反震了一记,到眼下还他娘眼花耳鸣,血气未平,再就两手虎口崩裂了,却不关紧…”楚雪凤忽然呻似的道:“大佬,你的背后全是血,把衣裳都浸透了一一”钱来发笑道:“皮之伤,敷两贴药就好。”相距不远的严逸山目定定的注视着钱来发的肩胛部位,表情十分凝重的道:“钱兄,恐怕你说得太轻松了!”钱来发皱着眉道:“这话怎么说?总不过是挨了-剑,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却不曾触及要害…”严逸山,走到钱来发身侧,用手掀开染血的肩衣,仔细察看了伤处,慢的道:“钱兄,不是我危言耸听,你肩胛下的剑伤四周肌肤肿泛黑,而且出来的血晦暗带紫,我怀疑姓铁的那把剑上另右花巧!”在严逸山检视钱来发伤口的同时,楚雪凤和卢毓秀也在一边看得清楚,楚雪凤此刻的脸庞越显得苍白,她几近噎的道:“严逸山说得不错,大佬,-般的剑伤不该是这个样子——”严逸山又道:“但凡淬毒的利器,伤及人体之后反应必然异常,不是觉得麻痹木钝,就会觉得特别疼痛,钱兄,你现在的觉如何?”舐舐嘴,钱来发道:“痛得要命。”严逸山颔首:“而且血也得较多,依我看,你有可能是中了剑毒!”卢毓秀轻声道:“大爷,铁刚不是号称‘毒血剑’么?他的剑锋上更透着赤光,十有八九不是好路数,大爷得赶紧求医诊治才是!”钱来发十分镇定的道:“医这不知名堂的剑毒,一般郎中恐怕不行,要找就得找个专治毒蛊的行家,在我印象里,还没有这样的对象。”楚雪凤急得直跺脚:“看你还像个没事人似的,什么辰光了,哪有时间再去找什么行家?先寻个有名大夫把毒稳住才是当务之急呀!”略-沉,严逸山道:“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就住在离此不远的‘三槐庄’,他-向对于各种毒物颇有研究,亦医道,我们去找他试试——”楚雪凤忙问:“你这位朋友,真行么?”严逸山苦笑着摊摊手:“我只是说试试,但愿他有法子,楚姑娘,我能做的便是这些了。”卢毓秀转头就跑,匆匆丢下两句话:“大家稍等,我去带马。”钱来发朝着严逸山眨眨眼,笑道:“逸山兄,六万两银子还真管点用,你这算超额奉送啦。”拱拱手,严逸山有些尴尬的道:“小意思,小意思,略尽棉薄而已。”这时“掌心雷”武传青过来辞别,管自走了,钱来发望着他的背影,叹口气:“他娘,这-遭,只姓武的赚得轻快…”有马嘶声遥遥传来,雪雾蒙中,已见卢毓秀领了多匹健骑奔近,忽然间,钱来发觉得肩胛处的剑伤更痛了。

不过他还算幸运,因为地下躺着的这许多人,永远也不会再有任何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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