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第八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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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那绵悱恻的梦想，？随心所选中的人多么幸福。？他的目光主宰着你，在他面前，？你不加掩饰地为情心神恍惚——普希金《被你那绵悱恻的梦想》那天晚上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攥紧手机坐在边的地板上，头深埋在膝盖中间。

我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坐了大半夜，股下面凉浸浸的，寒意顺着椎往上爬，直到脖子后面都变得僵硬，全身一动不能动。

我也不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只觉得心跳得难以控制，房间内似乎到处充溢着细碎的声音和细碎的气息，把每一个角落都填得的没有一丝空隙，置身其中我觉几乎窒息。

邱伟的房间整晚亮着灯，不知他是否也同样辗转难眠。

凌晨三点，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从朦胧中清醒，立刻竖起耳朵，接着便听到脚步声扑扑扑一路走上来。

我跳起来拉开卧室门冲出去，果然是孙嘉遇和老钱。两个人都好好的回来了！

我一口气下来，腿一软差点儿坐倒在地。

邱伟显然也听到动静，他打开门，只问了一句:“回来了？”

“嗯，回来了。”孙嘉遇的回答同样简单。

老孙却一句话都没说，脸异样的苍白，眼神直勾勾的，象受过什么刺，摇摇晃晃往自己房间走。

“老钱，下去吃点儿东西再休息。”孙嘉遇叫他。

老钱顿了一下转身，木然地点点头。

我赶紧说:“我让阿姨留了点儿半成品，我来做，很快就好。”吃饭的时候老钱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特意切了一盘牛，他一筷子没动，只喝了一碗粥就站起来离开，还是没说一句话。

“他怎么啦？”我边收拾碗筷边问孙嘉遇。

“别管他，过两天就好了。”孙嘉遇额头撑在手背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蹲下身侧头去看他的脸:“今儿没什么事儿吧？你的脸怎么也这么难看？”

“嗨，能有什么事儿？”他放下手，却笑得十分勉强“甭收拾了，赶紧睡觉去，明儿你还得上课呢。”我在上等了很久，他才从浴室里出来，掀开被子躺在我身边。

我翻个身，搂住他的，把脸贴在他的前轻轻蹭着，低声说:“我一晚上都在担心你，刚才坐在地上还做梦，梦见又回到雪地上去了，这回换你掉进雪坑，我眼睁睁看着你陷下去，可是来不及救你，一下就被吓醒了。”他似乎笑了一声，拍着我的背:“你就瞎琢磨，快闭上眼睛睡觉，明天你不想起了？”我“嗯”了一声却不肯撒手，依然紧紧抱着他。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觉他的身体猛地挣扎一下，接着他转身用力搂紧我，脸埋在我的肩头。

“怎么了？做梦了？”我被惊醒。

“睡吧睡吧，没事儿宝贝儿，做了个噩梦。”他松开手，翻身背对着我。

后来听到他在头柜里翻东西，悉悉簌簌的声音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找什么呢？”

“没什么。”他伸手关了台灯。

第二天他没有按时起。

晨光从窗帘的隙透进来，我撑起身，怔怔地打量他。他皱着眉头，被子在身上裹得七八糟，好像睡得并不怎么舒服。

我仔细地端详他，端详他漆黑的眉和眼睫，还有弧线动人的双。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了。

我想摸摸他的脸，手伸出去却僵在半空，因为我意外地发现头柜上放着一板安眠药，已经少了几片。那些空掉的位置，就象一个个刺心的黑。

我尽量安静地下，披上晨衣走出去。

他昨晚穿过的衣服和手包都扔在浴室门口，价值几千美金的外套，已经了水渍，皱巴巴地团在地上，彻底泡汤了。

我轻轻叹口气，抱起这堆衣物送到楼下的洗衣房。那件外套贴近鼻端，若有若无的，我似乎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过年时空气中无处不在的火药味。

开动洗衣机前，我照着以前的习惯，把衣兜都掏一遍，再把那些证件、零钞和票据整理清楚。手包里也是一片狼藉，所有的零碎物件儿搅合在一起，我索底兜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