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浪小迎舂 番外篇——第二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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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右脚重重一跺，气得又要走人。

“跟我来。”

“不要！”

“过来。”这次严虑不只动口也动手，不容她挣地扣住她的手腕。

“我都说了不要！”她错了，她本不该和他复合…一个人的个怎么可能轻易改变？他还是他，少言的严虑，虽然他听她说话时越来越认真、虽然他不再视她的付出为天经地义、虽然他开始会多了解她、虽然他每天睡前及隔睡醒时都会应她的要求吻吻她的额、虽然他对她笑起来的模样好好看、虽然他宠孩子也宠她、虽然他越来越无可挑剔、虽然他真的很包容她，但是…他不可原谅地忘了她的生辰！

“，你没有跟我提过你的生辰，我不知道是哪一天。”严虑边走边说。

“那…你若是有心，随便去查也知道！”对，就是无心于她才会这样无视！

花撇开脸，不想再看他，却发觉他将她带往府宅深处。那儿近来正在施工，严虑说想替孩子造个游园，等孩子会跑会跳时就脑旗乐玩耍。因为施工吵，所以她不常带孩子过来，只有在刚动工的一、两个月，她会跟在严虑身后提供意见，兴头一过，她就意兴阑珊懒懒的。

现在夜很深，当然不会有工人在工作，只有他与她两人越过几捆长木，踏进空无一物的小厅，严虑没有停步，也不许她停下，穿过了小厅，走往游园。

夜的颜很深，像她的发一样，而在凉凉夜风里，摇曳生姿的是园子花，每棵树丛都缀着的金黄，一株两株不觉得震撼，这园子里放眼望去就不只五十株，好似天的星子都被收藏在这里，一朵花变成一颗星，好多好多。

花怔在原地，无法动弹、无法言语，他摘下一朵花，送进她的云髻间。

“我只知道花开便是你的生辰近了，我没有刻意去记哪一天，整个季都算，不是吗？”

“你…”

“本来想等花开得再繁密些再带你过来。”依他估算，再过两天，花苞全开会更惊。

园的花，是他要送她的礼物。

气呼呼的花几乎是立即消气，低头反省自己的冲动。

她真是死不改，明知道自己鲁莽得像头牛，火气一上来就横冲直撞，可是…要改子很难的嘛。

“原来你的生辰是初五，我记下来了。”

“夫君，休书不作数。”花儿微噘，有些自责。

“我知道。”他将休夫状给她…方才匆匆间可没忘了要带出来。

她一拿到休夫状就将它撕个粉碎，要是纸能吃，她也想进嘴里嚼一嚼，全咽到肚里去湮灭证据。

“不作数哦！”她再度强调。

严虑也再度点头，脸上没有笑，但有温柔和纵容。

“你的怀里不会也藏了一张休状吧？！”花被自己这个突生的念头吓得花容失。

严虑双手微摊，摆明让她查。

花探手去摸，实际上心里很是担心会搜出一张休书…

幸好没有。

她吁口气，放心了，但抬头看他时多了歉意。

“我又太冲动了…”别人是知错能改，她是知道自己有错却老改不掉。

“那有什么关系？”严虑不以为意。真的。

他一点也不认为那有什么关系。他越来越认识她，她不是个要脾气的人，她闹些小脾气却往往要求得不多，以往的他不仔细去听她说，不仔细去发觉她的需要，事实上，她很容易讨好，只要待她有心，她便会回馈得更多。

他不想为了情而改变自己，却想为了她去习惯两个人的生活。他这辈子不可能成为一个舌灿莲花、处处说好听话的丈夫，所以他也不朝这方向去努力。但他也明白，成了亲，身旁多了个人，要继续以前独身的生活方式是不可能的，若他不喜，那么一开始就甭成亲，不要成了亲之后才来觉得她干涉他、打搅他。要知道，她也是那么努力在适应多了一个夫君的人生。

他在学习，而且兴致盎然。

他真喜这种为家人辛苦为家人忙碌的觉，也喜半夜回到榻上，被窝已经被得好温暖，当他躺下，她挨进他的口，跟他说声“工作辛苦了”卸除他一的疲惫。

一个人时，生活宁静，他可以全心全意在工作上，却不会有人为他细心端上热茶，不会有人为他添衣，不会有人抱怨他不惜身体，不会有人让他深深眷恋着。

两个人时，要迁就着另一个人的习惯，配合着另一个人的喜好，分摊着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无法随心所，却可以在高兴时有人分享；愤怒时有人听诉。

他喜独处，这个习惯不会变，但他也会喜共处，这个习惯一定会养成。

而还有多少“喜”的事情将在未来被他发掘，他好期待。

花踮脚，吻上他的，算是补偿。

哦，忘了提，一个人时，不会有这么温暖人的儿吻他…他不得不承认，那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