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月 第六章(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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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慎思的话，竹雪寒也不尽信，只因竹慎思生来多疑？就算人不犯他，他也会因怀疑而去犯人。

为了月芽，竹雪寒愿用生命去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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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cn＊＊＊月芽独自一人来到雪赋苑，走在必经的石道上，夜风冷得让她缩着身子，沉重步伐显示她的心情沉重。

过去，她想见他的心情是分分秒秒浓重，现在她只想逃避他。

说恨他，不容否认；说他，更不必多言。

矛盾横互在两种情怀里，猛烈袭上心头。

不知走了多久，她到了苑门口，看见一名不知名的女站在眼前，朝她福了福身，“公主，代政王在书房等你。”月芽心一沉，拖着沉重步伐走到书房前，门口并未有人守着，她轻轻敲门。

“进来。”竹雪寒正想着和父亲的事，分神说道。

月芽推开门扉，一眼就看见竹雪寒微蹙着眉坐在椅上，右手无意识地点着桌面。

这一幕教她震撼不已。一直以来，竹雪寒从未有过这种神情，他意气风发、谈笑风生，不曾出忧思。

“你待在那儿做什么？”竹雪寒听闻脚步声极轻，知道是女孩子，但一回神看见是她，忧思转成欣喜。

“小月芽…你来了。”见她平安无事，他顿时松了口气，庆幸父亲的动作没这么快。他该把她留在身边，以免让人有机可乘。

“我要见父皇。”月芽硬是无视于他脸上的欣喜，口气冷硬。

“他已被安置好，后半辈子无忧，你现在最该担心的，应该不是他。”竹雪寒再次提醒。

“你到底想怎样？”月芽回过头，避开那张曾令她着的脸。

“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回到我身边。”竹雪寒走下来，牵住她的小手，像往常那样轻囓她的手臂。

月芽想甩开他，但他抓得更紧。

“你没有时间考虑，因为未来皇帝不是我，要是不在新帝继位前安排好所有人，事情就会有变化，而且是最坏的变化。”他说出新帝不是他，等于剖白不是他想当皇帝。

月芽见他笑容里闪过忧虑，察觉他的话不是威胁。

他说新帝非他，那会是谁想当皇帝，要他入五年谋取帝位？

隐隐约约，她坚定的恨意悄悄被动摇。

“我答应你，可是你要告诉我，是谁要你篡位？”月芽闭起美眸，口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侵蚀，“要是不说，我会恨你一辈子…”身子蓦然放松，她动摇了，带着劝导的语气如是说。

她不是无节制去恨他，要是能回到过去，她又何尝不愿？

家人虽然都见不到，但至少他们平安无事，未因改朝换代而遭殃。

因为家人无恙，她对他的恨意只剩被欺骗而已。

父皇失去帝位不是坏事，至少往后不必再因担忧而加深脸上的岁月痕迹。

父皇不是个贪恋皇位的人，只是不想让祖先的努力毁在手中而已；她也是。她最在意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保住先人努力的成绩。

况且政权虽是和平转移，却也是一种侮辱。父皇会被天下人误解，误解他因信道术而发了疯。

这种臭名，只怕花尽千万年仍洗不去，最后成为历史上的笑话。她气，为何竹雪寒不用好一点的方式结束清家数百年的统治？

“谋位一事是我爹的主意，他虽已是武林盟主，但权比谁都强，五年前他提出理想，不但要拥有号召武林群侠的权力，也要拥有统领天下的权力。这个理想很具有挑战，我答应他去执行。”月芽眸里的瞳仁放大好几倍，她深一口气，试图平抚心中的讶异。

谋位这等大事，他只不过视为有挑战，以五年的时间就让许多人慕他的风采、夸赞他的人品、信服他的才能。

或许最适合当皇帝的人，是不染无辜鲜血的他。

“父皇没疯，他知道你是篡位的人之后，可有…像我当初一样？”她心底接下那两个字－－恨你。

现在，她一点都不恨他了。

“摆帝位对他来说是解，他最在意的，是要我好好善待你，不要让你受一点委屈。”他紧握住掌里的小手，用身体动作告诉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月芽泛着泪光，深深拥住他。

“雪寒…为什么刚好是你来执行这个任务？我想恨你，可我做不到。”

“那就别恨我，跟我过一辈子！”他凝望着她，低头吻住柔的。

月芽环住他的颈子，将这阵子的抑郁化作吻。

彼此心中的情因种种不愉快被分开，现在触上了，重温过去的绵，比过去来得热烈。

双方的气息在舌里相互贯，但竹雪寒总来得霸道，想尽柔躯里的灵魂，让柔躯无力地倒在怀里。

分开之后，月芽像窒息一样的急促呼，想足刚才失去的气息。

竹雪寒握着她的纤肩，眉宇间盘旋一股严肃。

“小月芽，你要听我的话，绝对不可以离开我一步。”吻过后，他不忘提醒她，“我爹认为，你会影响我的决定，也许他会伤害你，他的手段比我彻底。小月芽，你一定要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我会的。我也不想失去你。”

“小月芽，我要好好保护你，我们会永远相守。”月芽美眸泛出光亮，回以信任笑容，“嗯，我们会永远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