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进球只为你 第三十四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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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子点点，灯光闪闪。

苏清嘉努力眨眼，让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少年言辞真切的告白以下戳中了她的心房，泪珠滚落。

卡洛斯的膛在不断起伏，左口上面的纹身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下很显眼。

“teamo，苏清嘉”前半段是西班牙语，后半段是中文，黑的印记还很鲜明，是刚纹上去不久的。

卡洛斯凝视着她，缓缓道:“贝拉，我知道我还不够好，我还不够优秀，我还有很多不好，但我会长得很高，我会变得很强壮，我会学好中文，我会练好汉字，我会学会给你画漂亮的小像。”

“尽管我不知道你未来会喜上怎样的人，但我会努力变成你喜的样子，我不去夜店，我不会烟，我不会和别人打架，我不会再跷课，我不会去赌博；我会好好打理我的头发，让它看起来不像是鸟窝，我会照顾好你送我的绿萝，让它生机，我会努力地去听钢琴曲，努力地了解音乐知识…”

“也许五年之后，你不喜我，没关系，因为我还不是你的最佳选择；也许十年之后，你不喜我，没关系，因为我还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也许二十年之后，你不喜我，没关系，因为我开始变老，配不上你；也许五十年之后，你不喜我，没关系，这次我会陪着你，因为你也开始变老了，那些你的人会离开你，但我还一直着你。”

“我不知道中国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美国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贝拉，无论你在哪里，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样子。”苏清嘉努力克制着眼泪，不让它继续，但她的心里就像是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怎么填也填不住。

卡洛斯一步步走近她，灯光下他的影子慢慢变长“贝拉，我不会说话，经常做错事情惹你生气，我不够聪明，总是麻烦你帮我补习，我知道有些时候我还太幼稚，考虑不成，但我会为了你，改掉我所有的坏习惯。”苏清嘉被他轻轻地抱在了怀里，她能受到他膛的热度，跳动的红的心脏在黑夜里和蝉鸣织——她的耳朵被贴在了左口，她仿佛听见那颗心对她说——“teamo，苏清嘉。”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抱你，希望你不要生气。”卡洛斯很快就放开了手，他低下头，眼里是碎影浮光“贝拉，快回去休息吧，祝你在美国过得开心。”卡洛斯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又伸手为她拉了拉开衫“看我，又惹你哭了，晚上天凉，别冒了，快走吧，我在这里看着你走。”

“你明天会来送我吗？”苏清嘉哽咽。

小金笑得很灿烂，又像是很落寞“当然，我一定会去送你的。等你回来的那一天，我也会第一个去接你。快走吧，不早了。”苏清嘉转过身，两人织在一起的影子被分开来，走到家门口，苏清嘉又回头看看，那个少年对着她微笑着挥手。

十月初，一场大雨将巴罗那的炎热洗走，梧桐树绿得发亮，拔得像是送别礼上的士兵。

安普拉特机场，飞往美国的班机将要起飞，苏清嘉在过安检。

“贝拉，你在看什么？”明灵看着一直回望的女儿问道。

她快要登机了，但她等的人还没来，她朝明灵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就随便看看，以后要很久才能看到了。”苏靖康抚摸着苏清嘉的长发，道:“爸爸妈妈要是有时间会常去看你的，你放心，就算爸爸没空，妈妈也一定会去陪你的。”

“宝贝，别这么想，不是还有假期吗？假期你就可以回来了啊，妈妈给你做你吃的，好吗？”明灵蹲下身子，她的笑容很美，但眼眶的红肿还是暴了她的情绪。

路易斯冲他们夫妇俩一阵安:“没事，还信不过我吗？我会好好照顾贝拉的，她在美国会过的很好，你们放心。要是放假我就带她一起回来，到时候我的饭可不能少啊。”苏靖康点头应是，道:“那就只能拜托你了，贝拉还这么小，唉。”机场的广播已经响起，苏清嘉和路易斯必须要走了。

明灵和苏靖康向他们挥手，离别的泪水终于还是滚落。

苏清嘉又回头看了看，接机送机的人很多，却始终没有找到她要找的那一个，收拾了一下思绪，她朝父母挥手，和路易斯向外走去。

“贝拉，等等，等一下，贝拉——”卡洛斯的声音从入口传来，苏清嘉猛地回过头。

少年的金发有点，他身上了很多汗，脸颊泛起绯红，速度是他的优势，不一会儿，他就跑到了栏杆这边。

“贝拉，等等，就一下，就一下，可以吗？”他朝苏清嘉恳求，同时气吁吁。

得到路易斯的许可，苏清嘉快速跑过去“卡洛斯，你总算来了。”卡洛斯笑得有些虚弱，他将手中的杯子递过去，道:“我答应过要来送你的。贝拉，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什么要求？”苏清嘉接过杯子道。

“这里面是我从卡纳雷特斯泉那盛的泉水，贝拉，你能喝下它吗？”少年的声音带着期盼，尽管他已经很累了，但眼里还是迸发出灿烂的神采。

苏清嘉知道那个故事——在加泰罗尼亚广场边有一个神奇的泉，叫做卡纳雷斯特，传说，任何人只要喝了那里的水，有生之年，他一定会回到巴罗那。

苏清嘉眼眶有些，她低头打开了水杯，一口气把泉水都喝了下去，然后把杯子还给卡洛斯“我会回来的，一定，我向你保证。”路易斯开始催她，苏清嘉看着他的眼睛道:“卡洛斯，再见，祝你越来越，梦想成真。”金发少年的耳朵有些红，像是红的小扇子在摇摆“嗯，我会的，贝拉，也祝你一帆风顺。”他将一封信到了苏清嘉手里，然后后退几步朝她挥手“再见，贝拉。”飞机上，苏清嘉拆开了那封信，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卡洛斯口纹身的照片，黑白的颜形成极致的冲击。苏清嘉把照片放进了背包里，用书夹了起来。

从机场回来后，卡洛斯去哥伦布广场那坐了很久，他买了点东西喂给码头边成群的海鸥，有些海鸥啄了点食物就扬起翅膀飞走了，有些还大着胆子继续啄。

当年哥伦布就是从这里出发，去到了新大陆——美洲，卡洛斯知道，美国就在大海的那一边，但他坐在这里望了好久，天际线的尽头一直都那么平静。

他用手贴在左口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纹身微微发烫。

贝拉离开前，他一个人去了兰布拉大道，游诗人和表演艺人还在孜孜不倦地向路人展示着自己的特，街边的巷子里有歌手在弹奏吉他，《besamemucho》这首经典老歌被重新编曲。

酒吧外，喝了许多冰啤酒的年轻人向美丽的女郎表达意，女郎兴奋地红着脸答应了。他们一起走进了纹身馆，纹了情侣纹身。

卡洛斯突然有了莫名的冲动。

在吉他手的歌声中，他也走进纹身馆，询问纹身师，能不能替他纹上一句话，纹身师笑着答应。

洗好澡后，他被带去纹身的地方，他把纹身的内容写在纸上，教给纹身师。

纹身师问他，后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他告诉纹身师，那是他喜的女孩的名字，纹身师笑着说，我猜也是。

消完毒后，技术纯的纹身师开始控机器，纹身针在他身上打出针孔，黑的墨水被灌注进皮肤内，有点疼，有点凉。

《besamemucho》的曲子还在重复，他只能听见一点点乐音，然后在心底跟着哼唱。

纹身带来的疼痛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但卡洛斯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

在学中文的时候，黑发女孩告诉他，她的名字来自于一首中国诗歌，他虽然没有听懂，但还是努力记了下来。

在中文里，那段话是这样表述的“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贝拉告诉他，清嘉的意思是美好的意思。

说那段话的时候，贝拉就坐在小教室的窗子前，漂亮地像是一副画。他觉得，贝拉的名字取得真好，真好，真像她。

他想，就算夏天成片的荷花开放，秋天连绵的桂树飘香也不会比得上贝拉的美好。

不知不觉间，纹身已经纹好，纹身师替他擦拭掉口的血迹，洗掉了多余的颜料。

五天后，纹身彻底愈合，卡洛斯再也等不及去找他的黑发洋娃娃了。

他想让她看到他的纹身，看到他对她的。

夜风凉凉的，只穿着外套的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他把拉链拉开，向心的女孩袒自己的心扉。

第一次他莽撞地抱着这个女孩，他把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左口，有泪水沾在他皮肤上，像是火球般的滚烫。

他希望她能听见他的心声，受到他炽烈的真诚。

我把你纹在心上，我把你放进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