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结束_暮光之城2：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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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后我到非常恐惧。我没睡好；我的胳膊疼痛难忍，头也疼得厉害。德华迅速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蹲下身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光滑的脸庞，疏远的表情对我的心情没有丝毫帮助。想到我睡着后毫无意识的那段时间就令我到害怕，我担心当他注视着我睡着的时候，又会思考对与错的问题。焦虑似乎加剧了头部由于悸动引起的疼痛，这种觉越来越强烈了。

德华和往常一样在学校等我，但是他的表情还是有问题。他的眼睛里深藏着某种我不确定的东西——这令我惊恐万分。我不想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我不确定逃避这个话题是否会更糟糕。

他为我打开了车门。"你觉怎么样？"

"非常好。"我撒谎道，车门关上时发出"嘭"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回，让人到厌烦不堪。

我们默不作声地走着，他放慢步伐跟上我的节拍。我有那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大多数问题还要再等一等，因为那些问题是我想问丽丝的:贾斯帕今天早上怎么样了？我走之后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罗莎莉说了什么？最重要的事，通过她对未来奇异却不完美的预见中看到了什么？她能猜到德华在想什么吗？他为什么这样闷闷不乐？那种我似乎无法抗拒的毫无据、本能的恐惧有没有理由？早晨过得很慢。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丽丝，尽管德华在场的时候我可能没法真正地和她谈。德华仍然很冷漠，他时不时地会问问我的胳膊，然后我会骗他说没事儿。

丽丝平常总是比我们先来吃午饭；她不必像我这样懒散。但是她没坐在餐桌上，把她不会吃的一盘食物放在一边，等我们。

丽丝没有来，但德华对此什么也没说。我暗想是不是她下课晚了——直到我看见康纳和本，他们俩和丽丝一起上第四节法语课。

"丽丝去哪儿了？"我焦急地问德华。

他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在他指尖慢慢碾碎的格兰诺拉麦片:"她和贾斯帕在一起。"

"他还好吗？"

"他会离开一段时间。"

"什么？去哪里？"我原本以为他会大笑起来，或者微笑起来，或者至少对我的话有点儿反应。

“那么，好吧。”他冷漠地说道。

我上车后他为我关上门之前，吻了我的额头，接着他转过身，优雅地朝他的车慢跑过去。

在惊慌失措之前，我尚能把车开出停车场，但是，还没到牛顿户外用品商店我就已经在用力地呼了。

他只是需要时间，我告诉自己。他会渡过这次难关的。或许他难过是因为他的家人要离开了。但是丽丝和贾斯帕不久就会回来的，罗莎莉和埃美特也会回来的。要是对这种情况有所帮助的话，我会离河边那幢白的大房子远远的——我再也不会踏上那片土地。那没关系。我在学校还能见到丽丝，她还会回到学校的，对吗？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她不会想要通过离家出走来伤害卡莱尔的。毫无疑问，我也会定期地去看看卡莱尔——不过，是在急救室里。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什么也没发生。想到这些接着我就倒了下来——那是我的生活。与去年天相比，这些看起来似乎尤其不重要。詹姆斯使我遍体鳞伤，由于失血过多几乎死去——然而，德华在医院里陪伴我度过了漫长的几个星期，他做得比这次好很多。是不是因为，这一次，他保护我不受伤害，对象不是敌人？因为这一次是他的兄弟？如果他带我走，而不是让他的家人四分五裂，这样或许会更好。当我想到所有这一切不被打扰的独处时光时，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那么抑了。只要他能够渡过这一学年，查理就不会反对。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一起去上大学，或者假装我们一起去上大学，就像今年罗莎莉和埃美特的一样。德华肯定得等一年。一年对永生不死的人而言算得了什么呢？一年对我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劝服自己保持足够的冷静，勉强下车，走进商店。迈克？牛顿今天比我早到，我进门的时候他微笑着冲我挥了挥手。我一把拉过我的工作服，应付地朝他的方向点了点头。我仍然在想象那种美好的情景，我和德华一起私奔到各种各样的异域他乡。

迈克打断了我的幻想:“你的生过得怎么样？”

“呃，”我低声说道“我很高兴生过完了。”迈克从眼角看着我，好像我疯了似的。店里的工作慢的。我想再见到德华，祈祷在我再次见到他之前，他会渡过最困难的时刻，确切地说，不管到底该如何确地表述那种情况。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当我驱车上路，看到德华银的车停在我家门口时，我到一阵欣，那种觉那么强烈，那么无法抗拒，但是这样的方式又深深地令我心烦意。我匆忙地跑过前门，还没进门就大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