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转地球仪世界 第四章两种疾病(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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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周一郎他们住的房间也没有窗户。如果有光照进来的话，至少会暖和一点吧。

“我想，大概是因为这儿是个城的缘故吧。”

“是为了避免遭到敌人攻击，所以故意不做窗户吗？”

“真是太聪明了，多梦。”亦或是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并没有为城堡开窗户的习惯也说不定。

途中穿过一道回廊。惟有在这个地方才看得到早晨炫目的碧蓝光线从正侧面了进来，还有冷冷的风。周一郎轻轻环住了打起寒颤的多梦的肩膀，而多梦则紧紧揪住周一郎侧腹的衣下摆。

穿过回廊，再次登上致暗的阶梯之后，进入走廊。他们必须借助翻译官和卫兵们手上的烛台光源，来照亮前进的路径。

“这里。”来到通道尽头的时候，翻译官停下脚步，指着一扇门。

贵妇人上前敲了门、说了些话，里面立刻传来回应。贵妇人向后退了一步，由卫兵们将厚重的水门开启。

这是个暗的房间，大约为三十平方米的大小。房间的最深处有一座巨大的壁炉，里面正燃烧着泽明亮的火焰，室内比走廊要暖和得多。这个房间似乎也是全由石头打造而成，但是却完全看不到出来的石壁，所有的墙面全都以丝绒般的布或图画装饰了起来。看来是个身份高贵之人的房间，不但保持得相当清洁，而且还焚烧着气味怡人的香柱，所以完全没有一点照不足的房间所特有的霉味。

“这个人。”一如往常，翻译官仍旧一面查着字典，一面笨拙地转达意思，同时还以手势比着房间的内侧，那儿有一座附有蓬盖的豪华铺。上的小山随着呻声上下起伏，被石造房间里所响起的痛苦呻吓到的多梦，躲进了周一郎的背后。

贵妇人奔向那座小山，从毯外侧温柔地安抚着小山。三言两语、说了几句话之后，贵妇人轻轻地将毯掀起，里面躺着一个年纪与多梦相仿的少年。背部弓成圆形。不，应该说，从脖子到肩膀，一直延续到整个背部的骨头就像是猫背一样地弯成了圆弧形。仿佛相当痛苦，少年望着多梦的方向与贵妇人说话之时，仍旧不时地发出呻。

“应该是脊椎变形吧。”周一郎说。

“好可怜…周先生，这种病治得好吗？”多梦开口问道。

周一郎察觉到贵妇人向他们投而来、充着期待与恳求的目光之时，不由得大大地咽下一口口水。现在的周一郎，不、是多梦被当成了“仙女神”假如被发现，他们什么也做不了，或者本是完全不相干的人的话…他们二人会面临到什么样的遭遇呢？先别管那么多了，在那之前，周一郎怎么都得想出办法来治疗那个痛苦的少年。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在周一郎的询问之下，翻译官照例头雾水地翻着字典。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字典翻了又翻，口中喃喃地复述了几遍，仍旧是一脸疑惑。周一郎于是改变问题。

“症状呢？”翻译官依然是一脸茫然。

“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呢？”

“不舒服的地方…不舒服、地方！”这句话似乎能够沟通。查着字典的翻译官兴奋地点着头，向贵妇人询问。

接着“通、云”的答案传了回来。

“通？是痛吗？痛和云？”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通、云。”翻译官一面点头一面重复着同样的话。

“难不成是‘头晕’吗？”面对周一郎的询问，翻译官在查过字典之后，点了点头。

“痛、头晕。”

“疼痛和头晕呀…”贵妇人抚摸着痛苦不堪的儿子的背部，一边对多梦不知道说了什么。翻译官接着进行翻译。

“格、桶样、病、死。”

“格、哥哥吗？因为同样的病而死亡了吗？”如果周一郎的解释是正确的，那么受到病痛折磨的少年之兄，似乎已经因为同样的病症而死亡了。

贵妇人一脸拼命点头的表情。事情恐怕正如周一郎的解释吧。贵妇人为了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而拼命努力。

“既然都生病了，为什么还待在这么暗的房间里。把他移到明亮一点的房间不是比较好吗？”多梦悄声说道。周一郎和多梦在生病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晒太。尤其是冒的时候，一定会尽量待在光照得进来的房间里，暖和而舒适地躺着休息。空气的循环也会频繁地进行，好让屋子里随时都呼得到新鲜的空气。这个房间里虽然没有霉味，却充着长期封闭起来的房间所特有的停滞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