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之携子重生 094雪上加霜(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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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绣亚推开寝的门进来，头是汗，神情有些慌张，顾不得请安，到了珍妃面前，便低声线道“娘娘，奴婢找不到扶香，奴婢偷偷问了承义殿的人，说是一大早就没瞧见扶香的人影。”绣亚拭了一下额前的汗，神愈加仓惶“娘娘，奴婢方才回来时，发现有卫军朝我们永宁的方向走来了，娘娘，他们是不是要开始了？”绣亚曾听到中老人说过，二十多年前，先帝在位时，西凌的皇也曾经历过一场变，那时，死的不仅仅只是侍卫和卫军，还死了很多无辜的人，光那尸体就可以将西凌皇的护城河填。

“那有没有皇上的消息？”珍妃脸倏然变得死白，冲上前双手死死地扣住绣亚的双臂，疾声问“皇上在不在承义殿？是病了还是…”猛地噤声，这样的问题连她也觉得是多余的。上回帝王重病，柳妃御前侍驾，太子都沉积不动，这一次，绝不简单元！

何况，昨夜她刚见驾，兰御谡的龙体无恙。

绣亚疼得微微了一口气，又不敢挣开手，只能憋着气强忍着痛道“娘娘，奴婢打听不到，只听侍夜的人说是皇上昨夜留下口谕，今罢朝一，若有急奏，让太子、宁王、七皇子共同商议。”

“昨夜，昨夜是什么时辰留下的？”珍妃心中狠狠一跳，似有灵犀一闪而过，却一时抓不到要领，手上愈发地用力。

“听承义殿的侍夜人说，昨夜皇上在亥时突然传唤更衣。”绣亚直疼得眼泪直飙，再也忍不住，轻轻挣了一下，委屈道“娘娘，奴婢手疼！”她的两个手臂都被瑞安用画轴狠狠地咂过，青肿一片。

“亥时…”珍妃喃喃一句，猛地放开双手，双目无神，空的眼睛扫过四周，她茫茫然地返回到妆台边，看着铜镜中自已毫无光彩的容颜，身心皆冷地跌坐了下来…她明白了！

显然是她的一番自作聪明，不但惹了个天大的笑话，还把兰御谡的心情给挑了，那个时候夜出，能干什么？除了找宁常安外，她实在找不出帝王深夜离的理由。

“呵呵，我真是傻啊，总是给自已种下无妄之灾…”她猛地揪了一把头发，死死地抓着。

“皇兄既然不在中，那就决不会是皇兄的旨意！”瑞安冲到珍妃身边，摇了摇她的肩，语声里带着一丝惶恐的焦急“皇嫂，你平常最有主意了，这时候全看你了，你可别这样！”珍妃略显呆怔的抬头与瑞安相视一眼，她们都知道，太子，真的要反了！

“皇嫂，您快想想办法，我…我怕极了，一想起当年…”瑞安眼祈求牵盼地看着珍妃，她的手忍不住紧紧地攀住珍妃的肩膀，如同一个溺水的孩子，抓住了手中仅剩的那稻草。

在她的记忆深处，永远法忘记那年的血雨腥风，那一次的庭骤变，死了那么多的弟弟妹妹，有的被掐死，有的被叛军从楼上扔下，有的被一刀结果。而先帝的后妃更被屠杀得怠尽，包括她的母妃也被人缢死在寝内。

“皇嫂，你想想办法，我…我不想象母妃那样被人吊死在寝门口…”瑞安越想越心慌，她死命推搡着珍妃，把珍妃游离的神识拉了回来。

珍妃蓦然站起身，反手扣住瑞安的肩膀，眸光灼灼，一字一句极为认真的问“瑞安，当年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当年那场变，活下来的人不多，但瑞安却成功逃了。

“我…不记得了！”瑞安一把推开珍妃，极快地退后几步“都那么多年过去，我哪会记得！”心跳却加速，心想，那地方多年不曾去了，也不知道那条路还通不通。

“绣亚，你先出去，看看外头的情况！”珍妃吩咐绣亚，眸光却依然直视着瑞安，泛着冰冷蛰人的波澜。

绣亚应了声福身而退。

“说，否则，我们一起在这里等死，谁也别想出去！”珍妃上前，眸中充血，狠狠地咬着她。

“我…我是从…。”瑞安脸一红，在珍妃杀人目光的视下，诺诺道“从御膳房后面的一个狗钻出去的…然后，有一个下水道，可以通到北门的护城河外…”瑞安喃喃自语，语声里再也掩藏不住，是一片浓浓的痛苦与凄凉，那时，她爬到外面时，不时地看着有尸体从城墙上被扔下来，她怕极了，本连动都不敢动，就隐在恶臭熏天的下水道口呆了整整半天，到天黑后，才敢爬出来。

“狗？”珍妃失声，语调不知还觉扬起。她难以置信地瞪视着瑞安，她并不是意外瑞安会爬狗，而是意外瑞安怎么说也是个公主的身份，怎么会知道皇如此隐蔽的地方。

“有什么好奇怪的，当时那种情况，不是保命要紧么？我就不信，你不会钻？”瑞安脸烧成酱青，又羞又气，怒指着珍妃威胁道“这事只有你知道，以后要是本从哪个人的嘴里听到半分，本决不会轻饶了你！”珍妃仰天吐了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把抱住瑞安，动万分道“瑞安，你今天真是本的福星。”她不理瑞安一脸的质疑，神情突然变得肃穆“你听着，如果你不想兰陵做上皇帝，柳贵妃那人做了皇太后，你就马上从那通道出去，去找我兄长信义候，把中的情况说一下。”珍妃见瑞安一脸豫，冷然一笑“瑞安，你可能不知道，若说这皇里头，当年你把宁常安到皇上面前之事，论谁最恨最恼，可不是本，而是柳贵妃！你也知道她是如何恋皇上的，你生生折了她的福气，她可是一生都会记恨你，只怕她的儿子前脚踏上金銮殿之上，她后脚就会马上把你剁成末，何况，你那两个女儿还是姓钟的。钟家有难，她们俩也逃不出牵连，你试想想，你不帮本，你还想帮谁？”瑞安心头一阵跳，身心如出一辙的冰凉，难怪这么多年柳贵妃对她都是理不理，原来也在记恨这事。要真是她做了皇太后，那她还有活路？还有自已的两个女儿，到底是姓钟的，既使大女儿已出嫁，但没了娘家的助势，这以后在婆家的子也不好过。

不，绝不能让这一对母子得逞。

瑞安眉间跳过一抹冷厉之，语气坚定道“好，本就去试试，如果顺利出了皇，本就去找大伯。皇嫂，你给本本一件女的服饰，本这样子出去太招人。”沈千染一个早晨都在寝房中陪伴小天赐，她担心小家伙会查觉出异状，便哄他说外祖母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让他今天不要去打扰宁常安。

小家伙很乖，洗漱后，就乖乖呆在沈千染的寝房中玩着宁常安给他制的各种小木偶人。

未时，水玉一脸凝重的表情进来，悄悄递了个眼给沈千染。

沈千染会意，马上起身走到小家伙的身边，把他从榻上抱起他，亲了一下儿子粉的小脸蛋，柔声道“赐儿，乖乖玩，娘亲出去一小会就进来，你和玉姨呆着好么？”

“嗯，赐儿会乖的！”小家伙眨了眨一双炫目的琉璃眼，给了沈千染一个灿烂的笑容。

沈千染走到寝外，苍月已候在外。

苍月是她在东越时所认识，是东越首屈一指的杀手，当时中了仇家的埋伏，身中奇毒。避开仇杀时，躲入天赐药庄，被倾城所救，从此后为报恩，就隐在沈千染身边。答应护她母子三年。

昨夜宁常安失踪，沈千染并没有从苍月口中得到任何的讯息，她便知道，苍月来不及向她禀报而是直接去追踪兰御谡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