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相扣 第五章(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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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今天是什么大子？”桌上有烤山猪、五侯鲭、红烧狮子头、醋芹、东坡豆腐、五香鲁杂菜，雕胡饭…凤云侯远远在林子里闻到人的香味，早早就奔回木屋。

左封迟手艺虽好，却鲜少如此费事煮食，除了过年跟三节会加菜之外，多是清淡菜肴，三菜一汤。近年来他们开始互相轮着煮食，他也就更少花心思在菜肴上了。

“哇！小桌上居然还有糖圆子、糖葫芦、桂花糕、灶糖跟梅子糖！”她咽了口口水，简直像在作梦般。

天！是海水倒灌、山要崩塌，天要开、地要裂，还是石头也能开花了吗？左封迟从不吃甜品，亦少食类的，他居然特意准备了桌子她吃的东西。

“是新年？端午？中秋？还是清明…”都不是啊！即使是逢年过节，菜也从未如此配合着她胃口走过。

这时左封迟掀开布廉，端出最后一道菜来。

“炙鱼！”她惊呼。这是她最吃的一道菜！可是煮来极为耗神费时，需要一整夜的时间来用文火慢烤，期间要一直用调酱浇鱼，直到烹为止。至今她也才吃过不到五次。

“你…”她动得要命。

他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

“今天是你来千寻山八年整的子。”见到她闪闪发亮的眼，他淡淡解释。摆下了炙鱼，又到屋后冰窖去取出冰镇的桂花酿，还有…

“酒！”那晶莹玉润的瓷瓶里，装的是她一直想喝却又碰不得的甜酒。

扁看就齿生香，她眼睛眨呀眨的，突然起疑:“你又要喝给我看了？”这个坏心眼的人！饼往他常故意在她面前品酌，明明不喜甜味，却为了逗她而畅饮，让她只能乾瞪眼，气得牙的。

“你年岁够大，可以喝酒了。”他看她一眼，取来一对玉杯。

“真的？”她仍不十分确定，怀疑这其中许有诡计。却看他真帮她斟了一杯。

扁见那琥珀的清透香酿注入杯中，她还没喝到嘴里，心已先醺醺然。这酒她可是盼了好几年了啊！

“酒等一下再喝，先吃菜。”他夹了一筷子开胃的醋芹给她。

再也顾不了心的惊喜跟疑惑了，美食当前，她兽大发，先吃再说！

呜呜…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嗯嗯…还有那个那个、这个这个！喔喔…真是好吃啊！

“吃慢点，我不会跟你争的。”看她吃得双颊鼓，一脸足，小脸红通通的，他不失笑。

内敛的温暖眸光，静静凝望着她的模样，像是想把这一刻永恒记下。

直到横扫了桌上大半珍馑，凤云侯才发现他的视线。

“你怎么不吃？再不动筷，菜就要被我吃完了。”她咽下了口胡雕饭，忙夹好几筷子的豆腐跟菜给他。

左封迟这才回神似的，举箸吃了起来。风卷残云，桌的菜果然在她小嘴中快速消失。

“你吃了吗？”菜多样，但他份量做得并不多，怕她吃喝无度，坏了自己。以前就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让她一夜撑肚躺在上呻。

“好吃！太好吃了！”她足揩揩嘴，肚子，心亦的。

举杯了一口酒，先是甘味在口中回，然后舌尖微微一辣，鼻间充了酒独特的气味。她眨了眨眼，酒的味道跟她想像中不太一样，可是清润喉，一下子一杯就喝完了。

“好了，等一下。”阻止她往瓷瓶伸的手，他拉她起身，取超酒跟桂花酿，代道:“你取杯子。”

“我们要去哪里？”她抱着杯子，随手抓了一串糖葫芦咬在嘴里，跟在他身后问。

他没有回答，伟岸身影走出木屋，穿过夜晚的树林、溪水，来到了悬崖边。一轮清月高挂天边，皎洁明亮，正高高睨视着凡尘。

他立在山崖之巅，衣袂翻飞，如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