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飞行 第一章(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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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当然，这类家伙是不会不带利器的。

他呼哧呼哧地着气我不让他有息的时间，立即向左虚晃一招。

他一刀刺来。我猛地侧身，他扑了个空。在我侧身躲避的同时，挥拳向他的头部击去。

我用的劲并不很大，不过我也许击中了他的要害。他当即仰面倒在了地上。

我捡起那把刀。

一把宽刀，摸上去到有些。我举起手，让街灯的光照到刀上。

我的手指上沾血迹。

我朝那个男子弯下身去。

是个20岁的小伙子，略带灰黄的肤，成绺的长发，一身西区贫民窟的打扮:网球鞋，牛仔，t恤衫，磨损的皮夹克。

我把他扶起来，摇晃他。他的眼皮一阵颤动，眼睛随之睁开。

“往前走！”他原路往回走，一声不响，耷拉着脑袋，左肩不住神经质地搐着。

他的同伙叉开手脚，脸朝地躺着。菲尔两腿分开站在他身旁，手里拿着左轮手。

“持刀杀人！”他说“他用这家伙袭击我！”说着，他用脚踢一踢地上的细长三刃匕首。

“躺下！”我命令我逮住的那家伙。

他顺从地在他同伙的旁边躺下。

“他们的受害人躺在墙”菲尔说“到现在还没有动弹。”在最近处街灯光圈的那一边，显现出一个人的轮廓。我先只看见一堆一动不动的深衣服。

我走过去。

那男子躺在一大摊血泊里。

我朝他弯下，用手电筒照着他的面孔。

一双睁得大大的蓝眼睛无一丝生气地死死瞪着我。

一个年轻人，不超过三十岁，衣着昂贵:蓝西服，丝织领带，双线连锁合的皮鞋。

他们已把他抢劫一空。手表在他脚边，一颗袖口扣子落。一只装得鼓鼓囊囊的男用手包被他们扔在一边。

我把它捡起来。柔软的摩洛哥皮制成，带着一条金的拉锁。

我拿着手包走到美洲豹车跟前，拿起对讲话筒，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摁着呼叫按键。

“这里是市警察局执勤中心！”

“我是联邦调查局的科顿！我们目击了一起街头抢劫。并有谋杀！请您通知反谋杀处。我们在…”我们在哪儿？我没留意是哪条街。两周来，我和菲尔夜复一夜地在布朗克斯魔鬼待的地方转来转去，寻找杀害了一名调查员的雷蒙德-彻立尔。

“梅尔罗斯区！第三大道附近。一条有破旧工厂大墙的街道。”我挂断电话，打开男用手包中的一个隔层。

飞机票。纽约——巴黎——雅典。起飞期——14号，也就是明天。头等舱。机票开具给杰拉尔德-拉弗特先生。

下一个隔层里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面带微笑的女人。背面是一句赠词。

“你能成功，我你！莉莎。”在这一个隔层里还有一张驾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