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龙文明三部曲·远望 第20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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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夫和迪博俯卧在戴西特尔号的甲板上。小小的、明亮的太把身体照得暖洋洋的。栏杆环绕的木板条甲板在下面轻轻晃动着。没有风，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体长的空间。在最近没有进餐的情况下，这是两个雄可以躺下来，不至于刺相互的神经所必须保持的间距，即使是王子和学徒这样的好朋友也不例外。

“我能理解追捕卡尔—塔古克。”迪博说“我真的能理解一点儿。当然不像克尼尔那么着了魔似的。我从来没有对什么东西那么着魔。但我不理解，既然恶魔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向东航行。”沐浴在下午温暖光中的阿夫昏昏睡。他一边听着波的拍击声和船帆的摆动声，一边听着朋友说话。

“这样我们就能快一点回家。”他终于说。

“我问克尼尔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迪博打了个哈欠“但我怎么都想不通。”

“这是我的主意。”阿夫说“世界是圆的。”

“去你的蛋。”迪博说。

“不，这是真的。”迪博的黑眼睛滚动着“你被太晒晕了吧。”阿夫磕了磕牙“不，我没有。世界是一个球，是球形的。”迪博的尾巴像有弹的桅杆一样竖起，高兴地跳了起来。

“一个球？你没开玩笑？”

“是真的。我相信它是一个球，现在克尼尔也相信了。”

“你凭什么认为世界是圆的？”

“这次航行看到的，用我自己的眼睛和望远器。”

“你看见了什么？”

“卫星也和我们的世界一样——有高山和峡谷。行星不只是黑夜中的一个亮点。它们也是球形的，它们中至少有一些会经历周相，和卫星一样。有些行星有它们自己的卫星。‘上帝之脸’是一个球，它不会自己发光，只是反太的光。”迪博怀疑地看着他“当真？”

“真的如果你愿意，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看。”

“你从观察到的一大堆七八槽的现象中理出了头绪？”

“我想是这样。你看，先不说那些黯淡而遥远的恒星——”

“恒星遥远？我还以为，空中的每个物体离我们的距离都是一样的，在神圣的苍穹上滑行。”

“先忘掉那些你自认为了解的东西，我的朋友。听我说。先不说那些黯淡而遥远的恒星，天空中真正的发光体只有一个。”阿夫朝那个高挂在空中、热烘烘的白球体拍打着尾巴。不过，无论是他还是迪博，像这样斜躺着，尾巴的动作是看不到的“太。”迪博好像很乐意把这句话当成一个玩笑接受下来。

“就算是吧。”

“行星围绕着太作环形运动。那些在空中看起来好像从不远离太的行星实际上是最靠近它的。按照离太远近的顺序，由内向外，这儿的行星分别是卡佩尔、帕特佩尔、达文佩尔、凯文佩尔、布雷佩尔和加夫佩尔。”他停了一会儿“有了望远器，我们可以在夜空中着到更多星星。但也许还有什么行星因为太暗无法看见。而且，在所有这些行星中，最里面的四个——卡佩尔、帕特佩尔、达文佩尔、凯文佩尔——有自己的盈亏周相，和卫星一样。”

“等等。”迪博说“你不会不知道吧。连我都清楚，在我们的航行中不可能看到帕特佩尔。”

“你说得对。我是假设它经历了盈亏周相。我从占星书上读到，它离太比卡佩尔远，但又比达文佩尔近。据我的观察，所有我看到的离太较近的行星都有周相，所以，我看不到的那些行星也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应该是这样？”

“你怎么还不明白？”阿夫说“它们就是这样的。”

“我不懂。”

“你先听我说完好吗？”迪博的胃叽叽咕咕叫起来。

“好吧。”他说，但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仿佛在说，当笑话听听倒也不错。

“外面的两个，布雷佩尔和加夫佩尔，没有经历周相——”阿夫举起一只手，预先阻止了迪博的反驳“是，我知道在我们的航程中间样看不到加夫佩尔，但我再次假设它也有周相。”迪博哼了一声。

“你要知道，”阿夫说“这种假设是有道理的。比我们所在的星球更靠近太的天体经历了盈亏周相；更远的天体则没有盈亏周相。”

“我还是不明白。”一个大卷过来，阿夫的后背水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