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童 第五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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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孝东路上的清晨很冷清。一夜的繁华过后只留下纸醉金的残影，彷佛浓妆美人迟暮但依然清丽的容颜。

九名清道夫推着手推车在重新整理地上的垃圾，偶尔驶过的车辆也显得有些疲惫，不复夜里的狂嚣。

小海和诲儿坐在路边行道树的大盆子上，手中都握着热腾腾的咖啡轻轻喝着。海儿的身上还披着小海的大皮外套，瑟缩在他的身旁。

他们在等待出。

这便是年轻的好处，任何疯狂的举动都理所当然似的不需要理由，也没有理由。

“不知道小叔叔现在怎么样了！”海儿轻轻说着，语气中有一丝茫然和忧愁。

“他会役事的。”小海笃定地回答，望着她；“你和他的情很好？”

“嗯。”海儿点点头。

“小叔叔很疼我，以前他每次到本去都带我到处去玩，我还教他说文呢！我放假的时候回台湾来，他也会放下一切陪我，连女朋友都不理呢！”她说着轻轻地笑了起来；“在别人的眼里，小叔叔大概是个不太幽默的人，可是其实他很好玩的。宝儿每次都说小叔叔是大白鲨，我想他不笑的时候是有点像大白鲨！”小海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但他明白应辰离对海儿的重要。

“你会救他的，对不对？”他看着她:“如果他真的是无辜的。”

“他当然是无辜的！”海儿的表情彷佛是受到悔辱似的。

“我了解小叔叔，他才不是那种坏蛋！一定有人陷害了他！”

“那我当然会救他啦！”她开心地点点头，全然信任地倚在他的身边。

他们是拥有特权的；这样的年轻，这样的放肆，可以全心信任某一个人而不问理由，不怕受到伤害！与其说是基于情，还不如说是源自他们纯真的格。

信任是种奇怪的特质，当人们心狐疑的时候最容易遭到背叛，而人们也总会松了口气说:看！我就说吧！彷佛庆幸事情的发展在自己预定的路线上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孩子的信任是不容易遭到反叛的，虽然当被欺骗时所受的伤害也最重。

海儿安心地啜饮着她的咖啡，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己会这样全心信任他，只知道小海既然答应了她，那么他一定会遵守承诺的！可以就这么简单地付出自己的心和情，而且相信必定不会受到辜负，是多么幸幅而且幸运的事！突然，前方的巷道之中出现两条人影，她忍不住惊嚷起来；“小海！那是小四和小杰！他们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嘘！”他轻轻抚住她的嘴。

“不要让他们听见！·她莫名其妙地点点头，低了声音:“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当然有他们的理由。”小海望着他们的方向，眼神闪动着思考的光芒。

“小海！”他朝她安抚地微微一笑。

“不要担心，小四知道他在做什么的！”

“我觉得…”海儿蹙起眉嘟嚷:“我觉得这一切好像是项谋，而且和每个人都有关系。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喜这种觉，好像被人设计了！最后的那个人是谁？”

“可能是和这一切最没关系的人。”他也咕哝。

“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她瞪着他指控。

小海笑了起来，那沉思的眼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潇洒和不在乎。

“你太聪明了，可是还不能告诉你呢！”

“才怪！”她不屑地嗤道:“你一定在心里笑我笨！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要不然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她说着忍不住发起脾气来，将手中的咖啡扔在垃圾筒里起身走开。

“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