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路西法 第四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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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然在卧室里“穿衣服”穿了将近两个小时以后，巧思就一直用一种暧昧又忍笑的表情盯著尴尬的她。

在心里把崇华骂了八百多遍的然，也只能佯装无事的和好朋友一起吃午饭。

“怎么不叫你男朋友一起来？身为你的『女朋友』，我得好好监定一下他适不适合我心的然啊？”巧思促狭的说。

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闷闷的继续吃饭。

“我说大小姐呀，你穿件衣服穿到中午是怎么回事？听到你连声惨叫，我差点要叫警察了呢。你男朋友是怎么待你的？你倒是说呀。”

“喂，够了没有？”然睑孔通红“朋友这么多年，你就欺负我。崇华和你倒像是一对，专看我发窘。”巧思呵呵笑了起来“看你发窘，的确是有意思的，大小姐。”

“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大小姐。”她有点不高兴。

“将门虎女？”

“邹巧思！”

“还是跟你在一起有趣，逗你真好玩。”巧思然大笑，清亮的笑声引来隔壁桌的男客惊又慕的眼神。

然不由得被逗笑了。对巧思，她永远无法生气，就像对崇华一样。

想到他…心里窜过一阵阵暖意。

“说呗，”巧思兴致盎然的撑著下巴“这么漂亮的男孩是从哪儿拐来的？”然红著脸说了来龙去脉，原来…能有个人听自己说说崇华的事情，是这样愉悦。她的朋友不多，几乎都是学术界往来的文友，碍于她和崇华之间的师生身分，谁也说不得。

难得巧思北上，这才能说说私密心事，像是回到久违的少女时代。

“你还真没天分欸！”巧思叫了起来“跟一夜情的对象恋？那家伙还是你的学生？你连当坏女人都没天分，还能干嘛啊？笨！”

“我是一时糊涂，又不想当什么坏女人…”她越说越小声。

“笨蛋！让我薰陶这么久，还不知道当坏女人的好处！我白当你女朋友了！”巧思气极了。

“你又不是我真的女朋友！”然失态的叫了起来“那是以前人家放黑函胡说的！”成绩太优异，也会引来莫名的嫉妒，她和巧思同寝室多年，在博士论文即将通过的前夕，被人一封黑函寄到指导教授那儿去，诬赖她和巧思是同恋。

后来，这封黑函还被到处转寄，几乎每个人的电子信箱都有一封，闹得风风雨雨。巧思火大的把黑函印出来，闯到指导教授的办公室，拍桌子拍得人人侧目，就因为指导教授稍微“关心”了一下。

“我跟然是不是同恋，关她的博士论文事？”巧思暴跳如雷“对啦！我是她的女朋友，又怎样？还是你们这些自认襟开阔、见识远大的教授歧视我们这种少数族群？”巧思这场火一发作，让人打趣了许多年。

“当你女朋友不错呢。”巧思笑着说“你待人又好，体贴又大方，比许多男人强呢。等我厌倦了男人，就来当你的专职女朋友。”

“你少发神经了好不好？”然又好气又好笑“我才不要你这种女朋友。”互相取笑了好一会儿，巧思撑著下巴看她“接下来呢？可怜的然，你对男人总是大认真。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你已经沦陷，不去东大了吗？”

“你觉得我该对他有信心吗？”她垂下眼睑，无意识的摆著桌巾。

“要看你的信心建立在哪里。”巧思回答“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和他很像，若是你要求神忠贞，应该是没问题吧；如果你要求体忠贞…我不回答这个问题。”巧思的答案，剌中了然心底的隐痛。他们往后第一次吵架，就是因为崇华为了安分手的女孩子，失踪了好几个小时。她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不正面回答她的质问，只是不断强调他是多么她，和，分界到底在哪里？

他怎么能够一面说她，又不带丝毫情的拥抱其他女人？

那场大吵之后，崇华口口声声说不会再犯，却在她心里烙下深重的影。

“…我还是要去东大。”然沉重的叹口气“距离远一点也好，起码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这本是逃避！”巧思端详了她一会儿“不会吧？你真的惨他了？”目光凝注在远方某一点，然知道自己已经深陷了。因为…所以想逃，她只希望、也只想相信崇华只她一个。

不管崇华怀里抱著谁，都只她一个人。

“是啊，我惨了。”她喃喃自语“我真的惨了。”巧思同情的拍拍她的手背，有些为这个总是学不会游戏人间的好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