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三暮四 那年冬天雪一直下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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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外事故马占军放下，启动控制器，靶牌向他滑来。

九十九环，退步了。旁边的人说。

最后一就是奔九环去的，刚才那趴了一虫子。马占军边说边换上新靶牌。

这次你从一环打到十环，弹空一字排开，成一条直线。那人说，没问题吧。

马占军给里上了十发子弹，说，横的还是竖的。

你看着来。那人说。这时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喂，等会儿。然后对马占军说，你先打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他出了击馆，关上门，对电话里说，说吧。

通话中，他听到从击馆传出九声响。

最后，他对电话里说，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他回到击馆，马占军刚好打完第十。

他让靶牌滑过来。

你不是故意的吧。他把靶牌亮给马占军看，只在十环的位置有一个眼。

马占军放下，说，你看看两边的九个靶。

那人取下其余九张靶牌，左侧五个分别命中一、三、五、七、九环，右侧的四个分别命中二、四、六、八环，十个眼高低错落。

那人笑了:好，可惜不在一条直线上。

马占军拿过靶牌，将它们一张张摞好，给他看。

那人出意的笑容。

十个弹孔组成一条与水平和竖直方向夹角为四十五度的直线。

走，吃饭去。他放下靶牌，搂着马占军出了击馆。

场馆工作人员打扫卫生，看见留下的十张靶牌，望着马占军的背影叹:王一夫长得不这样啊！

这是二十万订金，你先拿着，事成后给你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那人把一张信用卡推给马占军:密码六个六。

先告我什么事儿，要不你把钱拿走。马占军瞥了一眼卡说。

那人扭头对服务员说，下去吧，结账的时候再进来，把门带上。

门关上了，他给马占军点上一支烟说，我想找个开的。

马占军说，我不杀人。

那人说，我没说让你杀人——过几天会有一辆车经过，你打爆他的车胎。

马占军说，这和杀人没有区别——突然爆胎，车会撞到路边，司机不死也得伤。

那人说，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马占军说，不干。

那人沉默了会儿说，我要是告诉你他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