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 第147章孩子傻点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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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扣动扳机的声音并不响亮，却直击众人的心脏。

从小童转身，到中年男子举扣动扳机，不过须臾之间。在场看官多以为中年贵族原谅了孩子，谁知转眼间势态急转，眼看小童要命丧下。有些心软之人，已经不忍地侧头闭上双眼。

声如同炸雷，震得人左右耳鼓一阵剧痛。过后，惨呼果然传入众人的耳内。然，却不是孩子频死的喊叫，而是自称贵族老爷的中年男子杀猪般地痛嚎。

“老爷！哦，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侍从惊慌失措地张大眼睛，瞅着痛昏倒地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狼狈，礼服好像被野兽撕扯了一番，留下了一道道开线的口子，尤其右臂的袖子成了破布，飘着难闻的焦味。从袖口往下细观，其右手肿如蹄，皮肤呈黑红，黑的似煤炭，红的是鲜血，上面缺了两手指，余留的三亦是破破烂烂，连指骨都了出来。

“是火炸镗了吧？”

“哦！这是上帝的惩罚！”

“他真是贵族吗？不会是个暴发户吧？他的侍从是如此的无礼。”

“看他那体面的打扮，我想他确实是个贵族。他的侍从虽然无礼，但作为主人的他却没有多话。”

“是的，他没有和贫民争执。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给人错觉，让别人以为他原谅了对方。却在下一刻拿起，杀背对他的孩子，人品仍是卑劣的。”

“嘘——！小声些，怎么说对方也是个贵族，别惹祸。”

“是啊，看了这场戏，你我都该明白，对方是个小心眼的。你说这些话，可别让他听见了…”

“就是。你不怕他也在背后给你一？”

“呵呵…”围观的众人不住地窃窃私语，圈内单膝跪地，正打量着昏厥街头主人的侍从则愈看愈是心惊。不提男人已致残的右手，他抹着厚厚脂粉的脸上亦划开了几道深浅不同的口子，更令其不敢直视的是那只紧闭的左眼，正不停地淌着血。

“噢！上帝！”侍从苦着脸小声哀悼着，他如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早前怒骂孩童时的嚣张样子，已经萎缩的无影无踪。侍从十分了解主人的子，极要脸，又狠毒辣，而今主人的手残废了，可能连眼睛都受到了伤害，后主人怎么敢出门？就是去参加宴会，也是会被笑的…

今天的事，无论怎么会闹成这样，已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而他，将会被活活打死，没有人能救他。侍从心跳如雷，他想逃，却无处可去，更想不到任何一种身的方法。一时间，对造成这一切灾祸的孩子恨之入骨。

也许抓住那民，会让主人消减对自己的怒火。或许是逃避，兴许是想死中求生，侍从猛地抬起头，却哪里还有妇人和孩童的身影，他犹如抓住了最后一稻草般的，神经质的大声吼叫。

“抓住他们，抓住那个该死的民！他害我的主人受了重伤，不能让他逃跑！不——！你们怎么能眼看着一个伤害了贵族的民，就这样离开？不管是谁，只要抓住那孩子，我的主人必会送上丰厚的赏金。十路易，不，二十路易！哦，看在上帝的份上，请…”对于歇斯底里的侍从，多数人选择离开，以免扯上麻烦。就是有想发笔意外之财的人，都不敢表心动，怕被众人鄙弃。先前没有拦住孩童离去，此刻要是接下侍从口中的活计，那岂不告诉所有的人，自己就是为了赏赐而丢却脸面，成为金钱奴仆的吗？待有心人顾虑稍息再抬头，哪里还能找到妇人和孩子的身影。

“还有什么想买的吗？”天佑侧首询问云鹤，边拉下用爪子捂住双眼的胖儿子。

咦，那个被打的小孩呢？馄饨张着大眼睛四顾，没见着孩童，只看到发疯般张牙舞爪的侍从，和破布般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馄饨心下松了口气。

当时，中年男子取出火对准孩童后背，小馄饨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馄饨不知道手是什么，只知道全家去野餐时，有几次爹亲会拿出这东西对准野猪、鹿群或是野兔。砰的一声过后，猪啊兔啊什么的会倒下，就有吃了。

只是馄饨没想到，居然会碰到个喜吃小孩的怪人。小孩的好吃么？秋丫头、嬷嬷们都说他是最听话、最乖巧、最漂亮的小孩，那怪人会不会把他抓去吃呢？不过，馄饨歪着小脑袋想，今天有些特别，声响过后，小孩没有倒下，倒下的是怪人。是不是…就是丫头说的恶有恶报呐？

赏云鹤颠了颠坐于胳膊上，明显走神的儿子，笑看天佑道:“谢谢你选的礼帽，我没什么想买的。午餐时间还早，这里离多利斯饭店不远，不如我们散步过去？”

“也好。”天佑接过馄饨，把他放下地。云鹤趁天佑给馄饨整理小礼服的时机，把蛋糕、甜点送入马车并吩咐其回转住所。接着，天佑、云鹤并肩而行，馄饨左手拉着娘亲的裙摆，走在两者之间，慢慢踱步欣赏着巴黎独特的漫气息。

“好心的先生、夫人，好心的小少爷。请行行好，给可怜的乞儿一个丹尼尔吧，上帝会保佑你们的。”比起边走边轻声谈着的云鹤、天佑，怀心思的馄饨倒是第一个看向颤巍巍凑近的乞儿。乞儿看着比馄饨大不了几岁，脸蜡黄，瘦的皮包骨头。身披破烂的薄麻衣，甚至挡不住秋的凉风。

“呜…”

“怎么了？”赏云鹤见儿子发出不明所以咕哝声，低头发问。

小馄饨昂首仰视着亲爹，眨巴着乌黑的眼睛，小声道:“他好可怜喏。”云鹤当即也不多话，取了二十法郎入馄饨的小胖手。

这几年间，天佑、云鹤游走诸国，走过许多地方。馄饨一天天长大，记得沿路也多次遇到乞丐，都是娘亲让丫头她们去布施的。现在爹亲把钱给他，小馄饨慎重地托着法郎，咬了咬瓣，下定决心般地松开捏着天佑裙摆的五指，从小兜里掏出两个银路易，双手捧着一起递向乞儿。

二十法郎和两个银路易，对小乞儿而言是一笔做梦都不敢妄想的财富。他生怕自己肮脏的手指触及眼前小少爷白的胖手，惹恼善心的贵族，甚至不敢伸手去接。还是小馄饨见乞儿呆呆地站着不动，喊了一声，才让乞儿惊醒，狂喜地收下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