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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凤鸣 第三章东宫骄子(1/5)

公孙梦/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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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勋住在长安街靠近大中桥的“顺和”坊内,这附近的几坊,住的都是朝中大员,出出进进的不是大轿就是车马,寻常百姓一般不会走到坊内来,所以,显得清静。

从万府回来后,公冶勋睡了个好觉,醒来后已是窗。他懒洋洋起身,推开了窗户,室外的仆人听到动静,便进来禀告,都督同知家柳公子来访,听说他还未起,就到后花园散步去了,公冶勋点点头说知道了,等漱洗完自会到后花园会面。仆人便去端水来给他洗面,他动作缓慢,心思回到了昨天下午。

午饭后,他正小睡,柳铭便来了。

两人在客室里见面,相互寒暄。

柳铭道:“文彦兄时时到寒舍相聚,无暇来拜望公冶兄,今想请兄台到寒舍一叙。”自那夜在画舫,柳锦霞不顾情面斥走万古雷后,公冶勋再未到柳家去过。那天晚上,他确实动了真火,但竭力控制着没有宣出来,只一味喝闷酒,再不多说一句话。

柳锦霞无论变换什么话题都引不起他的兴趣,闹个不而散。柳锦霞也生了气,临别时不理睬他。

柳铭话中有话,他自然听得出来。张文彦和许多官绅子弟一样,对柳锦霞十分恋。柳锦霞在众多的千金小姐中是出了名的美人,但她情高傲,不轻易与人言笑,要见她的面也很难。有的携带姐姐或妹妹来访,为的就是见她一面,与她结识,而她却不留情面地拒客于门外,因此有人给她取了个“冰美人”的绰号,在官绅子弟中颇为传。只有张文彦与他公冶勋,因与柳铭好,她才时时与他们在一起游耍。不用说,面对如此佳丽,哪个男子不动心?不惟张文彦已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就是自己也益被她倾倒。然而,她对万古雷的藐视,大大伤了他的心,拉开了他与她的距离。当然,他并未将她抛诸脑后,她的倩影仍时时在他心中浮起。他想等万古雷家的事了结之后,再登门拜访。而柳铭却先他而来,告诉他张文彦天天去柳家,意思是说,你若再不去,只怕柳锦霞的芳心移向了张文彦。这个,他并不担心。他在与柳锦霞相处中,受得出她那隐藏在心中的情意,他和她心心相印,彼此心照不宣,他不信张文彦能使她移情别恋。

微微一笑,他答道:“对不住,愚兄有些琐事待料理,改再与老弟痛饮三杯如何?”柳铭见他拒绝,有些急了,道:“说实话,小弟受舍妹之命来邀公冶兄,有要事相商,公冶兄无论如何随小弟一趟如何?”公冶勋有些奇怪,问:“有什么事?”柳铭道:“详情到寒舍后由舍妹告知。”看样子不去是不行了,公冶勋只好答应。

柳府在忠顺坊,离此不足两里,二人遂徒步走去,不一会儿便到,柳锦霞在花园中等候。今她着淡黄衣裙,显得十分典雅,杏脸桃腮,如花似玉,这一照面,公冶勋早把他对她的不快扔到爪畦国去了,一抹笑意旋即在嘴边绽开,连忙抱拳道:“霞妹安好?”柳锦霞柳眉微皱,淡淡道:“不好,为你担着心,还能好吗?”一顿,道:“坐吧!”公冶勋一愣:“为我担心?这话从何说起?”边说边在石凳上坐下。

柳铭示意给妹妹,表示要离开,柳锦霞却道:“哥哥你也坐下吧,你与公冶兄是莫逆之,也该劝劝他方是,总不能不管吧。”柳铭对妹妹向来是言听计从,便坐下了。

柳锦霞续道:“公冶兄,人家为你担心,你反来问我从何说起,这不是太寡情了吗?”公冶勋讶然道:“这…”柳锦霞叹口气,道:“哥,你说吧!”柳铭一怔,随即道:“好,我先说。”一顿,续道:“公冶兄,听说你不惜以万金之躯,去和江湖上的凶徒纠,舍妹和小弟极为不安。故此不揣冒昧,邀兄至此,劝说兄台不要管俗人家的闲事,这不仅有损兄台公子身份,对兄台今后的仕途也极为不利,望兄台三思!”公冶勋一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道:“多谢二位关心之情,但…”柳锦霞截断他的话道:“公冶兄,你能先把是怎么回事儿告诉我们吗?”公冶勋点头,把司四煞的事说了。

柳锦霞静静听完,冷声道:“我早就看出姓万的不是好东西,他若不在京师兴风作,这等江湖凶徒会找上他吗?既然是他惹出的是非,他就该自己兜着,为何要把你拉扯进去,这不是将你往火坑里推吗?你是朝中大臣的公子,岂能和这些江湖人去打打杀杀…”公冶勋眉头一皱,岔话道:“话是这般说,万兄弟是被四煞找上,愚兄也不是他拉进去的,是愚兄自己要伸手管这事。司四煞是一伙凶徒,他们来京师作案,愚兄岂能不管?”柳锦霞冷冷道:“是吗?姓万的惹上了麻烦,自然要求助于你,他不好开口,只要把事情告诉你,你自己就会上钩。江湖上全是些低下之人,以兄的身份,怎能与之为伍,那四煞敢在京城作案,自有人对付于他,与兄何干?”

“愚兄与万兄弟已成莫逆之…”

“这个小妹早巳知道,所以把神罡剑也送了人家,兄台真是慷慨大方呀!小妹不解的是,姓万的不过是商贾人家的子弟,一个善于钻营的惟利是图的小人,你怎会如此看得起他?和这样的人称兄道弟,兄台不以为吗?”公冶勋听她越说越不成话,心头不火冒,冷冷道:“愚兄能以上万兄弟这样的朋友为荣,至于贤妹是不是看得起他,无关紧要!”这话刺伤了柳锦霞,她板起粉脸道:“小妹一片好心,竟然被当作了恶意,既然兄台心目中只有那个俗人,那小妹也就无话可说了!”柳铭见双方闹僵,急忙道:“公冶兄,小弟与舍妹确出于好心,望兄台切勿招惹江湖是非,那司四煞听说是穷凶极恶之徒,兄台何等身份,犯不着拿命与这些人作儿戏…”公冶勋叹道:“贤弟贤妹之言,愚兄并非听不进去。司四煞是江湖上大恶人,来到京师作案,愚兄又怎能坐视不管?

”言未了,柳锦霞突然道:“大哥,人家听不进去,多说无益,替我送客吧!”公冶勋没想到她竟会下逐客令,气得当即站起,也不告辞,大步向外走去。

柳铭追了上来,道:“公冶兄,舍妹…”公冶勋道:“柳兄不必再说,就此告辞!”这是他与柳锦霞相识后第一次严重的冲突,心中又恼又气。不用说,诸般情形都是苏杰、黄铮两人告诉她的,本想回家后狠狠斥责两人一顿,叫他们以后少管闲事。但回到家后又改变了主意,这两人对他忠心耿耿,向柳锦霞通风报信也是希望他别卷入江湖是非,为了他好,并无恶意。便装得没事儿一般,照常与方天岳、苏、黄说说笑笑,闭口不提。

柳铭又来找他,是不是柳锦霞叫他来的呢?会不会与他从此断?如果这样,他会变得心灰意懒。柳锦霞已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的心坎,他不能想象失去她的子怎么过。

这样一想,着急起来,随便漱洗一番,便到后花园去见柳铭,只见他正来回踱步。

公冶勋道:“对不住、对不住,让兄久候,既然来了就该叫人知会一声…”柳铭笑道:“没事没事,小弟知兄夜来辛苦,本不该打扰好梦,无奈舍妹定要小弟来走一遭,只好前来侵扰…”公冶勋笑道:“自己兄弟,客套话不说了,令妹可是又有什么事吗?”

“舍妹对昨下午之事深愧疚,故要小弟来请公冶兄过去,舍妹要当面道歉。”公冶勋大喜,忙道:“这就走这就走!”这次依然在花园见面,柳铭借故走开,只剩他们两人坐于石凳上,周围鲜花环绕。

柳锦霞着一套水红衣裙,与昨相比,丽得令人眩目,公冶勋不看得呆了。她今刻意打扮了一番,脸上薄施脂粉,一双勾人心魄的媚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嘴上挂着一抹浅笑。这片刻间,化去了公冶勋心中的恼意。

“昨小妹太过放肆,惹恼了公冶兄…”公冶勋连忙道:“没有没有,哪有此事,贤妹是为了愚兄好,是愚兄辜负了贤妹,该赔礼的是愚兄,望贤妹雅量,饶恕愚兄…”这些话出口,竟然毫无障碍,顺顺当当、滑滑溜溜,一口气说了出来。他也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说,口一张就说出来了,半点也不困难,而且心中喜滋滋的,毫无愠意。

柳锦霞起先还以为要和他和好只怕要费些口舌,没想到一句话未说完他倒先认了错,不大喜过望,娇声道:“公冶兄别这么说,小妹出言无状,虽是一片好心,但…”公冶勋温言道:“贤妹莫再提起,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贤妹的好意,愚兄岂有不知之理?何况愚兄也有错,不该如此对待贤妹。”柳锦霞叹口气道:“只要兄台明了小妹心意,小妹就放心了。”一顿,换了话题:“昨夜兄台又去了万古雷家,没出什么意外吧?”公冶勋把昨夜的情形说了说,柳锦霞眉头一蹙,道:“一个姓万的上了你,又来一个姓方的,公冶兄岂不是被一般肖小所累了吗?”公冶勋道:“贤妹有些误会,万兄弟并不愿猎取功名,方天岳如何,愚兄不知。但这两人年青有为,与愚兄情投意合…”柳锦霞道:“这般说来,我那大哥和那张公子都不配做你的知己,只有这两个肖小…”公冶勋忙接话道:“令兄与张兄自然也是愚兄的知己,贤妹该是知道的。愚兄一向以为,友不论身份,只要是为人正派…”柳锦霞不听,岔话道:“公冶兄,你难道没有仔细想过吗?若是旁人友,与小妹何干?惟其是你,小妹不能无动于衷。不论姓万的姓方的是何等样的正人君子,但一个是商贾子弟,一个是江湖世家,你与这些人往,必会传扬开来,若是传到皇太孙耳里,对你不会产生误解吗?”一顿,叹口气,续道:“不仅如此,更糟的是你居然介入了江湖是非,与江湖凶徒打打杀杀,若被皇太孙知晓了,又将以何种眼光看你?”稍顿,又道:“你深得皇太孙垂青,这在京师可说是无人不晓,进入东当差,不过是迟早的事。今后皇太孙一旦继承了皇位,哥哥你的仕途何等光明远大。小妹就盼着这天早到来,能使哥哥尽展奇才,建万世之功业。这是上千名官宦子弟梦寐以求的宠遇,然而他们却是可望而不可及!对哥哥蒙受圣恩,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因此哥哥的一举一动都受世人瞩目,难道还不该小心吗?须知许多文武大臣,眼见自己的儿郎见皇太孙一面都不能,对哥哥你受到的圣恩会无动于衷吗?有的妒火炽盛,只要哥哥有什么不慎行为,小妹猜想必有人呈报皇太孙。可是,哥哥却不珍视人人求而无望的圣恩,忘了慎于言行的古训,居然和江湖人、商贾子弟友,司马迁云:‘不知其人,视其友。’就是说,从一个人的友,可看出其为人如何,足见友不是小事。而今哥哥非但上了这些不三不四的小人,而且卷入江湖是非之中,这是何等惊人的大事,传到皇太孙耳中,岂不毁了哥哥的大好前程?此外,哥哥前两上个万古雷,这两上个方天岳,似这般下去,哥哥岂不是沦到三教九之中去了吗?”说到这里,她越来越动“因此,为了哥哥的远大前程,不让哥哥毁在这群肖小之辈手里,妹妹不惜做个恶人,不怕哥哥恼怒,在画舫上出身丑,与这班市井之徒逞口舌之争,就为的是断了哥哥与那班人往的念头。哪知妹妹一番苦心,非但不被哥哥采纳,反惹得哥哥恼怒无比。那一夜回来,小妹于静夜中辗转,毫无睡意,小妹终于悟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小妹在哥哥心中,远不如一个商贾子弟,这好叫妹妹伤心啊!

”她低下头背过身泣起来。

公冶勋被她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你能说她的话毫无道理吗?更何况她是处处为你着想,这深情厚谊你能不接受不吗?可为何还要对她生出恼意,一点不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呢?公冶勋不惭愧,再看到她伤心落泪,更是惶惶不安,如坐针毡。

他呐呐地低声道:“贤妹,愚兄错怪了你,请贤妹恕罪,贤妹对愚兄的深情,愚兄决不敢忘,请妹妹不要伤心,愚兄追悔莫及…”柳锦霞止住泣,但并未回过身来,轻声答道:“小妹岂敢奢望哥哥赔不是,只要哥哥不怨恨小妹,小妹就已知足矣…”公冶勋心酸万分,道:“妹妹,愚兄其实早将妹妹当作红粉知己,只是不知妹妹心意如何,不敢唐突妹妹,因此…因此…”柳锦霞心跳如鼓,面如红霞,等着他那决定自己终身大事的一句话,可是他却没有快快说出来,不焦急万分。

她早就等着这句话,有几次他已是话到嘴边,可舌头一转又转到别的话上去,错过了大好时机,令她十分失望。今正是良机,须鼓励他说出来才好,于是壮起胆,着气小声道:“哥哥有话尽管说,小妹听着呢。”公冶勋此时也面红耳赤,难以启齿,他害怕被柳锦霞给顶了回来。是以数次想开口,都在紧急关头了气,把话扯到一边去,过后又后悔不已,直骂自己没用,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他今年已届二十六岁,上家中提亲的已有十好几家,都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其中不乏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但他执意不结亲,定要寻个文武双全、中自己意的姑娘。和柳铭结识后,他终于找到了她,但柳锦霞清高无比,十分矜持,使他不敢轻易与她涉及婚姻大事。

,他终于说出了他心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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