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人才難得_明末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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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波有些驚奇，他原本以為黃龍是個庸碌無為的總兵，唯一可取的是忠心而已，孔、耿作亂時黃龍一家老小剛好在登州，被亂軍所執，叛軍用黃龍老母和幼子招降黃龍，黃龍“拜簪而不從”也算得上是對大明忠心耿耿了，沒想到帶兵也有一手。

想到這裏，楊波便問起了戰鬥的詳細經過，原來二十二，孔有德對登州進行最後一次屠城和劫掠之後，開始大舉突圍，登州數十萬百姓被孔有德屠殺得血成河，死傷無算“殺劫污，備及慘酷”隨後又被入城的明軍再次劫掠，其中以川兵最為兇殘，最後，朝廷收復了一個“頹垣裂瓦，滿目蕭條”的登州，至今，登州人還有每年二月二十五拜祭祖先的傳統，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這次劫難有關。

斷後的承祿等結老營與龍王堂，與雙島的孔有德相呼應，楊波猜測並沒有錯，孔有德的確是打算從旅順投韃，但為黃龍率軍所阻，黃龍派出部將李維鸞、尚可喜等撲龍王堂，擊潰承祿，縱火焚燒老營，孔有德正與黃龍鏖戰間，突見老營火起，又見到浮屍順着海面飄下來，孔有德等大驚，知道承祿部潰敗，遂兵無鬥志，倉皇逃竄，黃龍等繳獲無算…

二十三敗孔有德於三山島。

二十四敗孔有德於廣鹿島。

二十九敗孔有德於黃骨島，擒都司陳光福及旗鼓參謀等四十多人，俘賊兵千餘人，婦女尤多，繳獲賊船四十餘艘，孔有德狼狽棄船登陸，殘部方得逃，泊鴨綠江。

三十黃龍追至鴨綠江口的獐子島，東江東路軍不肯接納，孔有德等再次逃竄。

四月初十黃龍大敗孔有德於卓山，擒都司等官三十六人，孔有德部士氣低，聞官兵而變四十三敗孔有德於蔴坨，朝鮮出兵與明軍夾擊孔有德，水陸大進，兩路皆捷。耿仲明求降，黃龍不許，孔耿由西北方向逃竄。

孔有德在雙島是就已經派人連夜渡海至蓋州，與蓋州石國柱請降，降書曰:“本帥現有甲兵數萬，輕舟百餘，大炮、火器俱全。有此武器，更與明汗同心協力，水陸並進，勢如破竹，天下又誰敢與汗為敵乎？”石國柱不敢做主，遣人急報皇太極。皇太極大喜過望，與孔有德約定鎮江接應，又命貝勒濟爾哈朗、阿濟格、杜度等帶兵接應。朝鮮發兵在鴨綠江口夾擊孔有德部，沒想到濟爾哈朗等已經帶兵至江岸，嚴陣相對，明，朝聯軍士氣低落，不敢迫，眼睜睜的看孔有德投韃。

四月十七，孔有德、耿仲明浮海從鎮江堡登陸遼東，到達九連城。

六月，孔、耿到達瀋陽，皇太極出郊十里接，不過等楊波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份的事情了，至此歷時十八個月的叛亂平息。

唯一可惜的是，東江分裂，黃龍威望不足，難以服眾，否則孔有德本是翅難逃。孔有德帶去的不僅是百餘艘船，還有孫元化的一生心血，皇太極得到的不僅僅是紅衣大炮，還有較為先進的火器技術，而且得到了由弗朗機軍事顧問所直接傳授的彈藥製造技術以及瞄準的知識和器具，從此大明和後金的力量對比悄然發生了變化，對於關寧軍來説，龜縮在城裏從此不再安全，而對於東江各島來説，大海也不再是保護他們的天塹了。（孔有德據登州後得到紅夷大炮十餘位和“大將軍”級火炮三百餘位，其餘火器甲仗不計其數，且因其先前曾受弗朗機軍事顧問的教導，故發“準如設的”殺傷力很強。叛軍所用紅夷大炮的威力尤其驚人，每位重達二、三千斤“鐵子每個重六斤，觸之即折，城垛盡傾，守垛者無處站立”）登州解圍，旅順安然無恙，楊波原本的火中取栗計劃沒了用武之地，只能悻悻的把目光放在了內政上。

三月二十六，楊波悄然回到石臼所，主持耕儀式。

俗語云:耕不肯忙，秋後臉餓黃，對於劃分了田地的石臼所三屯軍户們來説更是如此。護鹽隊，匠户營等都停下了常的訓練和生產，全力投身到耕的忙碌中去。

立前一天，肖莫愁已經在堡外搭起了一個牌樓，第二天一早，石臼所三屯鑼鼓喧天，吹吹打打，抬着楊波和用紙紮成的大牛，各種農具等遊遍三屯，沿途的軍户們，加加爆竹不斷，煙霧繚繞，這些軍户們把代表五穀的米，雜糧等拋向大牛，取新的一年五穀豐登的意思，戲班子也不甘落後，在三屯沿途設點，演的都是一些喜慶的曲目。

最後，巡遊完畢的楊波和大牛被抬到牌匾下，由楊波主持焚香祭天，楊波帶着三屯大小官吏三伏三拜，唸完祭奠天地神祈禱告詞，而後楊波親手扶犁，跟在大牛後面，示意開始耕種，看到楊波手忙腳亂的樣子，圍觀軍户的喝彩聲，小孩子的嬉笑聲不絕於耳，楊波又主持完打儀式，最後把大牛焚化掉，隆重的耕儀式就算結束了。

二十八，在新落成的私港外，兩艘滿載着茶葉，生絲，藥材和瓷器的貨船揚帆，朝倭國而去，楊波不願刺鄭一官的神經，是以此行沒有多派船隊，只是以登州海防道的名義派了兩艘武裝船護航，這兩條船各裝了近二十門佛郎機小炮，十門臼炮，船上各有兩個排的火銃兵，火力兇猛，對付一般海盜綽綽有餘，唯一缺點就是速度一般，在沒有足夠實力抗衡鄭一官的船隊前，這種小規模海貿的局面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陳碧蓮很想去倭國開開眼界，只是楊波想到海上航行的兇險，堅決不肯，陳碧蓮與楊波新婚燕爾，正是裏調油，濃情化不開，也捨不得忍受半年分居的相思之苦，便讓自己的義父去了。陳碧蓮的父親原本是大海盜劉香佬的部下，某次爭奪地盤時死於海戰，同時還有陳碧蓮的母親和大姐，臨死前拜託一個相多年的部下照料陳碧蓮，就是她現在的義父高鴻忠了，雖然高鴻忠腿腳不便，但多年嘯聚海上，指揮幾條船還是很輕鬆的，姚家派了對海貿門路的三房和兩個賬房隨行，家屯這邊肖玉蘭也派了大牛和二丫，還有安東衞的金掌櫃等為代表，如果此行順利的話，兩三個月就能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