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邪皇：絕世風華 第二百二十六章：司馬雄之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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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如意！”

…

所有人都在高呼着十二的名字，憧憬、崇拜、狂熱，他們像是在高呼自己心頭的信仰，只因為是她，她值得！

魔獸們紛紛將匍匐在地上，惴惴不安的一萬白虎士兵包圍起來，一雙雙猩紅的眼，一張張血盆大口，近在咫尺，有的武者害怕得大小失，有的人更是恨不得自戳雙目，他們後悔了，後悔來招惹眼前這尊殺神！後悔聽信司馬雄的話，誤以為玄武是個早已沒落的國家，他們想活！可是，她會答應嗎？

神王殿的人手提染血長刀，靜靜立在人羣中央，恭敬的等待着十二的指示，她緊抿着線，冷眼看着眼前這幫在玄武國內張牙舞爪的敵人！

“你們屠殺百姓時，可曾想過今？”

“你們發動戰爭南下侵犯玄武時，可曾想過今天？”

“你們欺凌一個個老弱婦孺時，可曾想過有朝一，你們也會猶如螻蟻般，跪倒在玄武國土之上，跪倒在玄武人面前，像是一隻只渺小的爬蟲，只希望能換取一條命？”十二每一句話都説得不重，甚至是輕描淡寫，可那話，卻比這世間任何的兵器都要鋒利，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淡淡的看着這幫欺辱玄武河山，欺凌玄武百姓的士兵，嘴角劃開一抹諷刺的笑“當時你們未曾想過有今，那麼，為了那些慘死在你們手中的無辜亡靈，請你們，乖乖的死掉吧。”話音剛落，她左手輕抬，然後猛地揮下，所有人都彷彿能覺到手臂下落時的涼風。

那把懸在他們脖子上的鐮刀，驀地從天空墜落，只一瞬，一束刺目的光暈在整個戰場炸開，所有人都被迫閉上眼，耳畔風聲止了，哀嚎聲戛然而止，待到光芒散去，他們睜開眼，一個個目光呆滯，彷彿大白天裏，見到了鬼。

那些作威作福的士兵，那些方才還活生生的人，如今都已化作了一灘血水，四肢被利器割斷，頭顱咕嚕嚕隨意滾動，臨死，他們竟連一聲慘叫，也來不及發出，面部的表情，還停留在哭訴、哀求之上。

一地靜默。

十二心頭微微一驚“誅仙劍，剛才的那一招…”她在神海中與某劍進行着靈魂對話，她也未曾想到，剛才那一擊的威力，會強悍到這樣的地步，居然活生生秒殺了一萬多人，且速度極快，幾乎連一秒也沒有，可是，這一擊的代價似乎也不小啊，十二心頭苦笑，受着自己丹田內迅速縮減到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的鬥氣，所謂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大概便是如此。

不論是天傲冊裏的殺招，還是誅仙劍的雷霆攻勢，所要付出的代價，都極其慘重！武尊巔峯的鬥氣，幾乎是十個武者十二階的人的總和，可誅仙劍卻在瞬間走了一大半，此時，十二體內的鬥氣，頂多只能夠抵得上武者十階的存在！

“怎麼樣？能夠契約本座，絕對是你的福氣。”誅仙劍洋洋自得，被十二握在掌心，興奮的嗡嗡震動，劍鞘染血，劍身上，那兩條紅的圖紋，似乎有光微閃，彷彿活了一般，火麒麟懶懶散散的趴在戰場一處乾淨的地面上，身邊，幾百只魔獸乖乖的匍匐在他腳下，以它為尊。

十二深口氣，不去搭理還在不停自賣自誇的某劍，深深提起一口氣，目光掃過仍在齊聲歡呼的眾士兵，他們身上的鎧甲早已被鮮血染紅，個個身負重傷，可他們卻彷彿覺不到疼痛，心動到了極點，甚至好些人抱成一團，雀躍着，歡呼着。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也是玄武、白虎兩國開戰以來，玄武第一次得勝，他們有理由高興，參加這場戰役的每一個人，都是英雄！是勇士！不僅僅是十二一人，他們都該得到嘉獎，得到封賞。

李巖臉上綻放出了一抹亢奮的笑，從鷹鷲的嘴裏掙出來，他重傷的身體彷彿被注入了無盡的力氣，步伐穩健，走到十二身側，的看着她，然後，開鎧甲的衣決，咚地一下，雙膝跪地。

歡呼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此處。

魔獸堂的老頭兒樂呵呵的笑着，身體靠在後面一隻鬥獸三階的白老虎身上。

李巖深口氣，目光灼灼，神敬重，他直直跪在血泊中，衝着十二深深叩首，那是玄武國朝臣對一國之君才會行的三拜九叩大禮！

她當得起！

以一己之力，護住玄武萬里河山，她值得李巖這位三軍統帥，在眾目睽睽之下，匍匐叩首。

“謝謝。”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卻帶着無法言語的歡喜與悲痛，自豪與失落，亢奮與悲傷。

他們得勝了，可二十萬人，卻只剩下四分之一，勝，慘勝！

“謝謝！”聲線顫抖，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雙手緊緊抓住地上染血的沙土，語調近乎哽咽。

十二心頭有短暫的動容，袖袍一揮，一股雄渾的氣將李巖從地上托起“清理戰場，白虎的屍體全部給我整理出來，我方士兵的屍首，命人將他們一一送回故土，讓他們落葉歸！找不到原籍的士兵，整理成冊子，盡心安葬。”十二不是無情之人，戰鬥勝利了又如何？這一地的屍山血海，昭告着這場勝利是何其的悲慘。

那些方才還在歡呼，還在雀躍的人，臉上浮現了悲痛之，一個個低垂着腦袋，靜默的開始整理起同伴的屍體來。

這一刻，他們心頭都像是壓了快巨石，沉甸甸的，連呼都彷彿變得沉重，看着昨天，還在自己眼前生龍活虎的兄弟，如今倒在血泊中，這些剛毅的士兵，一個個雙眼發紅，淚水無聲的落下。

誰説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空氣裏，凝重與肅靜緩緩瀰漫開來，天上陽光明媚，灑落一地金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