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説的是 第八十三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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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原本能清清靜靜的在縣裏過自己的小子，沒成想這樣清靜的子過不了幾個月又被大房給攪了。吉祥小鋪被大房明目張膽的進駐就是意味着好子也要到頭了。馮氏是千百個不願意再過回以前未分家前的子。可被呂老頭和大房這麼一鬧，呂大江夫倆連出去找人的心情也木有了。唉聲嘆氣的返回自個家中等女兒回來商量。

趙妍卿甫從衙門打探消息回來就見自家爹孃滿面愁容的坐在大廳前唉聲嘆氣。看這表情不像是找不到人受到的打擊啊，難道又出了什麼事了？趙妍卿疑惑的上前來到馮氏身前，問:“娘，是不是又出事了？”

“哎，今兒一早你爺爺帶着你大伯和大伯母來找咋們，説是咋們找人歸找人鋪子關不得。”呂大江又緊跟着補充道:“你爺爺的意思就是讓你大伯和大伯母來吉祥小鋪幫襯着。鋪子不能關，要照常開起來。”

“大伯和大伯母要來鋪子幫襯？那爹和娘是怎麼回應的？”呂家大房簡直就是生來扯他們二房後腿的，朱氏活一個攪屎。雖説鋪子也不能一直關着，但就怕大房這兩個攪屎到時候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還能怎麼回應，只能答應了。那會兒要是不答應你大伯母非得鬧得雞飛狗跳不可。她是沒事拍拍股回村裏就是，可我們還要在縣裏住下去啊。你是不知道那會兒飯館裏的人是怎麼看我們的。”

“妍妍啊，爹和你娘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不得不答應，你要真不想讓他們來鋪子裏，那爹等會兒回趟村裏去回絕了就是。”只怕這麼一來，以後他都不用在回村裏去了。

“算了，爹，大伯和大伯母想來鋪子幫襯就來吧。大不了咋們稍微辛苦些多跑幾趟鋪子盯着就是。”既然已經答應了斷不可能再回絕。沒找到呂美菊之前他們家也沒心思開鋪子，就讓大房的人來折騰吧，只要不是太出格就由着他們鬧便是。

果然，隔天一早天還沒亮，大房夫倆就進城了，好似怕二房的人反悔似得。一早便守在二房家門口，也不上前敲門，就這麼巴巴的等在外邊。

好在呂大江夫倆起得早，不然讓街坊鄰居看見他們將自家哥嫂鎖在門外不讓進可不要被別人戳脊梁骨罵了。

呂大江剛打開院門竟瞧見大房夫倆直的杵在外面。

“大哥，大嫂你們來了咋不敲門呢，站在門外做啥，趕緊進來啊。”呂大海到有想進屋的想法卻被朱氏一把扯住，只因她並沒受到小叔子的好心，只覺得進屋裏就是要遭晦氣的。想也不想，她便又是搖頭又是揮手的直推卻:“不進屋了，二叔你把鋪子的鑰匙給我，我好先過去打掃打掃，等會兒好開張。”呂大海這才反應過來忙接着朱氏的話。

“對，對，二弟我和你大嫂先過去理理乾淨，關門關了幾天定是有些灰塵的。”哥嫂這般避瘟神的態度呂大江也不再勉強，徑自回屋裏拿了鑰匙於他們。兩人拿着鑰匙便樂顛顛的走了，好似背後有什麼鬼東西在追似得。

大房夫倆第一天上工到安耽的沒出什麼狀況。早上妍卿和馮氏將一天要賣的小菜和滷味做好，由呂大江和馮氏一塊兒送去鋪子裏。怕大房夫倆不悉鋪子的程，妍卿便讓馮氏這幾天都留在鋪子裏教教他們倆。

大約教了五六天的樣子，朱氏覺得自己也學的七七八八了，便總催着馮氏不用來鋪子勞累了，就專心回去找孩子什麼的巴拉巴拉説個沒完。馮氏雖然不喜朱氏説話的口氣但想着失蹤的孩子還沒找着便沒了和她爭辯的心思。隔天就不再整守着鋪子，只等有空閒才去鋪子裏轉轉。

馮氏一走，鋪子就成了他們的天下。朱氏別提有多高興，回想第一天晚上打烊時看到馮氏數着銀子，她差點沒瞪凸眼。這麼個鋪子一天竟能賣出1兩多的銀子。這麼想來一個月就有30兩銀子，一年下來不是有幾百兩銀子了。哇，原來二房家老早就有豐厚的家底了，可也從來沒見他們拿些出來分給他們大房用用。二房的人着實太小氣了。

既然二房從未顧及到他們一家，那她也不用在客氣了。第一天打烊，朱氏明目張膽的昧下了300文，晚上馮氏來賬的時候也沒多説什麼，不知道是因為她沒發現還是怎麼的。朱氏更加有了膽子，第二天又昧下了350文，拿了五六天的350文，每次賬馮氏還是沒多説什麼。朱氏想着，或許馮氏本就不知道吧。既然前面都試過水了，朱氏便不再有所顧忌。每裏都昧下500文，還做的心安理得。

一個月下來，馮氏發給他們夫倆的工錢就有5兩銀子。朱氏一估算，這個月下來他們夫兩淨賺了10多兩銀子，這可是天大的事兒啊，以往他們家一年到頭都剩不了5兩銀子，現在可好就一個月而已竟賺到了10來兩銀子。每裏朱氏都是數着銀子睡下的。就這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朱氏覺得自己也算是有家底的人了，只要在這鋪子裏做上個幾年，到時候兒子想考秀才就考秀才，想做舉人就做舉人。自家那個賠錢貨也可以多貼些嫁妝。説不定她老來還能撈個大官老孃坐坐。朱氏美滋滋的想着，彷彿這樣的子已經離自己不遠了。

朱氏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大房做下的手腳全部被二房的人看在眼裏。當初同意大房來吉祥小鋪幫忙趙妍卿就沒打算這幾個月能賺錢，想着總關着鋪子不好，有人幫着開張就算沒的賺也沒關係，至少客人是留住了。

為此，每裏的吃食趙妍卿都是計算好分量的，基本上能賣多少錢她也是算好的。可一個月下來竟足足少了十多兩銀子的進賬。瞪着賬目，趙妍卿有些惱怒，不説吧只怕大房會更加變本加厲，説吧肯定又要鬧了。這下可好，這個月的賬除掉成本，她們一家就賺了不到8兩銀子。雖説現在是淡季，但也不會差這麼多。再這麼下去朱氏只會更加變本加厲。思前想後趙妍卿找來馮氏，讓馮氏明裏去賬的時候敲打敲打朱氏，免得她更囂張。

隔天馮氏依言去鋪子裏賬每次馮氏來賬，朱氏都是殷勤相。這不，今天馮氏前腳剛踏進門檻，朱氏就笑着了上來，親熱的攜着馮氏的手説:“弟妹今兒來得早了，我還沒打烊呢。不過一早的賬我都數好了，你快過來點點吧。”

“大嫂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馮氏故作不知朱氏的手腳説道:“只不過昨天妍妍在盤這個月賬的時候覺得不對勁。她説每裏的吃食份量她都估摸好的，為什麼賬目上會少了這麼多錢。她説整個月下來足足少了快14兩的銀子呢。”朱氏一聽，心跳的厲害，心虛的不得了，心想那丫頭怎這麼明。她都沒想到每天早上送來的吃食竟是被她算計好的。可她也不能招認了不是。朱氏心中一陣翻江倒海，半響才訕訕的擠出一句:“哎呀，可不是我敗家了，不是為了留住客人麼，每裏我都給他們多添些吃食。沒成想妍丫頭把份量都算計好的。”

“可不是，我就説她要麼是算錯賬了，不然怎會少這麼多的。原是大嫂平裏多為客人添了幾次吃食呢。那我可曉得了，晚上回去好好的説説妍妍。叫她別胡思亂想，這鋪子裏忙活的人不都是自家人麼。要放心的，怎麼可能會突然少了14兩銀子呢。14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呢。”

“就是…就是都是自家人的儘管放心。”朱氏説的好不心虛。心裏可罵死了趙妍卿的明。馮氏這番話聽着是好話，可每每她重複説的那幾個字，朱氏心裏就有説不出的尷尬。

馮氏不動聲的看着朱氏天人戰，心想今天這番敲打應該能讓她老實些子了。

華天府八寶滿臉的憔悴，烏黑的眼圈在在説明他已經守在主子身旁好些子了。這不天剛矇矇亮，他就拿着主子的藥包躲進小廚房裏煎藥去了。直至天大亮，他才端着一碗烏漆墨黑冒着騰騰熱氣的湯藥返回屋裏。

八寶將湯藥放置一邊晾着等不燙口，又一樣落座在老位置上盯着主子。這幾他哪兒也不去，就死死守在主子身邊，生怕主子醒來喊餓了怎麼辦。

“少爺，你都睡了足足10了，怎還不醒來。”八寶説着説着忍不住開始掉淚，都怪自己怎沒把少爺看好，竟讓少爺遭了罪。

“少爺，你快醒醒啊，你再睡下去肚子都要餓扁了。你不是愛吃馬蹄糕麼，我剛剛讓小廚房準備了。”可無論八寶怎麼説，牀上的人好似睡着了一般，仍舊沒有甦醒的跡象。每説上幾句，八寶就忍不住拿袖子擦淚。

“少爺，你再不起來，趙姑娘就要被表少爺搶走了。昨天表少爺才回了趟華天府，我聽着趙姑娘這幾一直都和表少爺在一起呢。少爺，我的好少爺你醒醒啊。嗚嗚嗚嗚…。”八寶實在忍不住又開始哭上了。

也不知道是八寶的話起作用了，還是金毓總算睡夠了。他緩緩地睜開雙眼，茫然的盯着紗帳頂半響才轉過頭問:“八寶…卿卿怎麼了？”可他開口第一句話還是惦記着趙妍卿。

“啊，少爺，少爺你醒了。”八寶聞聲猛地抬頭淚眼濛的看着牀上的主子。忽又極喜而泣哭得稀里嘩啦。

“八寶…卿卿到底…怎麼了？”睡了好多天才醒過來的金毓渾身都使不上力，簡單的説了兩句話好像已經花光了他所有力氣。

“少爺你別動別説話，趙姑娘沒事，她沒事。少爺定是要餓壞了，我這就給你準備吃的去。”

“我餓——”

“少爺你等我，我這就去拿吃食。通知老爺和夫人你醒了。”説着八寶已經顛顛的往外衝了出去。

房裏又安靜的只剩下金毓一人。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他總覺得自己睡的糊糊時聽到有人在耳邊説卿卿要被搶走了。知道卿卿沒事，金毓總算舒了口氣。這才覺到自己已經餓得前貼後背。

“餓…。。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