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路 第三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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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勿道:“皇甫林，你説。”

“南令”皇甫林淡然一笑，道:“從頭説，就該從‘哀牢’事説起，你可記得那時是誰邀你幾個上‘哀牢’萬毒宮找宇文化的麼？”厲勿道:“自然記得，那是費雲飛。”

“南令”皇甫林一笑説道:“厲老兒記不差，誰沒去？”厲勿道:“你‘南令’皇甫林沒去。”

“南令”皇甫林笑道:“不差，可是你幾個顛倒了，真正沒去的是費雲飛而不是我‘南令’皇甫林，厲老兒，你明白麼？”厲勿臉一變，道:“皇甫林，你怎麼説？”

“南令”皇甫林哈哈笑道:“厲老兒，還要我再深説麼？早在那時候費雲飛已成了我的階下囚了，而你幾個所看到的費雲飛，那只是我。”厲勿道:“皇甫林，你假扮冒充了費雲飛？”

“南令”皇甫林道:“不錯，厲老兒。”厲勿道:“費雲飛跟你何仇何恨？”

“南令”皇甫林神忽轉淒厲，道:“不必仇恨，厲老兒，誠如你所説，論人品，諸所學，你我五人之中該以我最，稱尊宇內的也該是我，可是由於一個費雲飛卻使我屈居第二，怎不令我恨，怎不令我…”厲勿道:“我明白了，那是盛名之爭，可是，皇甫林，你該光明磊落地找他較技，或用光明磊落的另一…”

“南令”皇甫林道:“可是我用的方法，不但輕易地擊倒了費雲飛，且使他在武林之中永留臭名，更可以假你我幾個除去宇文化，使我跟姬玉娘能比翼雙飛，在我那‘翡翠宮’過那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甜生活，這不是更好麼？”厲勿道:“辦不到了，姬玉娘已死，絕代紅顏已成枯骨，我也親耳聽到了你的招供，我只消宣揚…”

“南令”皇甫林嘿嘿笑道:“厲老兒，你莫忘了，你跟‘北旗’龍飛將在此渡過餘年，骨拋‘北嶽’古，我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今後的武林中，費雲飛的臭名永遠會傳下去，今生今世他是難以翻身了。”厲勿道:“皇甫林，算你狠，姬玉娘手中那‘九龍玉佩’是怎麼回事？”

“南令”皇甫林笑道:“我既然能使他成為我的階下囚，要他的命都易如反掌，何況區區一塊項佩？那自然是我給玉娘，讓她出面在你幾個之前控訴費雲飛的了！”厲勿道:“憑你能控制住費雲飛麼？”

“南令”皇南林笑道:“我固然不能，可是‘無影之毒’則能，姬玉娘竊取了宇文化的‘無影之毒’，自然便很輕易地制住了費雲飛。”厲勿道:“那費雲飛手中有‘無影之毒’的獨門解藥處方，這又是怎麼回事？”

“南令”皇甫林臉一變，道:“那就非我所知了。”厲勿道:“該是你裝扮冒充費雲飛，把那紙藥方給他的兒子，故意嫁禍於他，使他百口莫辯的吧？”

“南令”皇甫林目中異采一閃，道:“厲老兒，你怎麼變聰明起來了？”厲勿冷笑説道:“像你這種極富心智之人，也有做差事的時候，你怎能把那獨門解藥處方給費雲飛的兒子，如今休想要…”

“南令”皇甫林道:“厲老兒，你以為我會不留一份麼？”厲勿冷笑説道:“倘你有那紙藥方，解那冷遇之毒，你就不用假費慕人之手了，我説的對麼？”

“南令”皇甫林哈哈大笑:“厲老兒果然聰明起來了。”厲勿冷哼説道:“當然，到如今還不明白害我的是你，對費慕人你是血口相噴的話，我真就太該死了。”

“南令”皇甫林一搖頭，道:“厲老兒，你錯了，固然，害你的是我，可是對那費慕人小狗，我也並非完全血口相噴。”厲勿冷冷説道:“我不明白你何指。”

“南令”皇甫林道:“就是指費慕人對冷遇那女兒事。”厲勿道:“他對冷遇那女兒如何？”

“南令”皇甫林道:“他二人已有夫之實了，你可懂？”厲勿臉一變，道:“皇甫林，你胡説。”

“南令”皇甫林道:“我一點也不胡説，你若不信，後見着費慕人那小狗，儘可以當面問問他，看他怎麼説，再説…”哼哼一笑，接道:“你恐怕不知道，那並不是冷遇的女兒。”厲勿一怔説道:“怎麼，那不是冷遇的女兒。”

“南令”皇甫林道:“不錯，那並不是冷遇的女兒。”厲勿目中寒芒一閃，道:“皇甫林，難不成那是你的…”

“南令”皇甫林哈哈笑道:“厲老兒，你畢竟聰明瞭，不錯，那是玉娘為我生的兩個女兒之一，她不叫冷瑤紅，該叫皇甫瓊。”厲勿臉一變，道:“這麼説，費慕人與她…該是真的了…”

“南令”皇甫林道:“自然是真的，否則我豈會拿自己女兒的名節…”厲勿身形倏顫，道:“皇甫林，這是人間悲劇，我不以為你該高興。”

“南令”皇甫林大笑説道:“不，我不但高興，而且要大大地高興，你該知道我那孝順女兒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出諸我的授意，如今，我只消把這件事傳揚出去，便連費雲飛那唯一的兒子也難做人了。”厲勿機伶寒顫，道:“皇甫林，你太狠毒，太卑鄙了。”

“那什麼話。”

“南令”皇甫林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嘛。”厲勿突然想起費慕人説過冷瑤紅留信，要他找邵景逸一事，心想這定然是那冷瑤紅變了心，真的愛上了費慕人，將口一張，方待譏諷皇甫林一番，但轉念一想，倘果真如此，這豈不害了那冷瑤紅麼？遂又忍了下去。

當下他雙眉一揚，改口説道:“皇甫林，我有件事不明白。”

“南令”皇甫林道:“你什麼事不明白？”厲勿道:“那冷遇必然真有個女兒。”

“當然，當然！”

“南令”皇甫林笑道:“否則我那女兒何以假扮冒充起？”厲勿道:“他那女兒哪裏去了？”

“南令”皇甫林道:“這跟你風馬牛不相開，你問這幹什麼？”厲勿冷笑説道:“對我這毫無出困希望的人，你也不敢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