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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書 卷四十二(1/1)

魏徵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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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隱逸自肇有書契,綿歷百王,雖時有盛衰,未嘗無隱逸之士。故《易》稱“遁世無悶”又曰“不事王侯”;《詩》雲“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禮》雲“儒有上不臣天子,下不事王侯”;語曰“舉逸民,天下之人歸心焉”雖出處殊途,語默異用,各言其志,皆君子之道也。洪崖兆其始,箕山扇其風,七人作乎週年,四皓光乎漢,魏、晉以降,其逾廣。其大者則輕天下,細萬物,其小者則安苦節,甘賤貧。或與世同塵,隨波瀾以俱逝,或違時矯俗,望江湖而獨往。狎玩魚鳥,左右琴書,拾遺粒而織落,飲石泉而廕松柏。放情宇宙之外,自足懷抱之中,然皆欣欣於獨善,鮮汲汲於兼濟。而受命哲王,守文令主,莫不束馳,蒲輪結轍,奔走巖谷,唯恐不逮者,何哉?以其道雖未弘,志不可奪,縱無舟楫之功,終有賢貞之。足以立懦夫之志,息貪競之風,與夫苟得之徒,不可同年共。所謂無用以為用,無為而無不為者也。故敍其人,列其行,以備《隱逸篇》雲。

o李士謙李士謙,字子約,趙郡平棘人也。髫齔喪父,事母以孝聞。母曾嘔吐,疑為中毒,因跪而嘗之。伯父魏岐州刺史瑒,深所嗟尚,每稱曰:“此兒吾家之顏子也。”年十二,魏廣平王贊闢開府參軍事。後丁母憂,居喪骨立。有姊適宋氏,不勝哀而死。士謙服闋,舍宅為伽藍,身而出。詣學請業,研不倦,遂博覽羣籍,兼善天文術數。齊吏部尚書辛術召署員外郎,趙郡王睿舉德行,皆稱疾不就。和士開亦重其名,將諷朝廷,擢為國子祭酒。士謙知而固辭,得免。隋有天下,畢志不仕。自以少孤,未嘗飲酒食,口無殺害之言。至於親賓來萃,輒陳樽俎,對之危坐,終不倦。李氏宗黨豪盛,每至秋二社,必高會極歡,無不沉醉喧亂。嘗集士謙所,盛饌盈前,而先為設黍,謂羣從曰:“孔子稱黍為五穀之長,荀卿亦云食先黍稷,古人所尚,容可違乎?”少長肅然,不敢馳惰,退而相謂曰:“既見君子,方覺吾徒之不德也。”士謙聞而自責曰:“何乃為人所疏,頓至於此!”家富於財,躬處節儉,每以振施為務。州里有喪事不辦者,士謙輒奔走赴之,隨乏供濟。有兄弟分財不均,至相鬩訟,士謙聞而出財,補其少者,令與多者相埒。兄弟愧懼,更相推讓,卒為善士。有牛犯其田者,士謙牽置涼處飼之,過於本主。望見盜刈其禾黍者,默而避之。其家僮嘗執盜粟者,士謙諭之曰:“窮困所致,義無相責。”遽令放之。其奴嘗與鄉人董震因醉角力,震扼其喉,斃於手下。震惶懼請罪,士謙謂之曰:“卿本無殺心,何為相謝!然可遠去,無為吏之所拘。”寬厚,皆此類也。其後出粟數千石,以貸鄉人,值年穀不登,債家無以償,皆來致謝。士謙曰:“吾家餘粟,本圖振贍,豈求利哉!”於是悉召債家,為設酒食,對之燔契,曰:“債了矣,幸勿為念也。”各令罷去。明年大,債家爭來償謙,謙拒之,一無所受。他年又大飢,多有死者,士謙罄竭家資,為之糜粥,賴以全活者將萬計。收埋骸骨,所見無遺。至,又出糧種,分給貧乏。趙郡農民德之,撫其子孫曰:“此乃李參軍遺惠也。”或謂士謙曰:“子多陰德。”士謙曰:“所謂陰德者何?猶耳鳴,已獨聞之,人無知者。今吾所作,吾子皆知,何陰德之有!”士謙善談玄理,嘗有一客在坐,不信佛家應報之義,以為外典無聞焉。士謙喻之曰:“積善餘慶,積惡餘殃,高門待封,掃墓望喪,豈非休咎之應?佛經雲輪轉五道,無復窮已,此則賈誼所言,千變萬化,未始有極,忽然為人之謂也。佛道未東,而賢者已知其然矣。至若鯀為黃熊,杜宇為鶗鴂,褒君為龍,牛哀為獸,君子為鵠,小人為猿,彭生為豕,如意為犬,黃母為黿,宣武為鱉,鄧艾為牛,徐伯為魚,鈴下為烏,書生為蛇,羊祜前身,李氏之子,此非佛家變受異形之謂?”客曰:“邢子才雲,豈有松柏後身化為樗櫟,僕以為然。”士謙曰:“此不類之談也。變化皆由心而作,木豈有心乎?”客又問三教優劣,士謙曰:“佛,也;道,月也,儒,五星也。”客亦不能難而止。

士謙平生喜為詠懷詩,輒譭棄其本,不以示人。又嘗論刑罰,遺文不具,其略曰:“帝王制法,沿革不同,自可損益,無為頓改。今之贓重者死,是酷而不懲也。語曰:‘人不畏死,不可以死恐之。’愚謂此罪宜從刑,刖其一趾,再犯者斷其右腕。刑刖去右手三指,又犯者下其腕。小盜宜黥,又犯則落其所用三指,又不悛下其腕,無不止也。無賴之人,竄之邊裔,職為亂階,適所以召戎矣,非求治之道也。博弈遊,盜之萌也,而不止,黥之則可。”有識者頗以為得治體。

開皇八年,終於家,時年六十六。趙郡士女聞之,莫不涕曰:“我曹不死,而令李參軍死乎!”會葬者萬餘人。鄉人李景伯等以士謙道著丘園,條其行狀,詣尚書省請先生之諡,事寢不行,遂相與樹碑於墓。

范陽盧氏,亦有婦德,及夫終後,所有賻贈,一無所受,謂州里父老曰:“參軍平生好施,今雖殞歿,安可奪其志哉!”於是散粟五百石以賑窮乏。

崔廓子賾崔廓,字士玄,博陵安平人也。父子元,齊燕州司馬。廓少孤貧而母賤,由是不為邦族所齒。初為裏佐,屢逢屈辱,於是,逃入山中。遂博覽書籍,多所通涉,山東學者皆宗之。既還鄉里,不應辟命。與郡李士謙為忘言之友,每相往來,時稱崔、李。及士謙死,廓哭之慟,為之作傳,輸之秘府。士謙盧氏寡居,每有家事,輒令人諮廓取定。郭嘗著論,言刑名之理,其義甚,文多不載。大業中,終於家,時年八十。有子曰賾。

賾字祖浚,七歲能屬文,容貌短小,有口才。開皇初,秦孝王薦之,策高第,詔與諸儒定禮樂,授校書郎。尋轉協律郎,太常卿蘇威雅重之。母憂去職,至孝,水漿不入口者五。徵為河南、豫章二王侍讀,每更來往二王之第。及河南為晉王,轉記室參軍,自此去豫章。王重之不已,遺賾書曰:昔漢氏西京,梁王建國,平台、東苑,慕義如林。馬卿辭武騎之官,枚乘罷弘農之守。每覽史傳,嘗切怪之,何乃略官榮,棲遲籓邸?以今望古,方知雅志。彼二子者,豈徒然哉!足下博聞強記,鈎深致遠,視漢臣之三篋,似涉蒙山,對梁相之五車,若雲夢。吾兄欽賢重士,敬愛忘疲,先築郭隗之宮,常置穆生之醴。今者重開土宇,更誓山河,地方七百,牢籠曲,城兼七十,包舉臨淄,大啓南陽,方開東閤。想得奉飛蓋,曳長裾,藉玳筵,躡珠履,歌山桂之偃蹇,賦池竹之檀欒。其崇貴也如彼,其風也如此,幸甚幸甚,何樂如之!高視上京,有懷德祖,才謝天人,多慚子建,書不盡意,寧俟繁辭。

賾答曰:一昨伏奉教書,榮貺非恆,心靈自失。若乃理高《象》、《系》,管輅思而不解,事富《山海》,郭璞注而未詳。至於五相宣,八音繁會,鳳鳴不足喻,龍章莫之比。吳札之論《周頌》,詎盡揄揚,郢客之奏《陽》,誰堪赴節!伏惟令王殿下,稟潤天潢,承輝觀,雅道貴於東平,文藝高於北海。漢則馬遷、蕭望,晉則裴楷、張華,雞樹騰聲,鵷池播美,望我清塵,悠然路絕。祖浚燕南贅客,河朔惰遊,本無意於希顏,豈有心於慕藺!未嘗聚螢映雪,懸頭刺股,讀《論》唯取一篇,披《莊》不過盈尺。復況桑榆漸暮,藜藿屢空,舉燭無成,穿楊盡棄。但以燕求馬首,薛養雞鳴,謬齒鴻儀,虛班驥皂。挾太山而超北海,比報德而非難,堙崑崙以為池,匹酬恩而反易。忽屬周桐錫瑞,康水承家,門有將相,樹宜桃李。真龍將下,誰好有名,濫吹先逃,何須別聽!但慈旨抑揚,損上益下,江海所以稱王,丘陵為之不逮。曹植儻預聞高論,則不隕令名,楊修若切在下風,亦詎虧淳德。無任荷戴之至,謹奉啓以聞。

豫章得書,賚米五十石,並衣服錢。時晉邸文翰,多成其手。王入東宮,除太子齋帥,俄遷舍人。及元德太子薨,以疾歸於家。後徵授起居舍人。大業四年,從駕汾陽宮,次河陽鎮。藍田令王曇於藍田山得一玉人,長三尺四寸,著大領衣,冠幘,奏之。詔問羣臣,莫有識者,賾答曰:“謹按漢文已前,未有冠幘,即是文帝以來所製作也。臣見魏大司農盧元明撰《嵩高山廟記》雲,有神人,以玉為形,像長數寸,或出或隱,出則令世延長。伏惟陛下應天順民,定鼎嵩洛,嶽神自見,臣敢稱慶。”因再拜,百官畢賀,天子大悦,賜縑二百匹。從駕登太行山,詔問賾曰:“何處有羊腸坂?”賾對曰:“臣按《漢書-地理志》,上黨壺關縣有羊腸坂。”帝曰:“不是。”又答曰:“臣按皇甫士安撰《地書》雲,太原北九十里有羊腸坂。”帝曰:“是也。”因謂牛弘曰:“崔祖浚所謂問一知二。”五年,受詔與諸儒撰《區宇圖志》二百五十卷,奏之。帝不善之,更令虞世基、許善心衍為六百卷。以父憂去職,尋起令視事。遼東之役,授鷹揚長史,置遼東郡縣名,皆賾之議也。奉詔作《東征記》。九年,除越王長史。於時山東盜賊蜂起,帝令撫高陽、襄國,歸首者八百餘人。十二年,從駕江都。宇文化及之弒帝也,引為著作郎,稱疾不起。在路發疾,卒於彭城,時年六十九。

賾與洛陽元善、河東柳抃、太原王劭、吳興姚察、琅諸葛潁、信都劉焯、河間劉炫相善,每因休假,清談竟。所著詞賦碑誌十餘萬言,撰《洽聞志》七卷,《八代四科志》三十卷,未及施行,江都傾覆,鹹為煨燼。

o徐則徐則,東海郯人也。幼沈靜,寡嗜慾。受業於周弘正,善三玄,於議論,聲擅都邑,則嘆曰:“名者實之賓,吾其為賓乎!”遂懷棲隱之,杖策入縉雲山。後學數百人,苦請教授,則謝而遣之。不娶,常服巾褐。陳太建時,應召來憩於至真觀。期月,又辭入天台山,因絕谷養,所資唯松水而已,雖隆冬洹寒,不服綿絮。太傅徐陵為之刊山立頌。初在縉雲山,太極真人徐君降之曰:“汝年出八十,當為王者師,然後得道也。”晉王廣鎮揚州,知其名,手書召之曰:“夫道得眾妙,法體自然,包涵二儀,混成萬物,人能弘道,道不虛行。先生履德養空,宗玄齊物,深明義味,曉達法門。悦衝玄,怡神虛白,餐松餌術,棲息煙霞。望赤城而待風雲,遊玉堂而駕龍鳳,雖復藏名台嶽,猶且騰實江淮,藉甚嘉猷,有勞寤寐。欽承素道,久積虛襟,側席幽人,夢想巖。霜風已冷,海氣將寒,偃息茂林,道體休悆。昔商山四皓,輕舉漢庭,淮南八公,來儀籓邸。古今雖異,山谷不殊,市朝之隱,前賢已説,導凡述聖,非先生而誰!故遣使人,往彼延請,想無勞束帶,賁然來思,不待蒲輪,去彼空谷。希能屈己,佇望披雲。”則謂門人曰:“吾今年八十一,王來召我,徐君之旨,信而有徵。”於是遂詣揚州。晉王將請受道法,則辭以時不便。其後夕中,命侍者取香火,如平常朝禮之儀。至於五更而死,支體柔弱如生,停留數旬,顏無變。晉王下書曰:“天台真隱東海徐先生,虛確居宗,衝玄成德,齊物處外,檢行安身。草褐蒲衣,餐松餌術,棲隱靈嶽,五十餘年。卓矣仙才,飄然勝氣,千尋萬頃,莫測其涯。寡人欽承道風,久餐德素,頻遣使乎,遠此延屈,冀得虔受上法,式建良緣。至此甫爾,未淹旬,厭塵羽化,反真靈府。身體柔軟,顏不變,經方所謂尸解地仙者哉!誠復師禮未申,而心許有在,雖忘怛化,猶愴於懷,喪事所資,隨須供給。霓裳羽蓋,既且騰雲,空槨餘衣,詎藉墳壟!但杖為猶存,示同俗法,宜遣使人,送還天台定葬。”是時自江都至於天台,在道多見則徒步,雲得放還。至其舊居,取經書道法,分遺弟子,仍令淨掃一房,曰:“若有客至,宜延之於此。”然後跨石樑而去,不知所之。須臾,屍柩至,方知其靈化。時年八十二。晉王聞而益異之,賵物千段,遣畫工圖其狀貌,令柳抃為之贊曰:“可道非道,常道無名。上德不德,至德無盈。玄風扇矣,而有先生。夙鍊金,怡神玉清。石髓方軟,雲丹成。言追葛稚,將侶茅嬴。我王遙屬,爰靈誠。柱下暫啓,河上沉。留符告信,化杖飛聲。永思靈蹟,曷用攄情?時披素繪,如臨赤城。”時有建安宋玉泉、會稽孔道茂、丹陽王遠知等,亦行辟穀,以松水自給,皆為煬帝所重。

o張文詡張文詡,河東人也。父琚,開皇中為洹水令,以清正聞。有書數千卷,教訓子侄,皆以明經自達。文詡博覽文籍,特《三禮》,其《周易》、《詩》、《書》及《秋三傳》,並皆通習。每好鄭玄註解,以為通博,其諸儒異説,亦皆詳究焉。高祖引致天下名儒碩學之士,其房暉遠、張仲讓、孔籠之徒,並延之於博士之位。文詡時遊太學,暉遠等莫不推伏之,學內翕然,鹹共宗仰。其門生多詣文詡,請質凝滯,文詡輒博引證據,辨説無窮,唯其所擇。治書侍御史皇甫誕一時朝彥,恆執弟子之禮。適至南台,遽飾所乘馬,就學邀屈。文詡每牽馬步進,意在不因人以自致也。右僕蘇威聞其名而召之,與語,大悦,勸令從官。文詡意不在仕,固辭焉。仁壽末,學廢,文詡策杖而歸,灌園為業。州郡頻舉,皆不應命。事母以孝聞。每以德化人,鄉黨頗移風俗。嘗有人夜中竊刈其麥者,見而避之,盜因悟,棄麥而謝。文詡諭之,自誓不言,固令持去。經數年,盜者向鄉人説之,始為遠近所悉。鄰家築牆,心有不直,文詡因毀舊堵以應之。文詡嘗有疾,會醫者自言善,文詡令之,遂為刃所傷,至於頓伏牀枕。醫者叩頭請罪,文詡遽遣之,因為其隱,謂子曰:“吾昨風眩,落坑所致。”其掩人之短,皆此類也。州縣以其貧素,將加振恤,輒辭不受。每閒居無事,從容長嘆曰:“老冉冉而將至,恐脩名之不立!”以如意擊幾,皆有處所,時人方之閔子騫原憲焉。終於家,年四十。鄉人為立碑頌,號曰張先生。

史臣曰:古之所謂隱逸者,非伏其身而不見也,非閉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智而不發也。蓋以恬淡為心,不曒不昧,安時處順,與物無私者也。士謙等忘懷纓冕,畢志丘園,隱不違親,貞不絕俗,不教而勸,虛往實歸,愛之如父母,懷之如親戚,非有自然之純德,其孰能至於斯乎?然士謙聞譽不喜,文詡見傷無愠,徐則志在沉冥,不可親疏,莫能貴賤,皆抱朴之士矣。崔廓於屈辱,遂以肥遁見稱,祖浚文籍之美,足以克隆先構,父子雖動靜殊方,其於成名一也,美哉!

部分譯文徐則,東海郯縣人。

小時候沉着穩重,沒有不良的嗜好。

跟從周弘正學習,喜歡《周易》、《老子》、《莊子》,擅長於議論,名聲遠播都城。

徐則嘆息説:“名聲不過是實質的外表,我怎麼能捨去本質而去追求外表呢?”於是懷有棲隱山林的念頭,拄着枴杖到縉雲山中隱居。

後輩學子幾百人,苦苦請求徐則教授,徐則推辭不幹,而打發他們走。

不娶,常穿着布衣巾。

陳太建年間(569~582),應召到至真觀小憩。

過了一月,又辭觀到天台上,絕食五穀以修身養,每所用不過鬆澗之水罷了。

即使是隆冬季節天氣寒冷,也不穿棉衣。

太傅徐陵為徐則書寫頌文並刻在山上。

他剛到縉雲山時,太極真人徐君對徐則説:“你年過八十,會做帝王的老師,然後才能得道。”晉王楊廣鎮守揚州,知徐則之名,親筆寫信召徐則説:“道得源於萬物的玄妙變化,法來源於大自然,包涵陰陽的變化,混然而成萬物,人們能夠弘揚道,道則存在於人們的言行之中。

先生履行德教修身辟穀,以玄為本整齊萬物,深明其趣味,通曉於法門。

怡神,從虛空玄妙的人體應中體會道的玄妙,餐松食(zhu,植物名,可入藥),在煙霞中棲息,望赤城以等待風起雲升,遊玉堂而駕龍鳳之車,雖然在天台山隱居,名聲卻仍然遠播於江淮之地。

我想借重你的良謀,有勞你早晚辛苦。

一向欽佩你的道術,長久地存於我臆,側席以待隱居之人,作夢都想你。

霜風變冷,海氣即將變寒,隱居在茂林之中,神與道體均吉慶安寧。

當初商山四位老隱士,舉薦於漢庭,淮南八公,來藩王之宮朝儀,過去和現在雖有不同,山谷卻沒有變化。

隱居市井和朝廷,前賢已作出表率。

導引凡人闡述聖理,除了先生還有誰呢?故特地遣使到山谷相請,想先生不辭勞苦,欣然而來,不再待在蒲輪上面,離開你隱居的山谷。

望先生能委屈自己,我佇立等候你披雲而來。”徐則對門人説:“我今年八十一歲,晉王來召我,徐君的話果然靈驗。”於是到了揚州,晉王請徐則講授道法,徐則以時不便推辭。

到了半夜,命侍者取來香火,好像平常朝聖的禮儀一樣,到五更而死,而肢體柔軟如同活着一樣,停放了幾十天,顏沒有變化。

晉王下書説:“天台山隱士東海徐先生,表裏俱為人所敬仰,以謙和玄默為德,視萬物於身外,約束以安身,着布蒲衣,餐松食,棲隱於天台山上,五十餘年。

卓越的仙才啊,飄然騰氣昇天,千尋峻嶺,萬傾碧濤,都不能窺其蹤跡。

寡人我景仰先生道家風度,久聞先生道德質樸,頻頻派遣使者,到遠方請來先生,希望能虔誠地接受高深的道法,以結良緣。

現在先生剛到這裏,還不到十天,就厭棄塵世羽化昇天,返樸歸真於靈府。

身體柔軟,顏不變,這是經方家所謂“尸解地仙”之術。

延師的禮儀沒有舉行,而延師之心早在,即使忘掉憂愁,仍然愴然於懷。

喪事所需費用,隨時按需求供給。

霓裳羽蓋,既然已經騰雲而去,空棺連同餘下的衣服,怎能葬在墳中。

但枴杖和鞋子仍在,就按照俗法,應派遣使者送還天台山定葬。”當時從江都到天台山,沿道多看見徐則徒步行走,説得以放還。

到了舊居,徐則取出經書道法分送給弟子,仍叫打掃一間房子,説:“如有客來,宜把他們請到這裏。”然後跨過石樑,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

過了一會兒,屍柩到了,弟子們才知道徐則已靈化,時年八十二歲。

晉王聽説這件事,更加驚奇,特賜錦緞千匹,派畫工畫出徐則的相貌,命柳巧言作訁贊説:“能用語言表達的道,不是永恆不變的道,永恆存在的道是無可名狀的;上上之德不是凡俗的德,至上之德是沒有界限的。

玄風扇起來,才有先生。

夙昔鍊金,怡神於天地之上,玉石剛軟化,雲丹又將煉成。

就去追慕葛洪,將與茅嬴為伴。

我王遙囑,乃到先生的真誠。

柱下史暫啓如上,河水沉靜無聲,留此符以告信,如化杖飛聲騰龍。

永遠思念先生靈蹤,向哪裏發抒思念之情?現在披上素絹之衣作吊,如同來到天台一樣。”當時還有建安人宋玉泉、會稽人孔道茂、丹陽人王知遠等,也行辟穀之術,以松澗之水自給,都受到煬帝的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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