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亞的終末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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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23第十章·救贖(he)「該走了，艾莉亞。」柚看著蜷縮在上的艾莉亞，輕聲說道。

艾莉亞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臥著，雙眼雖然睜開，銀灰的眸子卻空無神。

看到這些，柚的嘴輕輕顫動，掀開被子開始為她穿上衣服。

這身衣服是柚從艾莉亞被關押的小屋一角找到的，是艾莉亞從前所穿的制服。上面保暖與清潔的附魔仍然存在。

雖然已是初，但外面依然十分冷，因此柚打算讓艾莉亞穿上這身具有保暖附魔的制服，並在外面套上普通衣物作為偽裝。

柚殺光這個營地的傭兵以來已經過了多半個月，這段時間裡，柚一直悉心照料艾莉亞的身體，每天為她擦拭身體，喂她食物。

幾個月被囚被賤的生活對艾莉亞的身體傷害很大，一開始她只能吃下食，而且十分消瘦，但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柚還把那些傭兵們的裝備拿去鎮上換了錢，買來這附近地區的唯一一塊治療魔晶，為艾莉亞使用。

治療術將艾莉亞身上的無數傷痕治癒，並多多少少讓她恢復了一些神。如今艾莉亞已經不再像剛被解救時那樣彷彿活死人一般了，偶爾也會對柚有所回應，但大多數時候仍是沉默。

「我們往南邊走，索爾娜也在找你，帶你去見她。」聽到愛人的名字，艾莉亞雖依然沉默，櫻卻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眸子裡好像也有了些許觸動。柚看在眼裡，口到一陣酸楚，卻趕緊揮散心裡繁雜的念頭，利落地為艾莉亞穿好衣物。

背上行囊，攙扶著雙腿尚且力氣薄弱的艾莉亞，柚推開了門。

營地所在的山谷一角堆著傭兵們的屍體，如今已經開始腐爛，淡淡的腐臭氣息飄散在空氣中，直到兩人走出山谷才徹底消散。

臨近初，氣溫已不再讓人覺得刺骨，對於穿著附魔衣服的艾莉亞以及成為冷血生物的柚來說，甚至算得上十分舒適。

「這附近有教會活動的跡象——」柚轉過頭，對貼近自己走著的艾莉亞說道。

「要從雪山走。」由於和艾莉亞關係密切，柚也處在教會的通緝令之上，因此她苦苦追尋艾莉亞的一年來都在隱秘地行動。

但是，幾天前柚為了改善艾莉亞的身體狀況，去附近的城鎮購買了治療魔晶，恐怕已經被教會無處不在的眼線給盯上。

雖然回到這裡的途中甩掉了追蹤，但距離這片地區被教會翻個底朝天恐怕只是時間問題。

兩位少女依靠在一起，踏著一串淺淺的腳印走向高聳入雲的冰封山脈。

————————「呼——」柚著氣，雙腿十分沉重卻依然努力邁進。深達膝蓋的積雪令柚舉步維艱，更何況她還一直攙扶著艾莉亞。

如果現在還是原本人類的身體，可能已經全身大汗淋漓了吧，早就撐不住了也說不定。

柚對於自己成為血族眷屬的事實絲毫沒有到恐懼或是厭惡，原本她就不是對自己的身份與地位在乎的人，只要能陪在艾莉亞身邊就足夠了。

不如說，那位大人將自己身上的詛咒之傷治好了，不然柚將會在尋找艾莉亞的半途中死去，艾莉亞也無法被解救了。並且，血族強大的耐力也成為了柚的助力，若不是這樣，她與艾莉亞的雪山之行將會更加艱難。

成為血族，對柚來說有著諸多益處，但是——柚轉過頭，看著艾莉亞近在咫尺的側頸，不自覺地了嘴。

身旁這如油如凝脂般白卻又泛著些許淡紅血的肌膚，對柚來說仿若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桃，惹得她愈加飢餓了。

作為血族，擁有強大力量的代價就是，需要時不時進食人類的鮮血，否則也會體力不支而倒下。

離開小鎮以前，柚在當地人身上好好地飽餐了一頓，殺傭兵們時所受的傷也近乎痊癒。但現在又過了數天，她已經變得十分飢餓了。

柚所攜帶的乾糧僅是為了艾莉亞一人所用，而她自己除了艾莉亞這個活人以外卻沒有任何能補充鮮血的途徑。

但是，即便取些許鮮血並不會有危險，柚也決不想對艾莉亞這麼做。自己是艾莉亞最忠實的僕從，是她最堅實的追隨者，怎麼能對作為主人同時也是戀慕之人的艾莉亞做出這種事情。

「唔——」腳下突然一滑，柚翻身倒地，她攙扶的艾莉亞也應聲倒地，兩人都沾了一身雪白。

「哈……」柚長出一口氣，想要站起來繼續前進，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她已經極度疲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