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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錫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笑道:“放心吧,我百毒不侵,出來時給我身上消消毒就可以了!走!”看見周錫和那些防疫醫護人員走上了進村的山道。路邊的警察行注目禮,心裡有一種風嘯嘯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和淒涼。
遠處一棵乾枯的大樹,一隻烏鴉孤獨的立在枝頭,發了一聲聲悲哀的鳴叫。
這完全就是一條羊腸小道,彎彎曲曲的往深山裡進。到了樹林裡面,由於樹高林密,太陽光都很難
進來,因此裡面顯得特別的陰森,讓人不自覺的就
覺到身體一陣涼意。
李明說他從村子裡走出來花了五六個小時,周錫想著以那些防疫醫生的速度,大概也要四五個小時。畢竟他們雖然身體好,可是現在大城市的人出門三步都有車,走山路肯定是不行的。
而那個李明,下車後就已經是快不行了,是周錫給他封住了位,以便讓他撐著回到老家去。有句話叫做落葉歸
,死也要死在老家那片土地上才好。
周錫肯定不願意等,他要儘快的趕到那個村莊。只是深山老林的,他也不知道村莊在哪,要是失了方位就更加的麻煩。
於是周錫決定揹著李明趕路。
李明在周錫的背上,身體一直髮抖。他這不光是因為病痛的折磨而發抖,而是太動的原因。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不光是把周神醫請來了,而且他還揹著自己進村。
這周神醫看來不光是醫術好,而且心腸真好。更加讓李明驚詫的是周錫的力大無窮,揹著李明居然還能行走如飛,害得李明指路的方向都來不及。
李明說這條山路要出到外面公路上,正常健康的人也要走四個小時。
可是當他回到那悉的村莊裡,周錫告訴他只走了兩個小時。
李明當場就愣在了那裡,雙腳一彎跪在了地下,對著蒼天跪拜了三次,嘴裡唸叨著:“老天爺呀,謝謝你派周錫來幫助我們村,我們村現在有救了,他居然兩個小時就來到了村子裡,一定是神仙!”周錫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村莊位於一個山窩之中,四周都是高山,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出去。可以說村子就像是在鍋子底部一樣。
四周的高山應該大部分都是沒有開發的,上面都是原始森林,鬱鬱蔥蔥、一片生機。
所謂的村莊也就是由一棟棟樹木和茅草搭成的房子組成,茅屋散落在四周,旁邊就是一些魚塘和田土。在那魚塘裡偶爾能看見幾只鴨子歡快地在水裡鑽來鑽去。在那茅草屋前面的空地上也能看見一些雞在追逐著。
見有人進來了,還有幾條狗在狂吠,表明有陌生人闖入了他們的領地。
雖然有雞鴨狗等動物,表明這裡還有活物,但是周錫放眼望去,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在晃動。
難道這裡的人都死光了?周錫暗叫不好,因為在這恬靜的村子,他確實聞到了一種臭味,這臭味正是屍體腐爛發出的味道。
看來李明說的沒錯,肯定有人死了沒有來得及掩埋,屍在外,才會有這種味道飄散。
周錫觀察了一下這個村子,心裡想著這裡植被茂盛,當時應該空氣清晰,也沒有什麼汙染,怎麼會爆發傳染病呢?這裡的人應該和外界的接觸也少,這個村子又是生活了幾百年的,不可能突發傳染病吧?
“難道都死光了?”李明喃喃地說道,急切的往前面走。
周錫跟著後面,眼睛警惕的觀察著一切。或許無意中就能發現病毒的來源,比如會不會是飛來的野鳥帶來了病毒?又或者是腐爛的什麼動物?
又走了幾十米就真正的到了村子的中心。
眼前所見的一切真是觸目驚心,之前有大樹遮掩住了沒有看見。這會,周錫分明看見村子四周都有人倒在地下。
有的顯然已經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上面有不少的綠蒼蠅在嗡嗡地飛來飛去;而有的似乎還沒有斷氣,偶爾還會動一下。
怎麼會這樣?周錫屏住呼,過去看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下的人,發現居然大部分都是女人,而且這些女人幾乎都沒有穿什麼衣服,只是用
麻的布料遮住了
口和下面一截。
“你家裡還有人嗎?在哪?”周錫問那個李明。
李明指了指前面一棟低矮的茅屋說道:“就在那裡,我有三個女兒,不知道她們情況怎麼樣了?”說完李明她艱難地往那邊移去,一個人心裡最牽掛的就是自己的兒女,就算是原始社會也是一樣。
“啊!”跟著李明走進去的周錫忍不住叫了一句,因為他赫然看見有三個女人身上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顯然還沒死,正在痛苦的掙扎著,手在肚子處胡亂的抓著。白的肚皮上一條條深深的抓痕,滲出不少的血跡。
顯然旁邊那些麻的布料是她們在痛苦掙扎時抓了下來的,原來的她們應該也是有布料把三點給遮住的。看來三點遮住就是這裡女人的標準裝扮。
當然周錫也發現了,所謂的遮住只是大致的遮住,只是用布把下面圍住,裡面其實是沒有包住的,人一躺下去,那**部位就暴無遺了。
李明抱著那三個女人呼喊著,聲音悲哀而無奈,眼睛看著周錫,充滿了渴望。
周錫上前輕輕的在三個女人身上點了幾下,她們立即停止了抓撓,臉上的痛苦表情也一下了減少了很多。而且很快就能開口說話了:“父親,這是誰呀?”周錫示意李明幫她們把布料圍上去。也沒有時間和她們說太多的話,畢竟這只是暫時幫她們止痛,沒有找到病,是醫治不好她們的。
倒是李明喜極而泣,斷斷續續的說道:“這是我去大城市請來的神醫,他應該能治好我們的病!”那三個女人出驚喜的神
,眼睛痴痴地看著周錫,
動的說道:“謝謝,謝謝神醫!”周錫擺了擺手,能給她們希望是好的,只是自己都還沒有一點眉目呢。當然這不能說出來,不然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信念又沒有了。
一個人就是靠信念活著,哪怕就是這樣一個有點原始風味的地方,父母還不為了兒女健康活著而高興嗎。
所以為了給他們活下去的信念,那怕就是明知道她們要死了,也不能告訴他們,於是一邊擺手,周錫一邊說道:“對,你們的病有希望治好,你們是怎麼得病的,知道嗎?”那三個女人都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病來如山倒,哪裡會知道。
於是周錫說道:“那好,你們好好休息,把這口罩戴上,不要再走出家門,呆會有醫生來消毒!”說完周錫就邁出了家門,他要繼續看一下村裡其他人的情況,關鍵的是找現病毒的來源。只有多找幾個活人,或許才能知道村子裡誰是最先發病的。這個問題,李明也一直沒有說出來是誰。
一個常理,最早得病的應該就是死得最早的,那就是屍體最臭的。
可是當週錫把整個村子轉完之後,卻改變了這個想法。因為有幾個人都說道其實最先有一個人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大家一起幫忙把她入土為安了,所以她是不會臭的了。
沒有想到那些幫忙的人在第二天就病倒了。大家這才認識會不會是瘟疫來了,所以後來死的人才沒有人敢去幫手埋。這才屍荒野了。
而那個最先死的是一個叫李芳的女人,三十歲。
周錫總結了一下自己所打聽的情況。這個村子裡全部都是姓李的人,應該就是幾百年前一個祖宗繁衍下來的。總人口也就是兩百來人,而且還是女多男少。
周錫大致分析了一下,這個村莊幾百年來人數不是太多的原因,那就是因為這裡的人不和外界聯繫,都是自給自足的過子,而且更加不可能和外界通婚。都是一個家族內部互相結親,因為是近親結婚,所以人口素質就會比較低,加上條件太過原始,很多的人都長不大就夭折了。
而由於基因的原因,男人到後來也就會子質量越來越差,以至天到了近幾代,就大部分生出來的都是女人了。
這一點從所見的人就可以得出結論。見到十個人裡面至少有八個是年輕的女人,有兩個是男人都年紀比較大了,像李明就屬於這一類。
以周錫觀察,這一族人就算這次逃過了瘟疫,而如果不從外面引進男人的話,恐怕也再過一代就要全軍覆沒了。因為男人越來越少,卻要照顧越來越多的女人,結果就惡循環,
子質量就會更加的差,以至於到了最後就沒有了生育能力。
村子裡的人都說是李芳最先得病的,當然還沒有人知道那是瘟疫,於是在她死了之後,大家都去她家幫忙。有幾個人都和她有身體的接觸。因為那裡有一個風俗,就是死的人要抹一下身體,洗乾淨去天堂。而幫一個女人洗身體,沒有幾個人是不行的。
後來死的就是那幾個幫她洗過身體的人。
周錫打聽到了李芳所埋的地方,然後專門去她的墳墓看了一遍。
只是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回到李明家後,李明又跟周錫透了一個情況,那就是李芳這個人生
風騷,也是村子裡少有的幾個走出過村子裡的女人。在發病前才回到村子裡沒有幾天。
“哦!”周錫身體一震。這個看來李芳可能是染源,而她身上的病毒應該是從外面帶進來的。這就符合周錫之前的觀察,一般這種與世隔絕的村莊,是很少會發生這麼嚴重的疾病的。
那麼李芳回來村子之前到底和誰接觸過,誰才會是真正的病毒源呢?看來在這村子裡是找不到答案了,那些村民都只是說李芳風騷成,和村子裡所有的人男人都有染,但卻沒有見過她和外村人有過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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