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神行 第二百八十一章 鬼(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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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麼病？”

許深沒有急於辯駁，而是凝視著眼前的媽媽。

“大夫說你是臆想症。”媽媽說道：“嚴重的話，你會將現實當做虛幻，將虛幻當做現實，但只要你聽媽媽的話，按時吃藥，配合治療，還是能夠治好的。”

許深的表情冷漠下來，道：“臆想症屬於神疾病吧，那這麼說這裡是神病院？”

“這裡是我的私人診所。”

門口的約諾微微偏過身來，道：“先前在小趙那邊的私人診所中，你因為發病而短暫被送到了神病院中，跟你一同送去的還有幾個人，有的人被留在了神病院裡，你媽媽擔心你，花了大價錢請人將你保了出來。”

“一旦在神病院那邊將你記錄在檔案中，你就徹底定了，再也無法脫離。”

“目前還暫時沒有被治好的神病，或者說，數量極少。”

許深看到約諾在編造“現實”，不冷笑，道：“既然沒有被治好的案例，你憑什麼覺得我能被治療？你說還有其他人，他們是誰？”

“我指的案例極少，是指神病院內的案例。”

約諾神平靜道：“一旦進入那裡，周圍都是病人，你本無法得到有效治療，但在我們這些私人診所，你是可以被治好的。”

“至於你問的那些人，你肯定有印象，他們分別是兩女一男，一個叫穆雪，一個叫李美雅，一個叫小野。”

約諾說道：“那位叫穆雪的女人轉到別的診所了，那個叫李美雅的姐姐是那間診所裡的護士長，至於那個叫小野的，原名叫李野，有癲狂症。”

許深臉微變，沒想到對方連穆雪的名字都知曉。

自己的記憶真的被窺探了？

還是說，現在是自己的意識自行填補？

“你不要胡說八道……”許深剛要喝斥，但忽然怔住，這幾個名字加在一起……他忽然想到第一次出城，柳局召集他，其餘的隊員就有穆雪跟美雅、小野。

當時還有楚白跟王大爺。

難道說，他口裡的神病院，就是牆外？

想到牆外無處不在充斥的霧，以及能收霧不斷治癒的殼，許深忽然有種不寒而慄的覺。

霧寓意著自己對周遭環境的茫認知？

殼則代表著自己窺見那些人都是神病人，沒有自我意識，因此只是遊蕩行走的軀殼？

許深忽然想到底城跟內城也都飄蕩的霧。

整個世界都籠罩在霧之下。

是因為……自己將無法認知到的部分，都用霧遮擋了？

不不！

許深陡然攥拳，眼神變得鋒利而猙獰，不能再順著這樣的思緒想下去，否則自己真的會瘋！

許深絕不相信，自己經歷的種種都是自己編造的“故事”。

那偌大的底城，內城、七大家族，包括靈秘世界，都該如何解釋？

自己斬殺的那麼多的墟，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