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 第四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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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沒回來，你遺忘了家族規矩嗎？

從家譜室飄出來的白煙一路跟著他，薰香味兒始終縈繞鼻端，祭先？似乎聽到先祖們的斥責。

第一次，他如此無禮——在返島時，沒虔敬上香祭祖靈，甚至大發脾氣。

“該死！”祭先？低咒，狂躁地踅回家譜室方向。

“少爺！”過道被端有聲音叫住他重返家譜室的步伐。

祭先？轉身，濃眉皺起，走向正朝他而來的女傭。

“她怎樣？”他問，步伐未停，將女傭拋在身後。

女傭幾乎以小跑步，勉強跟在他背後，半半答:“夫人…她醒了。”聽見女傭的回答，祭先？不再多言，徑自加快腳步離開家譜室外的廊道。

“夫人，您醒得真快。”要不是耳邊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她真要以為自己到了神居——寬大挑高的三心拱門外，陽光透明，藍天一片，白雲近在花格窗前，一朵一朵飄上臺，籠罩著奇特的藍小花。

“喝過‘龍血’的夫人們，只有您醒得這麼快，”看似護士的年輕女子，拿來耳溫槍，開她的髮鬢。

“我幫您量一下體溫，夫人！”清秀的臉容溫婉有禮，圍裙裝前繡著象的祭家圖騰，看似一朵端麗的大牡丹。

古怡童微偏臉龐，配合她量溫度。

“您沒發燒，這是好現象。”護士收起耳溫槍，墊好背靠，扶著古怡童坐起。

古怡童半臥半坐地偎著枕頭，視線正對室外那片望不見底，如浮在空中的景。

“那是什麼花？”恬靜的嗓音徐徐冒出。

護士看看臺的藍小花兒，朝她笑了笑，表情俏皮不失認真地道:“高原之花，特別栽植的——夫人。”走近緣，手裡端來一碗泛著花香味兒的茶。

古怡童美眸閃了閃，轉首看她，纖手接過茶碗。碗中浮著魂似的螺旋紋，她垂下眼睫，喝完花香茶。

“夫人，您好冷靜，”護士收回空碗，意味深長似的一笑。

“不愧是先？少爺的夫人！”語畢，她取了尾凳上的衣物，離開房內。

通往臺的拱門型落地窗突然映著人影——祭先？推開透明門板，步履沉緩地走人。雲朵白霧隨著他的移動，飄進門縫，漫向上的古怡童。微風陣陣吹拂，屋裡彷彿有股仙氣。

她換著祭家傭人準備的粉蓮襯衣裙裝，鳶黃柔亮的被掩蓋著修長嬌軀，經由女傭巧手編成單辮的長髮，如花環般繞過右肩斜孤到被褥裡的纖。

祭先？坐上，眸中映著出塵如仙的她，大掌覆上她潔膩的額，手心手背翻了翻，而後又將自己的額貼抵她的，細細覺。

“我沒有發燒。”晶瑩白皙的玉手託扶他兩頰，她分開兩人貼近的臉龐，望進他眼底，語調清晰地說。

祭先？皺凝眉心，拉下她的小手，緊緊握在雙掌裡。

“你昏了兩天，”低沉的語氣有擔憂也有慈意。

“為什麼要喝？”飛機上的那杯“龍血”讓她昏睡不醒，轉水路回島時，他幾乎無法控制情緒，每每在她昏睡的邊，對羅恆大發雷霆。

古怡童呼著他身上獨特的男氣息，閉著眸，淡淡開口:“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再張眸，黑瞳如鏡對住他。

握著他柔荑的大掌更緊了些，他沉下俊顏，半晌不說話。

地出被他緊裹的雙手，別開臉蛋兒，幽幽瞅著微敞的落地窗門。

“我只是別人的子，本不該問你的事，你也沒這義務告訴我——”祭先？扳回她的臉，吻住地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