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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郭奉孝 第三十七章運籌帷幄下(1/1)

冰水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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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昨夜你是如何脫險,細細講來!”典韋晃著大腦袋就把自己去賈詡那裡喝酒,而後被人用水澆醒等事情含含糊糊的大致說了一遍。

聽到典韋兵器被盜,曹眉頭大皺。

曹昂一頭霧水的近前說道:“父親,典都尉有何不妥?”曹腦子裡閃爍出一道亮光,抓住兒子的手問:“子修,出兵後我曾問你為何出必雙馬,你說待回許都之時再告於為父。我來問你,是何人讓你如此!速速講來,不可隱瞞!”曹昂見父親神情動,不敢再瞞,隨說道:“孩兒求奉孝叔叔收為弟子,奉孝叔叔說…”曹追問:“說什麼?”曹昂道:“奉孝叔叔說孩兒若能在出徵之時,做到凡夜間出行必騎雙馬,那麼就在回許都之後收下孩兒。”曹了一口氣,回想昨夜:典韋擋住敵兵使自己能從後寨騎馬而出,當自己的戰馬中箭倒地,兒子又騎雙馬而至救了自己逃脫。若是曹昂只騎了一馬而來,估計自己父子定有一人要死在河邊!

思即至此,曹由不得靈靈打了個冷戰。

如果這一切都在郭奉孝的算計之內,那麼就是說早在未出兵之前郭嘉就已知道自己有此兵難!並在幾個月前就為自己設置好了退路了!

可能嗎?

這等算計!

這等謀略!

這等膽識!

還算是人嗎?

可他不是人又是什麼?

“好一個鬼才!好一個子!好一個郭奉孝!”曹冷冷一笑道:“來人那!將魏延及郭嘉在軍中部曲全部看押起來!”魏延心中叫苦,被人捆綁而下。

回身坐到中軍帥案之後說:“從即起,前軍諸事不必在通告許都,凡膽敢私於信件回許都者,以謀反之罪殺無赦免!”眾將駭然失!但看到曹不善,一個個都只能三緘其口,不敢多言。

有人來報,于進見。和于好的幾個將官都暗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主公氣頭上來,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當然也有人暗自拍手稱快。

看了看滿身塵土的于問:“文則何故殺戮青州士卒?”于道:“青州士卒,趁亂搶劫鄉里,大失民望,某故殺之。”曹又問:“聞吾之令因何不立即來見?”于回道:“溝渠未竣,恐敵兵出寨突圍不能困之。”曹點頭道:“文則任謗任勞,可媲美古之名將!賞金器一副,待回都後上奏天子表封為益壽亭侯。”見曹不但未罰于反而大加封賞,眾將官剛想鬆口氣。就聽到曹一拍桌案道:“夏侯惇治軍不嚴,由將軍降為校尉。其餘人等未督造完溝渠就擅離職守各降一級!”下面的十幾個將官都傻了眼了,我們可是收到將令才急匆匆的趕來的。而沒有挖溝任務幾個將領也不敢分辨。明擺著呢,主公這是因為夜裡無人前去救援拿他們出氣嗎!降一級就降一級吧!反正是大家都降了,誰的權利也沒少一丁點。可是主公把軍前的將領都降了,那麼這次事件的總指揮…司空祭酒郭大人估計受的處罰不會輕了。難怪要下令,不讓再向許都通報軍情,也不允許有私人書信往來。看來是怕郭大人得信跑了,主公這次是鐵了心要治他的罪了。有心上前為郭大人出言開脫,但此事透著怪異,讓人實在無法張嘴。

宣佈完對眾人的處罰,看了看下面是一片冷寂,曹哼了一聲說:“還不去各行其事?”議事廳內的眾人不知道曹的話是正話還是反話,沒一個敢動的。

道:“都愣在這裡幹嗎?溝渠都挖完了嗎?跑了張繡兒等提頭來見!”說完拂袖而去。

眾將官這才呼呼啦啦的各回各的軍中指揮圍困張繡之事。

後張繡營中無水無糧之時,有曹使者求見說:“此次將軍投而復反,罪不在將軍,只要將軍能再次率眾歸來,不但不會降罪於將軍,還要表奏天子追諡張濟為定西侯。”張繡問賈詡,賈詡點頭稱善。

張繡自縛雙臂出營,曹親自為其松去繩索攜手入宛城。曹營諸將帶領著手下兵士繼續開溝挖地,讓賈詡甚是疑惑,於酒席宴間他問曹道:“我等已歸降明公,大軍何故仍在撅溝?”曹沒好氣的道:“那些小坑是為了鬆土翻地種糧,溝渠是為了引水澆灌田地。”其實還有一點,曹沒好意思說。這些溝渠還有個作用,就是在上面修建橋樑連接道路後可以設卡收養路費。宛城為貫穿兗州與荊襄之咽喉要地,往來客商必要從此處經過,修條路連接此地與許都不但能為以後攻伐劉表做準備,還可以收取大筆的過路費。何況十七萬曹軍與張繡手下幾萬人加在一起二十多萬個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這叫整合人力資源。

賈詡大為驚訝,雖然現在正是耕已過,但搶種糧食到了秋後還是能有不小的收穫。何況是在利用圍困敵軍的時候,讓大軍藉機開荒種田施行軍墾,實在是聞所未聞。讓他不得不佩服的說道:“明公之謀,文和自愧不如。”曹說道:“此策非我之謀,乃是郭奉孝所為。”賈詡道:“可是穎川子郭嘉?”我暈!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點了個頭。

環視左右,一干人等都認識,賈詡問:“怎麼不見其人?”曹不自然的說了句:“病了…留在許都養著呢!”‘病了…養著!’還從未聽說有主上如此說臣下的,賈詡見曹不善不便再問,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問道:“有一事在吾之腹中不吐不快,請問明公,那夜是何人主事取了宛城,又困我等於營中?”此言一出,眾將一片譁然。紛紛暗道:這傢伙怎麼那壺不開,提那壺啊!

賈詡見眾人如此反應不由得心中暗想:想是那人不是已被曹梟首,就是已經降罪免職。

見賈詡面得意之早已猜透其心思,也不正面做答,而是問道:“文和如此關心主事之人,是為何故?”賈詡半晌無語,反倒是張繡多嘴道:“文和先生與上天做賭,如此人不被明公降罪而平安無事的話,就甘願入其門下為奴。”聽了張繡的話,軍中眾將都兩眼圓睜怒視賈詡。這傢伙什麼意思?我們這裡著急上火,想辦法要給許都送信讓奉孝早做打算,你在那邊還與天打賭,與天打賭你贏什麼?這不是等著看笑話嗎!

惟有曹抬手‮摩撫‬了一下臂膀上的箭傷後說道:“那夜一切調度均是郭奉孝於許都所為!他在幾前書于軍中將領,讓他們按信中代…各行其事!”說最後四的字的時候曹營諸將被曹用目光掃視了一遍,諸將不寒而慄。

賈詡差點一頭栽倒於地,他忘形的驚呼道:“他…他竟然能以幾封書信,在許都運籌帷幄,而決勝於宛城?”曹眯著眼道:“南陽之事已了,文和與某一同回許都如何?”這話大家都聽的明白,那就是想收其在帳下效力。在曹第一次見到賈詡的時候就曾有招攬之意,但被賈詡婉言拒絕了。這次曹再次提出讓賈詡頗為心動,而且也很想去見一見子郭嘉。

許都城內,我正在院落之中躺在搖椅之上享受著風撫面的愜意,如果沒有荀彧與程昱象兩個籠中之虎一樣圍著我打轉的話,就更好了。這次之所以要冒險大幅度干預歷史,將本來應該逃走的張繡困起來,是為了讓曹營眾將對我產生一種崇拜心理,而曹也一定能有“天要曹成事,故賜奉孝於某!”的想法。

我是在為以後著手準備啊!

這裡面牽扯是很廣的,幾年前討伐徐州的時候因為九江太守邊讓出兵去協助陶謙讓,被曹滅了門。而後在清理兗州舊勢力的時候也是大肆殺戮,尤其是原兗州治中萬潛的死更是大大刺了當地豪門大族(士族)的神經。而曹的唯才是用的政策更是對士族的特權…舉孝廉制度產生了重大的衝擊。

再有就是曹出身並不好,是士族人眼中的“贅閹遺醜”所以在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前,支持曹的除了曹自己家的曹氏一族,士族之中實際上只有與曹氏多有姻親關係與夏侯一族。把曹手下挨個數一遍,大部分都是所謂的寒門子弟,尤其是典韋更是徹頭徹尾的氓無產者(說他是打死過人的氓惡霸一點都不過)。

這些支持曹的寒門,從曹那裡得到了很多的權力與地位使得寒門在實力上有所增強,但和正統的士族相比還是難以項背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尤其是後備人才的儲備以及影響力上,更是沒辦法比擬的。就拿荀彧背後的荀氏一族來說,目前荀氏的大部分人財物都在袁紹處效力,但荀彧與荀悠卻在曹這裡擔當重任。張飛一生跟著劉備和曹作對,卻又是曹的主要支持者夏侯一族的女婿,算起來是夏侯惇還是張飛的便宜大舅子。諸葛氏一族的三兄弟更是分在三處為各自君主效命,其中除了理念與機遇不同外,很大程度上不能不說是為了家族傳承多留後路。各大豪門之間經過了數代的姻親相互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牽一髮而動全身。

目前在曹陣營中數得上臣子,寒門勢力與士族勢力基本上還是平衡的,甚至在某一階段還佔了上峰。但隨著地盤的擴大,將有更多的豪門參與進來。那麼這種暫時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寒門士子一定會再次失去朝堂之上的權位。而為了取得更大的權力和利益,這些豪門必然會形成一種政治與經濟上的聯盟對曹的固有勢力進行潛移默化的打壓。曹在的時候還可以威懾這些後來加入的豪門,但隨著曹以及大批寒門老臣的亡故,曹魏的基就鬆動了,這就是後來舊有士族的代表司馬氏替代曹氏的本原因,而即便是沒有了司馬氏也會有這個氏,那個氏身而出對抗曹氏的。

舊有豪門為什麼一定要反抗並聯合推翻曹魏呢?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曹本身一個改革家,他是當時地主階層內部少有的看到了潛在危機的人。所以他不自覺的開始了為維護地主階級統治進行努力,對以前的政權模式嘗試的進行了改革,這種改變必然觸動了舊勢力的利益。舊勢力在不能容忍的情況下就要反撲,兗州的殺戮其實就是對舊勢力反撲的一種血腥的鎮壓。兗州的舊勢力因為在鎮壓黃巾起義時被大量的消耗掉了,所以這次反撲在寒門士子堅定的支持下很快的被平定了。

但曹的改革是不徹底的和不自覺的,不但不曾否定世家大族素所強調的德行標準,而且很重視對世家大族的爭取。這就是後來曹魏拋棄唯才是用的政策,而用九品中正制的原因。九品中正製做為鞏固士族力量的有力工具造成後來的“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勢族”我現在首先要做的並不是幫助曹打這個、打那個,而是要設法保持寒門在曹陣營中的優勢,兗州公塾就是我為保持這種優勢所佈下的一個重要棋子。目前兗州各級官員中寒門士子所佔的比例是很大的,培育好他們的下一代就為十年、二十年以後的較量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但僅僅這樣是不夠的,上層結構是被下層經濟基礎所決定的,所以必須提高寒門士子的經濟實力。有錢好辦事嗎!

這幾年中淺的手工業加工與經商取的利潤,已經超過或即將超過農田的收入成為曹陣營中各個家族特別是寒門出身官員的第一收入。兼併土地已經不再是各個家族的代表…各級官員們的任務了,這就暫時避免了和以土地為基礎的豪門的正面衝突。

軍屯和民屯的推行和廣泛的種植稻穀,以及大量的手工作坊的出現使得農民除了農桑還有了新的謀生之道,也變相的壓制了豪門大族憑藉手中田地取大量百姓為佃客的局面,使得舊有的地主豪門與從寒門轉變過來的以工業和商業為基礎新興豪門產生了此消彼長的效果。

而為了能在今後的對抗中取得優勢,我趁曹不在的時候遊說於各寒門之間,希望得到他們的支持進行一個新的嘗試,目前已經準備完畢就等曹回來就可以實施了。

見不得我逍遙的程昱手縷海下美髯走到我面前說道:“明公在南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已經數不見軍報了。”荀彧也跟過來道:“這幾天派出的信使也不見迴轉,難道是前方有變嗎?”你們煩不煩啊!這幾天每次見到我都是這兩句話!我眯縫著眼臃懶的說了句:“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荀彧聽了後除了瞪我一眼倒沒什麼過反應,可程老頭聽了是抬腳就踢,把我嚇的連忙從搖椅上蹦了起來。好傢伙,這老頭雖然名為文士但實際上卻孔武有力,他的腿在以前圍剿黃巾起義的時候可是踢死過人的,我這小身板可經受不起他這一腳。

“都是你這子!”程老頭好大的火氣,指著我的鼻子說道:“出征南陽之時,你說你有病,非要留在許都吃閒飯。前不久,元讓將軍他們來信說明公…說明公…那個什麼了!讓我們去一個勸解一下,你不去就算了,還死活攔著我們也不讓去!說什麼山人自有妙計!拿出來十幾個破袋子把信使給糊走了。這到好,一去就再無音訓了!”我暈!什麼叫破袋子?那可是多少年以後被世人推崇萬分的智慧地象徵…錦囊妙計啊!

整個曹營之中也就這老頭仗著年紀比我大,鬍子比我長,還在名義上當過我的老師,對我這麼直眉愣眼的。哎…他還真象我前生軍醫院裡的老院長。被他教訓幾句,還真舒服,有種回到前生的覺。

不過舒服歸舒服,嘴上可不能軟,我回道:“我那裡吃閒飯了!可憐我一身是病,還要忙的頭暈眼花的為你們各個家族謀劃著賺錢!再說了,主公不派人通報,自有主公的道理,關我什麼事?先說好了,我二兒子馬上就要滿月了,你要是再吵,他的名字我就自己起了。”老大的名字郭奕就是他起的,說什麼以後要隨他學奕棋之術。連我都下不過的臭棋簍子還想教我兒子!

老頭子跳著腳道:“你敢!看老夫不把你的房子給拆了!”院外急匆匆走進一人,卻是荀彧之侄荀悠,他走到近前說道:“主公凱旋而回,前軍已到許都城外,讓我們速去接。”兵臨城下啊!看來是來者不善啊!我抓住荀悠問:“你可親眼所見?”荀悠道:“是有傳令官告之,還不曾前去。”程昱看我還問三問四的一把拉起我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問那麼多幹嗎?還是快去接明公吧!”越是接近城門,我的心越是不爭氣的撲通、撲通亂跳。

我為曹回兵設計了兩種方案:一、全軍旌旗之上都繫了紅巾;二、全軍沒張一面旗子,當曹見到我時,大手一揮全軍亮旗子,當然旗子上還是都繫了紅巾。

無論曹用的是那一種我都會動的心澎湃、熱血沸騰、熱淚盈眶,熱…我邊走邊想:我來了!快讓我動吧!這個紅絲帶的故事一定能讓無數後人心曠神怡!

來到城門我催馬搶了幾步跑到前面一看…

我暈!外面沒人!回身問:“主公何在?”荀悠道:“應該在五里以外,對了!主公有命,為防郭嘉逃逸,特命將你綁縛而去!”言罷一擺手,幾個兵士一擁而上將我很‘溫柔’的用東西捆綁了起來。

我暈!出了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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