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愛你一點點 第六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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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簡單地吃過幾乎算宵夜的晚餐，程泱很快地洗完澡，將一把鑰匙給丁如藍，自己拿了另一把。

“把門鎖好，還想吃什麼喝什麼的話自己去翻冰箱；晚上冷的話，櫥子裡還有多的棉被，書桌屜有點現金防急用，明天早上我再來接你。”

“你要去哪裡？”如藍從沙發上蹦起身，衝到門邊。

“我到朋友家過夜。”嗄？如藍大惑不解。

“不用啊，我可以睡沙發，你還是可以睡臥房，幹麼要去別人家？”程泱睞了她一眼。

“不方便。”如藍懵然呆站，好半晌才懂他的意思，大剌剌地笑道:“不會吧…你還怕孤男寡女喔？什麼時代了，現在男生女生一起租房子的也不是沒有，我們是朋友，而且又是一個睡一個睡沙發，有什麼關係？”很有關係，大大地有關係。

程泱目光深沉地睇著毫無危機意識的呆呆女，心中既想嘆息又是氣惱。

她臉上脂粉未施，大大的眼睛清澈有如小鹿，粉的瓣閃爍著自然的光澤。纖細的身軀穿著他的衣服，小巧立的部就裹在棉質衣料下，細緻光滑的鎖骨部分顯在過大的衣領外，惹得他心頭髮癢、慾望悸動。

換作是別人，他當然可以相安無事地同眠一個屋簷下，但若對象是她，恐怕會成了自找罪受、自我折磨。

“我一個人會很無聊，又還不想睡，你留下來陪我講話啦。”如藍對他的掙扎毫無應，很兄弟地拍拍他的肩，玩笑道:“安啦安啦，我不怕名節受損。”程泱眸一閃，冷不防地揪住她的手，傾身近她。

“你對我就這麼放心？”輕輕地一句問話，卻隱隱透著危險氣息。

如藍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仰，兩眼瞪得老大，身子幾乎貼上牆壁。

“你真的就那麼信任我，不怕我對你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他再近，直到嘴只差幾公分就要碰上她的。

“是、是…”如藍困難地嚥著，只覺口乾舌燥、心跳如鼓，膝蓋像豆花一樣軟綿綿。她的確信任他，可是…可是…她“可是”不出來，腦袋糊成一片，眼裡只有那張蠱惑人的容顏，覺到的只有那熱呼呼的氣息。

“記住，如藍，我也是個男人，男人都是有獸的。”他靠得如此近，幾乎像要把每個字吐進她嘴裡。

如藍屏住呼，一動也不動，完全處於當機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泱鬆開她的手，往後退，出意味不明的一抹笑。

如藍眨巴著眼睛，怔愣了好一晌才回魂。

“厚～～差點被你嚇死！”她略帶神經質地笑出聲，捶了他一下，掩去心頭那份類似遺憾的東西。她還以為他要吻她…真是想太多！

“程泱，你真的該改行當演員，演得有夠真！”程泱撇了撇嘴，彷彿懶得再跟她多說，卻逕自脫了穿好的鞋，把手中鑰匙放櫃子上，改變主意決定留下來。罷了，自我折磨就自我折磨吧，如果她不想一個人，就留下陪她好了。

見他的動作，如藍不由得開心。雖然他偶爾有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行為，可是說不上為什麼，她就是喜歡與他在一起，也許他那些女親友團也是同樣的覺，才會三天兩頭來騒擾他。

或許因為程泱在身邊使她特別放鬆，也可能是因為折騰了一天真是累了，原本興致找人說話的如藍不多久，就軟趴趴地癱在沙發上，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電視遙控器。

程泱睞了她一眼，忽道:“你沒說昨晚跟高廷瀚的約會結果怎麼樣。”如藍坐直了身子，搔頭傻笑。

“那個喔…嘿嘿…有點小慘…”她把約會時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程泱靜默良久，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你真的跟他說亂倫生下的小孩會長豬尾巴？內容這麼豐富的《百年孤寂》，你只記得完全不是重點的部分？”

“呃…”她側著頭努力思索。

“還有那個反反覆覆不斷鑄做小金魚飾品的怪怪上校…”程泱無聲悶笑起來，把如藍的臉都笑紅了。

“我本來就沒什麼文學素養，哪裡看得出作者想表達什麼…”她咕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