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雪中的尋人啟事 第三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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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裡安靜無聲，小孟坐在她對面認真地念著書，他已經維持同一個姿勢超過一個小時，好像從來都不會累似的，除了翻書跟筆在白紙上沙沙掠過的動作之外，幾乎像座漂亮的雕像。

她偷偷打量著他也超過一個小時了，她的筆同樣在白紙上沙沙掠過，只不過紙上呈現的不是任何數學題目或跟聯考有關的文字，而是一張小孟帥氣的面孔…

他的濃眉大眼、他帶箸笑意微微上揚的角、他直的鼻樑，跟他那一頭又濃又黑的頭髮…

突然，一架小紙飛機滑到她眼前，小葉嚇了一跳，抬起頭正好上小孟帶著笑意的眼神。

她連忙蓋上本子。

小孟微微一笑，指指外面燦爛的陽光，以口型對她說道:出去散步。

小葉鬆口氣，馬上點點頭起身。

室外陽光燦爛，六月天，豔陽特別火辣熱情。

小孟牽著她的手來到樹蔭下，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小葉紅了臉，不依地鬆開他的手嘟囔:“看什麼啊？”

“看你啊，剛剛你都偷看我那麼久了，我現在看看你補回來有什麼不對？”

“耍嘴皮，誰偷看你！”

“你不是看我，那本子上的那傢伙是誰？”小孟裝出兇惡的嘴臉瞪她“快說快說，莫非移情別戀？”小葉被他逗得笑起了起來…

“傻瓜哪！受不了你啊！”小孟拉著她靠近自己，笑著低頭凝視她的眼“我才受不了你，像個傻瓜一樣不念書，卻只盯著我看。”她羞紅了臉，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只腦瓶在他前，臉上不由得浮起微笑。

“傻瓜，等考上大學之後想看多久都隨便你。”小葉的身體僵了一下！又來了，又是這個無解的問題；每當提起這問題，他們之間便升起屏障，透明又冰冷地將兩人隔在左右兩邊。

“我知道你英文很好，光是靠英文的分數就能念大部分的學校了，可是我希望我們能念同一間大學啊！以你的程度啊，還得多念幾天書才有可能喔…”他的話聲停頓，低下頭看著默默無語的她。

“小葉…”她嘆口氣，掙脫他的懷抱，無言地坐在圖書館外的草皮上。

小孟同樣無言，臉上表情透著無奈，他仰望著頭上的天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良久，小葉終於抬起頭，有些委屈地望著他。

“要怎麼樣你才會放棄讓我留下來的念頭？”

“那又要怎麼樣你才能放棄出走的念頭？我在這裡，在你身邊，這理由還不夠堅強到足以讓你留下嗎？”小葉咬住，不肯說話了。這問題吵再多次也沒有結果，他們相處的時間已經少得可憐，為什麼還要為這種事情費時間？

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似乎在跟全世界賭氣，他們越是不讓她走，她越想走得遠遠的，走到他們眼光看不到的地方。

“你真的愛我嗎…”小葉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小孟懊惱地抱住頭呻:“我怎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噢天啊！我真的快被你要離開的事瘋了！我真的捨不得你走，我不想你離開我，別說一年，就算一天、一個小時我也不能忍受！”小葉說不出話來，她看著小孟的痛苦、看著他的掙扎，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你不能留下嗎？就算為了我？”小葉起身抱住他，她不能對他說謊，不能說自己願意留下，但此時此刻，她也不能拒絕他，於是她只能沉默，任情將自己的所有覺淹沒…

“小葉…”

“噓…”她踮起腳尖溫柔地吻住他的，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她的手環住他的頸項，柔軟的身體貼住他，火熱的情比六月的太陽更火熱…

小孟嘆息了，他不能思考.也不願意思考，他回吻她，纏綿得彷如沒有明天。

“其實你還是決定要走對嗎？”電腦那端快速傳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