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威王爺的舂天 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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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於過往醫治他人時所帶來的昏睡後遺症，瑞兒這回吃足了苦頭。

她的頭疼痛難當，痛極而醒，醒後痛哭至昏昏入睡，睡著後又痛到清醒，是一連串彷彿沒有止盡的折磨。

頭痛之外，她的四肢沉重，無力又無助，吃不下任何東西，再心調製的膳食，一入她口中，不到一刻鐘便難受的吐出。

“好難受…嗚…師父…阿烈…好難受…”她啜泣。

不眠不休守在邊的金鴻烈扶抱起嬌柔的身軀，柔聲撫，“瑞兒乖，待會兒就不難受了。別哭了，你哭得本王爺的心都摔壞了…喝些水好嗎?”她痛到齒打顫，無法自行喝下茶水，他便親自哺餵，又在她耳邊嗯嗯細語，情深之姿，足媲鸝蝶。

站在門邊看見這一幕，丁總管紅了眼眶，但有要事稟告的他不得不上前打擾。

“王爺，公公前來傳旨，皇上召見您。”

“讓他等。”向來最是謹守君臣本分的金鴻烈，此時卻語出驚人。

“但是皇上召見…”

“讓他等，讓皇上等，讓全天下的人等！”金鴻烈微側俊顏，上面寫滿狠畏與絕望。

“直到本王爺最心愛的人甦醒為止。”

“王爺…”跟在丁總管身後的公公動容了。

不少暗自守在四下的奴僕間，啜泣聲隱隱約約。

聽罷公公回宮稟告，金氏皇帝非但沒怪罪金鴻烈，反而還派出御醫為瑞兒診治，卻也束手無策。

只有其中一名御醫大膽的預言，“這情況，非病非傷，就只能等了。”

“等什麼?”仍是緊摟著昏的人，金鴻烈抬起頭，犀利又痛楚的神情竟教對方一時語，幾乎不敢往下說。

“等瑞兒小姐是會活下來，或是…”死去。那名御醫沒膽把話說完。

“本王爺明白了。”金鴻烈自是明白對方的言下之意，並未遷怒對方，但是要所有的人離開廂房。

他沒遷怒對方，是因為不相信瑞兒會死。她若死，他也不獨活，就這麼簡單。

一刻又一刻，一時辰接一時辰，一復一…

時間逝得何其緩慢，卻又何其快速，金鴻烈明明記得太陽方西下，怎麼一眯眼又正東昇?

他俯首，凝視懷中昏睡但氣明顯紅潤健康許多的人兒…一滴溫熱的水珠滴在她的臉上，又一滴…他才麻木的察覺到那是自己的淚水。

“唔…”驀地，原本沉睡的容顏動了下。

金鴻烈呼一窒，看著她終於緩慢的睜開雙眼。

狂喜如水一般席捲過他全身，他努力佯裝平靜，雙手卻興奮動得直打顫，俊顏更是在痛哭一場與撐面子到底的相剋情緒中變得好笑又扭曲。

瑞兒沒有取笑他，而是輕輕吁了口氣，抬起手，勾下他的腦袋，虛弱卻主動的吻上他的。

“嗚嗚…哇哇哇…”事隔許多年後，丁總管與鎮威王爺府的奴僕們依舊會津津有味的聊起，金鴻烈因為瑞兒終於清醒，當場號眺，哭得像個嬰孩一般的往事。

清晨下過一場細雨，空氣中充滿溼潤與清新的味道。

儘管瑞兒已經清醒，且覺恢復良好，金鴻烈仍堅決不許她下，要她臥調養，她的膳食、更衣、如廁等事，他則一手包辦。

現下，他正將一匙銀絲燕窩粥吹涼，再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