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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公子道:“但我並沒有偷看,我剛走到院子裡,那林黛羽竟也開門,衝了出來,手裡居然是提著柄劍。”銀花娘笑道:“這位林姑娘倒也奇怪,病剛好,就要殺人,難道那位俞公子照顧她的病還照顧錯了不成。”神刀公子冷笑道:“依我看來,這俞佩玉必定是乘人病中,佔了人家的便宜,所以那林黛羽才衝出來,就大喝道:“俞佩玉,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出來吧!”直到這時,我才知道那小子原來也叫俞佩玉。”銀花娘瞟了金燕子一眼,笑道:“如此說來,這林黛羽竟真的好像吃了俞佩玉什麼虧似的,所以才恨得要和他拚命,但大姐你說,俞公子會是這種人麼。”金燕子自然知道林黛羽要殺俞佩玉的原因,但又怎能對人說出來,想起銷魂宮中發生的種種事,她心裡酸甜苦辣,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口中卻冷冷道:“你為何不能靜靜聽他說下去。”銀花娘悄悄吐了吐舌頭,神刀公子接道:“那俞佩玉想必是因心中有愧,竟躲在屋裡,不敢出來,林黛羽跺著腳罵了半天,又衝了進去。”金燕子忍不住道:“俞佩玉還沒有走?”神刀公子道:“俞佩玉竟好像呆住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這時客棧里人都已被驚動,都趕來瞧熱鬧,有些人以為是夫
吵嘴,想來勸架,但人還沒有走過去,就已被林黛羽踢出來,嚇得別人再也不敢過去了。”銀花娘笑道:“這位林姑娘倒真兇得很。”神刀公子道:“她衝進屋子裡,將俞佩玉大罵了一頓,簡直把俞佩玉罵成世上最無恥的人,但俞佩玉卻還是呆呆的坐著,也不還嘴。”銀花娘道:“常言道:一隻巴掌拍不響,人家既然不還嘴,那位林姑娘就算再兇,只怕也只好算了吧。”神刀公子道:“我本也以為如此,誰知這林黛羽卻好像完全瘋了,突然抬手就是一劍,向俞佩玉刺了過去。”聽到這裡,金燕子終於忍不住失聲驚呼起來,道:“他難道也未還手?”神刀公子瞪了她一眼,緩緩道:“他非但沒有還手,連閃避都未閃避,林黛羽一劍刺在他身上,他簡直連動都沒有動。”金燕子道:“他傷的是要害麼?”神刀公子冷冷道:“林黛羽好像並不想一劍就殺了他,所以這一劍只刺在他肩頭,第二劍也不過只將他
膛劃破條血口…”金燕子失聲道:“她就忍心再刺第二劍。”神刀公子冷笑道:“豈只兩劍,她一面罵,一面
淚,但掌中劍也沒有停過。”金燕子目中也要
下淚來,道:“難道就沒有人去拉住她?”神刀公子道:“別人方才已領教過她的手腳,有誰敢過去拉她。”金燕子跺腳道:“你呢?你為何不去拉住她?難道你也怕她的武功?”神刀公子垂下了頭,道:“我本想去拉著她,但我一聽得那人也叫俞佩玉…也不知為什麼,我一聽見俞佩玉這名字就生氣。”金燕子顫聲道:“那麼你…你難道就眼瞧著他在你面前被人殺死?”神刀公子眼睛盯著她,冷冷道:“你也認得他?你為何對他如此關心?”金燕子大聲道:“我認得他又怎樣?關心他又怎樣?這與你又有何關係?”神刀公子眼睛裡像是已冒出火來,端起酒杯,一隻手卻抖個不停,抖得杯中酒了一身。
銀花娘嬌笑道:“但那俞佩玉是否真的被林黛羽殺死了呢?”神刀公子眼睛還是盯著金燕子,突然冷笑道:“這難道還有假的。”金燕子霍然長身而起,嘶聲道:“你…你竟…”神刀公子也站了起來,大吼道:“那俞佩玉連自己都不還手,顯然是自己情願死在林黛羽的手下,他自己既然心甘情願,我為何要多管他的閒事。”金燕子眼睛失神地盯著他,一步步往後退,退到門口,目中終於下淚來,突然轉過身子,掩面奔了出去。
銀花娘也怔了許久,方自咯咯笑道:“俞佩玉終於死了,而且還是死在女人手裡…老三若是聽見了這消息,那臉必定好看得很。”轉目望去,只見神刀公子石像般立在那裡,面上陣青陣白,忽然“波”的一聲,酒杯已被他生生捏碎。
※※※金燕子奔回屋裡,倒在上,用棉被蓋住頭,這才放聲大哭起來,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如此傷心。
也不知哭了多久,只覺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肩頭,金燕子掀開棉被,便瞧見銀花娘已坐在休畔,柔聲道:“人死不能復生,大姐你又何苦如此傷心。”金燕子瞧見了她,就好像見著世上最親近的人,竟撲倒在她懷裡,又哭了一陣,才泣著道:“我也不知道我怎會如此傷心,其實我和他相處只不過一天,甚至連他長得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銀花娘訝然道:“一天?只有一天?”金燕子道:“雖然只有一天,但在這一天中發生的事,卻已足夠我回憶一輩子。”銀花娘目光閃動,緩緩道:“他對你很好。”金燕子道:“嗯。”銀花娘笑道:“但那位神刀公子也對你很好呀。”金燕子道:“那是不同的,他對我雖好,但卻只不過是想佔有我,而那俞…俞公子,卻只是為我著想,甚至不惜犧牲自己。”銀花娘冷冷道:“我看他並不是這麼好的人…”金燕子抬起頭來,顫聲道:“你可知道,他本可得到我的,我…我已情願將一切都
給他,但他…他卻不肯傷害我…”銀花娘身子一陣顫抖,大聲道:“他拒絕了你,也許只因為他瞧不起你。”金燕子道:“不是的,你不知道…”銀花娘冷笑道:“我為何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他是個不知好歹的人,你本該恨他才是,為何反而為他傷心。”金燕子嘆道:“我本來也有些恨他,但現在…現在我卻已瞭解他的心意,他生怕我為他犧牲一輩子的幸福,所以寧可讓我恨他,也不願傷害我,不為別的,就為這一點,我…我也一輩子忘不了他的。”銀花娘像是也怔住了,但瞬即冷笑道:“若換了是我被人拒絕,我就要恨他一輩子。”突然“呀”的一聲,房門又被推開,神刀公子木然站在門口,臉
蒼白得就像死人似的。金燕子怒道:“誰要你進來的,出去,快出去。”神刀公子呆呆的站在那裡,突然長嘆道:“你不要傷心,那俞佩玉並沒有死。”金燕子怔了怔,道:“那麼你方才為何…”神刀公子垂頭道:“我方才只不過是故意氣你的,但現在,現在瞧見你如此傷心,我…我再也不忍瞞下去。”金燕子呆望著他,一時間反而說不出話來。
神刀公子道:“若是無人解救,林黛羽也許真的會殺死他,但就在那時,忽然有個人飛掠進來,攔住了林黛羽。”金燕子忍不住道:“誰?”神刀公子道:“紅蓮花。”金燕子失聲道:“這俞佩玉竟也認得紅蓮幫主?”神刀公子道:“紅蓮花雖然出手救了他,但卻不認得他,而且還似對此人頗有惡,只不過覺得他罪不至死,所以才攔住林黛羽的。”金燕子道:“你又怎會知道?”神刀公子道:“那時俞佩玉滿身是血,任何人都瞧得出他受傷不輕,但紅蓮花卻始終未瞧他一眼,反而對林黛羽百般勸
,好像受傷的不是俞佩玉,而是林黛羽,那俞佩玉也只是呆呆的瞧著他們,沒有說一個字。”金燕子道:“然後呢?”神刀公子道:“然後紅蓮花就拉著林黛羽不顧而去,試想他若和這俞佩玉是朋友,或是對他並無惡
,至少也得瞧瞧他的傷勢。”銀花娘聽到這裡,才嘆了口氣,道:“既是如此,又為何要救他?這紅蓮花倒真不愧是出名的愛管閒事…但他早不到,遲不到,偏偏在那時趕到了,莫非他也是一實在暗中跟著他們的?莫非也一實在偷偷留意著他們的動靜?”神刀公子道:“其實一實在暗中偷偷跟著他們的,還不止紅蓮花一個。”銀花娘瞪大了眼睛,道:“還有誰?”神刀公子道:“紅蓮花和林黛羽剛走,就又有個女子掠了進去,笑嘻嘻瞧著俞佩玉,道:“我早知道有別人會救你的,所以一直未出手…”試想她若不是一直跟著他們的,又怎會如此說話。”銀花娘冷笑道:“看來這俞佩玉相好的女子倒真不少,一個陪著他進了客棧,竟還有個在暗中等著來救他。”神刀公子道:“但俞佩玉見了這女子,卻好像見著鬼似的,也不管傷口還在
血,跳起來就跑,他輕功倒當真不弱,縱然受了傷,那女子也未必追得上他。”銀花娘皺眉道:“這女子又是什麼人?生得是什麼樣子?”神刀公子道:“這女子一身白衣,看來倒也司算得是個美女,武功也可算得上是高手,但我卻不知道江湖中有這麼樣一個人,也許是新出道的。”他臉
蒼白,神情痴呆,別人問一句,他就說一句,說到這裡,突又凝視著金燕子,緩緩道:“現在我已將所見到的事,全說出來了,這件事其中雖必定還有曲折,但我已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俞佩玉後來到那裡去了。”他語聲漸漸
動,接著又道:“但我以後若瞧見他,必定會叫他來找你的,我既已知道你的心意,無論你對我怎樣,找…我總算沒有對不起你。”話未說完,人已扭頭走了出去,他平
對金燕子糾纏不捨,此番這一走,倒走得漂亮得很。
銀花娘笑道:“這人雖然有時很討厭,不想骨頭倒硬得很。”金燕子默然半晌,悠悠嘆道:“他沒有對不起找,我卻很對不起他。j銀花娘道:“我只顧聽大姐說話,竟未想到他也在門口偷聽,他若未聽到大妲說的那番話,是絕不會走的。”金燕子嘆道:“他一直纏著我,就是因為總以為我對他雖然冷冰冰的,對別人卻更冷,如今聽到我心裡已有了別人,才死了這條心,我也少了件心事。”銀花娘笑道:“但大姐你又何必讓他死了這條心,若讓他永遠不死心,永遠跟著咱們,叫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那豈非很有意思,何況,咱們姐妹在江湖中走動也正需要個像他這樣聽差打雜的人。”金燕子從未想到她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但自己心事重重,也懶得譴責於她,只是嘆了口氣,道:“找累得很,想歇歇,你出去吧。”銀花娘卻還是坐著不肯走,瞪著眼道:“大姐你想那位林黛羽姑娘,是為什麼事要殺俞公子呢?”金燕子翻了個身,閉起眼睛,不再理她。
銀花娘道:“依我想來,那位林姑娘未必是真的想殺死俞公子的,這其中有兩點可疑之處,大姐你難道沒有聽出來。”金燕子雖不想理她,還是忍不住道:“有什麼可疑之處?”銀花娘一笑道:“以俞公子對林姑娘的那種態度看來,是絕不會有絲毫提防林姑娘之心的,而且兩人在一起,也絕不止一天了。”金燕子皺眉道:“這又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呢?”銀花娘道:“既是如此,林姑娘要殺俞公子的機會本多得很,為什麼定要等到那天晚上,在人那麼多的地方下手,又為何要故意驚動許多人。”金燕子想了想,道:“她也許並不是故意要驚動別的人,只不過是忍不住火氣,才爭吵起來的。”銀花娘笑道:“一個女人,若是恨極了一個男人,甚至恨不得要殺死他的時候,就絕不會大聲和他爭吵的,若是和他大聲爭吵,就絕不會是想殺他的…大姐你也是女人,你說我這番話說得有沒有道理?”金燕子想了想,點頭道:“這也有道理。”銀花娘道:“還有,那林姑娘若是真的想殺俞公子,在那麼多人面前,還會不痛痛快快的一劍將他殺了麼?”金燕子道:“她也許是想慢慢折麼他。”銀花娘笑道:“依我看,那位林姑娘的心腸,決沒有這麼毒辣,何況她就算真的是想慢慢折麼他,下手也不會那麼輕…”金燕子道:“你又怎知道她下手的輕重?”銀花娘微笑道:“她下手若是不輕,到後來俞公子還能施展輕功而走嘛?”金燕子沉道:“依你看來,這是怎麼回事?”銀花娘道:“依我看來,她這也許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金燕子道:“她為什麼要做給別人看呢?”銀花娘笑道:“這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大姐你知道…”金燕子冷冷道:“找只知道她實在恨極了俞佩玉,而且實在有殺他的理由,世上若只有一個人真的要殺俞佩玉,那人就是林黛羽。”她嘴裡雖說得如此肯定,心裡卻也已隱約覺得此事內中必定還有隱情,但她卻未想到,此事賞際上覆雜的程度竟比她所能夢想的還要複雜十倍。
※※※馬車在這小鎮上歇了一整天,第二凌晨,天還未亮,銀花娘就起來催促著趕車的料理牲口,準備動身。
金燕子一夜輾轉反側,方自入夢,聽得院子裡的聲響,也不得不穿衣起身,推開房門,皺眉道:“這麼早就走麼?”銀花娘了過去,陪笑道:“我早就叫他們莫要驚動了大姐,但這種
人天生的重手重腳,真是沒法子。”金燕子淡淡道:“他們就算沒有驚醒我,你反正也是要來叫醒我的,是麼?”銀花娘心事被她說破,臉上也不
紅了紅,這才知道金燕子雖然素來馬馬虎虎,卻也不是她想像中那麼簡單。
金燕子轉身入屋,口中卻又道:“瞧你如此著急趕路,想必心裡早已有了目的之地,你究竟是想到那裡去?為何不對我說呢?”銀花娘笑道:“大姐一直沒有問起來,所以…”金燕子道:“我現在豈非已經問了。”銀花娘眼珠子一轉,道:“咱們妲妹兩人,帶著這麼多珠寶趕路,雖然不怕人搶,但也有些不便,所以我想先將這些箱子寄存在一個可靠之處。”金燕子道:“你想寄存在那裡?”銀花娘笑道:“妹子初入江湖,什麼人都不認得,這自然要靠大姐了。”經過了昨天的事,金燕子雖也隱約覺得她這新收的小妹妹雖不簡單,但還是想不出她對自己會有何詭謀,沉半晌,道:“這麼大一車珍寶,無論要寄存在那裡,都有些不便,咱們就算對他放心了,別人卻未必肯擔這麼大的干係。”銀花娘道:“大姐說的是,這人不但要咱們放心,還得要有挑得起這副擔子的肩胛,否則將這許多珍寶放在那裡,也許反而會害了他。”金燕子想了想緩緩道:“這樣的人,附近是有一個的。”銀花娘眼睛裡閃起了光,喜道:“是誰?”金燕子道:“蜀中唐門,威震天下…”她話未說完,銀花娘已拍手笑說:“蜀中唐門的威名,妹子也早已聽說過了,若能將這些箱子寄放在唐家去,那自然是再可靠沒有,而且,以唐家父子兄妹的威望,也絕不會有人敢往老虎頭上拍蒼蠅,打這些珍寶的主意。”她忽又皺起了眉頭,接道:“只是,唐家的人素來孤僻,大姐若是不認得他們,他們是一定不肯的。”金燕子微微一笑,道:“你顯然對江湖人事如此
悉,怎會竟不知道我和唐門四秀也是結拜的姐妹。”她雖然覺得銀花娘有些歡喜過度,但卻以為那隻不過是因為銀花娘對這些珠寶太過珍視之故。
卻不知銀花娘如此巴結她,就為的是早已知道她和唐家的姑娘們是結拜姐妹,否則只怕早已將她宰了。
只見銀花娘興高采烈,不住笑道:“大姐和唐門四秀是結拜姐妹,妹子我豈非也成得她們的姐姝了嘛,我孤苦伶仃,突然間有了這許多大名鼎鼎的姐姐,我簡直開心死了。”金燕子見她如此歡喜,也不笑道:“唐門家教頗嚴,他們的姑娘媳婦,總是覺得朋友太少,瞧見多了你這麼個可愛的妹妹,也必是開心得很的。”她想到銀花娘身世孤苦,縱然對珍寶瞧得重些,也是人情難免,一念至此,不覺將昨
對銀花娘生出的提防之心,又盡都拋開,反而覺得自己早上不該對她那麼冷淡,是以一路上又打起
神,和她談笑起來。
蜀道雖難,但在這蜀中平原一帶,卻少山路,而且川中古稱天府,物產豐茂,路亡商旅不絕,倒也不覺寂寞。
過了雲陽渡,沿著長江而行,道路更是平坦,一路上乞丐卻漸漸多了起來,大多俱是三五成群,談笑而行,見到普通商旅,竟然很恭謹地讓路,但卻絕不上前乞討,有些面上甚至還帶著倨傲之,似乎不大瞧得起這些俗人。
銀花娘忍不住悄聲道:“我瞧這些乞丐,身上像是全帶著武功,絕不是普通要飯的…莫非他們就是丐幫中的弟子。”她說話的聲音雖小,但走在前面數丈外的一個孤身乞丐,卻突然回過頭來,瞧著她微微一笑,道:“花姑娘自己走自己的路,你不必多管別人的閒事。”只見這乞丐衣衫襤褸,滿是油汙,但一張清雅瘦削的臉,卻洗得乾乾淨淨,目光閃動之間,更是炯炯照人。
銀花娘吐了吐舌頭,嬌笑道:“前輩好厲害的耳力,想必是丐幫中的長老了?”那中年乞丐突地沉下了臉,眉目間隱有怒意,但瞧了銀花娘身旁的金燕子一眼,卻只是冷冷道:“我並非什麼前輩,更非長老,姑娘你只怕瞧錯了。”銀花娘還想說話,這中年乞丐卻已撒開大步,走到道旁坐下,從懷中取出了個扁木瓶喝起酒來。
馬車轉眼便自他身旁走過,銀花娘搖頭苦笑道:“這人好古怪的脾氣,我又沒惹他,他何苦給我臉看。”金燕子也不答話,過了半晌,忽然道:“前面有個李渡鎮,你在鎮上的李家棧等我,不見不散。”銀花娘訝然道:“大姐要到那裡去?”金燕子道:“我突然想起有件事…”銀花娘道:“妹子陪大姐去不好麼?”金燕子似乎有些不耐,皺眉道:“我叫你在李渡鎮等我,不用三天,我必定會去找你,你難道怕我跑了。”銀花娘趕緊陪笑道:“妹子遵命就是。”金燕子瞧著她帶著三輛大車走遠了,突然勒過馬頭,向迴路而行,只見那中年乞丐,已經在道旁樹下睡著了。
別的乞丐,背上或多或少,總有幾隻麻袋,麻袋越多,階級越高,沒有麻袋的,便是丐幫中未入門的弟子。
這中年乞丐神情倨傲,行路時腳下點塵不起,武功必然甚高,顯然絕不會是未入門的低級弟子,但背上偏偏一隻麻袋也沒有。
別的乞丐身上衣衫雖破舊,大多洗得乾乾淨淨,只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掩不住的風塵勞苦之。
這中年乞丐身上衣衫雖滿是油汙,面上卻非但極為乾淨,而且肌膚細緻,甚至連一條皺紋都沒有。
別的乞丐大多三五成群,彼此招呼,這中年乞丐卻是傲然獨行,似是不屑與旁人為伍。
金燕子為的只是要找紅蓮花仔細問一問那天所發生之事的詳情,本可找別的乞丐打聽紅蓮幫主的下落。
但她越瞧這乞丐越是奇怪,竟忍不住動了好奇之心,遠遠便下了馬,牽著馬走到樹下,也坐了下來。
別的乞丐見她突然坐到這中年乞丐身旁,面上都出驚訝之
,但走過他們身旁時,腳步卻都放輕了,竟似都不敢驚擾這中年乞丐的好夢。
金燕子也沉住了氣,並不去喚醒他。
這中年異丐鼻息沉沉,睡得像是很,還不住含含糊糊地說著夢話,金燕子留神去聽,聽他說的竟是:“車子裡載著那麼值錢的東西,還不趕快趕路,卻來找要飯的幹什麼,難道想施捨兩文麼?”金燕子心裡又是一驚:“這人好厲害的眼力…”那三輛大車裡載的若是黃金白銀,份量特重,車後揚起的塵土就也分外不同,老江湖一眼便可瞧出來的。
但那三輛大車載的卻只是珠珍翡翠一類的東西,價值雖珍貴,份量卻和普通貨物沒什麼兩樣。
這中年異丐又怎會一眼便瞧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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