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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刀 第十四章太師布羅網少俠闖龍潭(1/2)

歐陽雲飛/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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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剛剛叫了一聲:“谷主…”以下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西仙已發現女兒逃走,立將卜常醒、包布書扔下“大鵬展翅”、“鷂子翻身”所有的絕活都施出來,接連十幾個縱躍便將張亞男截下了。西仙銀牙緊咬,起手又是一巴掌打到臉上,鐵青著臉道:“亞男,你真的不要娘了?”張亞男含淚悲痛的道:“沒有,女兒完全是為了娘好。”西仙那裡肯信,大發雷霆的道:“胡說!你一再逃跑,還說是為了為孃的好,分明是一派胡言。”張亞男據理力辯道:“娘!姥山本來是吳總寨主的地盤,我們何必強人所難,中原多的是名山大澤,相信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地方。方公子所言非虛。真經確在黑白雙煞手裡,你老人打死他也沒有用,何苦一定要與他們為敵呢?”西仙臉一沉,道:“你也在編排孃的不是?”張亞男道:“女兒不敢,只是為了維護孃的清譽。”蘭頗能體會張亞男的苦心,已將她的用意告知方少飛師徒,場中惡鬥遂止。現在,是和是戰,全在西仙一念之間了。西仙此刻陷入沉思中,不言不動!醉俠卜常醒最大量,見狀朗聲說道:“白谷主,看在令嬡的份上,今之事,就此告終,再見了。”領著吳元俊,包布書、彭盈妹、方少飛轉身退走。西仙立在十丈以外,揚聲說道:“姥山之事,只是暫時告一段落,並非完全了結,將來如何處理,本仙子尚無定見,你們別樂。”一場暴風,總算在彼此均不傷顏面的情形下收場,張亞男居功至偉,由於她的心智,化解了一場兩敗俱傷的無謂紛爭。

“神州四傑”繼續他們未完的工作,張亞男留在了母親身邊,方少飛獨自一人,直奔京師。方少飛曉行夜宿,一路北上,渡黃河,過保定,這已至青龍鎮,距京城僅僅還剩下半天的路程。在青龍鎮吃飯時,他發現好像有人在盯著他的梢。此人比他晚到,就坐在鄰桌,看穿裝打扮,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一雙照子卻炯炯有神,三十歲左右,天生的一張馬臉,單從外表,本看不出的他的路數。方少飛故作不知,卻暗中留意,馬臉漢子趁他吃喝時,曾不時上下打量,形跡甚是可疑。確定了此人的心懷叵測,方少飛決定先探探他的底,上前搭訕道:“這位兄臺貴姓?”不料,馬臉漢一言未答,指指自己的耳朵表示是個聾子,剛上桌的一碗麵才吃二三口,便付賬匆匆而去。方少飛更堅信此人必有大問題,馬上結賬追出。初時那聾子只是緩步而行,及見方少飛追出,速度陡地加快,方少飛因想探明他的路數,並不急於將他擒獲,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相隨而行。出得青龍鎮,北行數里,猛然間馬臉漢子一個急轉彎,拐進了左邊一片丘陵地。丘陵地本來就高低不平,兼之上面又築了不少墳墓,視線更差,方少飛怕他溜掉,及時打出一張天九牌。因為敵情不明,方少飛不想傷人,天九牌系從聾子耳旁打過,馬臉漢子的反應出乎方少飛的意料,頭也不回,一伸手便將天九牌撈住。這一來,擺明了他本不聾,是練家子,而且身手不凡。

“哼!不是萬貞兒的鷹犬,就是北毒的爪牙,你跑不掉!”心忖間,人已加速追來,馬臉漢子動作奇快,一眨間早已消失不見。丘陵地帶,墳堆錯,高低起伏,連綿不絕,找一個人確非易事,方少飛一時大意,竟被人溜之大吉,在墳場裡亂尋一通,毫無所獲,正自懊惱間,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突然劃破長空。這聲音他可一點了不陌生,是響箭,循聲望去,響箭斜直飛起,直入雲端。不止一支,三支響箭,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那聾子原來是偵緝手。在往,一聽到這聲音,看見這東西,他只有一個動作,那就是沒命的逃。現在,他不逃了,今之方少飛已非昨之方少飛。照準偵緝手出響箭所在的方位,施展出“一葦渡江”的絕妙輕功。對方逃不出十丈,便被他生擒活捉。手持鐵鐧,抵住他的心窩,方少飛殺機滿面的喝問道:“毫無疑問,你是萬貞兒手下的偵緝手,為何裝聾作啞?”失手被擒,命在俄頃,偵緝手透體生寒,那還有膽子再逞強,聞言實話實說道:“是為了掩人耳目。”

“你是妖婦安排在青龍鎮的樁子?還是臨時部署的?”

“是三天前臨時部署的。”

“準備對付誰?”

“就是你。”

“你認得我?”

“當然,你是欽命要犯方少飛。”

“你們怎麼知道我要來青龍鎮?”

“娘娘的密探遍佈各地,你還沒有過黃河我們便得消息,青龍鎮乃京師門戶,故而預作部署。”

“有多少人?”

“四名刀客,十二名偵緝手。”方少飛道:“廬州三兇與快刀王立一夥人呢?”

“可能就在這附近不遠。”

“好!難得你如此乾脆,賞你一個痛快,自行廢掉武功,挖去雙眼,滾吧!”武林中人,廢掉武功就形同廢人,挖去雙目,必然要生活在黑暗世界,可謂生不如死,駭得偵緝手心膽俱裂,‮腿雙‬一軟,跪倒在地哀求道:“請方公子高抬貴手,賞小的一條生路。”方少飛收回鐵鐧,往肩膀上一扛,從容不迫的道:“這就是一條生路,不要不知足,死在你們手下的人,何止千百,這樣的處置已是從輕發落了。”

“吃人的短嘴,拿人的手短,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請公子開恩。”

“不行!我要是饒了你,何以和巢湖三十六寨死難的弟兄,三位師父的家小,以及無數慘遭萬貞兒,王立他們毒手的人代?”這位偵緝手是個軟骨頭,仍自磕頭如搗蒜,不住的哀求。驀聞有人大聲暴喝,道:“真沒出息!”聲到、人到、刀到,是七號刀客。七號刀客好俐落的刀法,刀光一閃,慘叫聲起,僅僅就這麼一閃一叫,便告寂止,偵緝手的人頭已骨碌滾出去四五尺。刀刃太鋒利,刀法太絕,青鋒過處,並未見血,直至人頭靜止時,脖子上才噴出熱騰騰的血來。無巧不巧,鮮血噴向人頭,眼珠尚在眨動,經血水一噴,這才完全合上。方少飛雙眉一皺,冷聲道:“朋友好刀法!”七號刀客頭一昂,道:“好刀也得好頭來配,你方少飛的腦袋方圓飽滿,定可相得益彰。”此人談笑自如,拿殺人當樂事,雙刀“鏗鏘”一碰撞,倏地分開“雙龍搶珠”兩個方位,一個目標,疾取方少飛吃飯的傢伙。方少飛一聲冷笑,不退反進,鐵鐧高舉過頂,疾而上,火星四濺中硬將雙刀封住。

“找死!”左手豎立如刀,進七號刀客的心窩,穿透心臟,當場氣絕身亡。一招,只用了一招就解決一個人見人怕的刀客“掌中刀”的功夫果然震古鑠今,不同凡響。殺了一個刀客,方少飛意猶未盡,一時豪大發,登上墳丘,朗聲說道:“各位既已到來,何必藏頭尾?你們尋找方某多時,現在就請出來吧,方某在此候駕了。”這話其實是多餘的,餘音尚自繞耳未絕,四下裡人頭晃動,已湧上來一大群人。朱-楨,萬家棟在東邊,廬州三兇在西方,南面是三名刀客,北面是十名偵緝手,一個個狼行虎步,其勢如風,霎時便到了墳堆的四周。萬家棟到的最早,嗓門也最大,面帶笑,一臉傲氣的道:“方少飛,巢湖一別,咱們差不多半年沒見了吧?”方少飛冷然一笑,道:“沒這麼久,太原雙塔寺還照過一次面,你大概沒留意吧。”朱-楨的臉微微一變,道:“噢!你也去過雙塔寺,這樣說起來,江湖傳言不假,你當真是黑煞龍飛的代表人?”方少飛道:“沒錯!在下是替人跑了一趟雙塔寺。”江湖子花三郎神一緊,望了大法師哈山克,逍遙子費無極一眼,眉飛舞的說道:“看來,咱們時來運轉,今天非但可以穩賺五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還外加一部‘玄天真經’,真是妙極了,妙極了。”逍遙子費無極聞言怦然心動,不疾不徐地道:“方少飛,你是聰明人,聰明人相信一定不會做傻事,乖乖的將真經出來,道爺我給你一個全屍。”方少飛橫掃全場一眼,道:“謝了!死後之事用不到活人心,全屍碎屍都一樣。”大法師哈山克道:“娃兒別耍嘴皮子,出真經來對你好處多。”方少飛故意拿他開心,道:“且說說都有那些好處?”哈山克道:“賞你個全屍不算,另外老衲再送你一副上好的棺木,替你刨一個坑。”方少飛存心挖苦他,道:“何不披麻戴孝,再僱一班吹鼓手,全部包辦。”萬家棟大吼一聲,道:“方少飛,你死到臨頭了,還逞口舌之利,出真經來是死,不出來也是死,最佳的選擇莫過於自行了斷,這樣大家都省事。”方少飛拍打一下背後的包袱-,道:“真經在這裡,有本事的自己來搶!”

“搶就搶,你以為小爺我不敢!”話聲一落,萬家棟拔刀而上,猛往墳上衝。他這兒一發動,其餘的人也跟著蜂擁而上,一開始便是群毆的火爆場面。所幸方少飛佔盡地利,墳堆雖然不高,僅丈許,不大,約二丈方圓,可是坡度甚大,方少飛高高在上,極易控制全局。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一輪猛攻後,竟無一人能夠順利登上墳丘,十名偵緝手奉命打頭陣,已是二死三傷。方少飛居高臨下,他此刻功力又大有進,掌中刀、指中劍、蹤拳、天九牌等功夫皆不易消受,三兇等人相互觀望,無人敢再輕捋虎鬚。一名三號刀客乍然大喝一聲:“殺!”舞動著雙刀,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刀客都是亡命之徒,他們的戒律只有七個字:不是成功便是死!是以一路搶攻到底,身上捱了兩張天九牌,仍誓死不退,遂被他登上墳丘。

“你這是自尋死路!”雙腳尚未站穩,方少飛喝聲中揮鐧猛砸,刀客舉刀架,被鐵鐧震得脫手飛出,用另一把刀攔掃來,方少飛突出奇招,遊刃而上,順著刀客握刀的手臂,直往前進,以指代劍,硬生生的戮進三號刀客的腋下。慘叫聲中,刀客滾下墳丘,死了!卻給另一名九號刀客製造了一個最佳的出手機會,就在方少飛得手,三號刀客喪命的同一時間,九號刀客騰空而起,以泰山壓頂之勢,飛撲到方少飛頭頂三尺之處。

“拿命來!”

“拿命來!”第一聲暴喝發自九號刀客之口,同樣用的是“雙龍搶珠”一式,雙刀齊出,疾取方少飛項上的人頭。第二聲暴喝卻並非方少飛所喊,他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全憑直覺本能,鐧上刺。快如電光石火,險似一髮千鈞,雙刀已近在三尺,刀風森寒透骨,方少飛暗叫一聲:“這下要糟!”說時遲,那時快,方少飛驀見人上有人,就好像疊羅漢一般,林玲如幽靈鬼魅一樣出現在九號刀客的上方。林玲來勢快,出手更快,萬家棟在上面大叫:“小心!”本來不及援手,林玲已墜擊而下,一掌印上了九號刀客的背心。南僧的“七巧掌”威力無邊,林玲用力又猛,九號刀客立時心脈盡碎,架在方少飛脖子上的雙刀後繼無力,脫手落地,反被方少飛一鐧穿心而過,拋出去三丈有餘。林玲飄然落地,方少飛既驚且喜,道:“林玲,你來的正是時候,新賒舊欠,十幾年來的屈辱,咱們今天有機會全部討回來了。”朱-楨見半空中掉下一個大美人來,驚為天仙,不怦然心動,正不知伊人為誰,聽得方少飛之言,這才清楚原來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林家姑娘。對朱-楨的心事,萬家棟知之甚稔,扭頭對他說道:“她回來就好辦了,趕明兒我稟明貴妃姑姑,馬上給你納一個妃子。”朱-楨的眼睛,一直瞧在林玲身上,上前一步問道:“你真的是林田甫的女兒林玲姑娘?”

“我是林玲,小時候不知道被你們欺負過多少遍。”朱-楨的話好骨:“林玲!我要娶你,小的時候我就說過。”林玲的答覆更乾脆:“我不會嫁給你,小的時候我也這樣說過。”萬家棟冷哼一聲,道:“哼,這可由不得你!”方少飛道:“真是笑話,婚姻之事須兩情相悅,豈可用強?”萬家棟道:“強迫又怎麼樣,只要貴妃姑姑的聘禮往林家一送,看她嫁不嫁。”這是一件麻煩事,假如萬貞兒真的這樣做,可真不好對付,方少飛道:“想娶林姑娘,首先得留得命在,若是命喪青龍鎮,就只好寄望下輩子了。”朱-楨不甘示弱,怒聲罵道:“方少飛,青龍鎮正是你的埋骨之所,有種你就下來見個真章。”方少飛每聽他說要娶林玲,心裡就有氣,出言挖苦道:“朱-楨,上面下面都一樣,在巢湖時你就已經死過一次了,手下敗將,不要在此言勇,叫快刀王立來。”江湖子花三朗聲道:“對付你一個小小的方少飛,還用不到王大人。”方少飛將道:“既然花大,俠如此自信,幹嘛光說不練?”花三郎還沒有來得及生氣,逍遙子費無極已光火了,道:“這小子簡直目中無人,咱們幹掉他!”三兇眼波轉,意見一致“一鶴沖天”拔起數丈之高,俯身疾衝而下,似蒼鷹攫兔,似餓虎撲羊,齊向墳丘上撲到。廬州三兇都是響叮噹的人物,均非得虛名,確有其真才實學。林玲、方少飛一點也不敢輕忽大意,二人眼神互換,脊背相貼,靜待強敵。以逸待勞,以不變應萬變。此法正與三兇的想法相左,他們凌空施襲的目的,就是想將二人下墳丘,再行各個擊破。豈料方、林二人站直墳頭,屹立不動。三兇見不下二人,立馬變撲擊之勢為掌,同時推出三股勁氣,如排山倒海,似雷霆萬鈞。今之方、林二小,豈可與它而語。方少飛運起“玄天大法”林玲運起“無量佛壽功”二股罡氣擊三兇。墳丘上爆出一串震耳聾的暴響。響聲過後,眼前發生的事簡直駭人聽聞,一座偌大的墳墓,整個被震蹦震塌,砂土碎石旋滾翻飛,遮天蔽,不辨五指,墓內棺木已破,白骨森森。五個人一齊向外倒飛出去。待砂落土止,視線清明時,廬州三兇,朱-楨、萬家棟等人已走得無影無蹤。拍彈掉滿身的塵砂,林玲道:“咦!他們怎麼全跑了!”方少飛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咱們到了京城再一個一個的去找他們。”重返官道,繼續北行,方少飛將雙塔寺分手後的事告訴了林玲,問道:“玲妹,你回家去過了嗎?”不提家還好,一提家林玲就傷心絕,悽悽然道:“別提了,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回過家。”

“怎麼不回去呢,這一陣子你跑到那裡去了?”

“還說呢,還不是為了你一直在南北奔波,今天有人說你在南邊,明天又有人說你在北邊,害得人家忽南忽北跑了不少冤枉路,那有時間回家。”二人邊說邊走,一路緊趕,天大黑前已進入了北京城。這是他們生長的地方,一切依舊,他們卻長大了,而且學得一身好功夫。用近鄉情怯這句話來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最是恰當不過,一方面恨不能一下就飛回家去,好共敘天倫,另一方面卻又有點害怕,怕見慈母頭上華髮,怕見老父額頭皺紋,更怕星移斗換,人事全非。

“少飛哥,先回我家去好嗎?”

“我家近,當然是回我家,然後一起到你家去。”

“好嘛好嘛!你怎麼說就怎麼做,反正也不差一時半刻。”他們好像又回到兒時,連說話的口氣都像小孩子,林玲從小就聽慣了少飛的話。跟著他來到方家。奇怪,方家的大門是敞著的,裡面卻沒有燈。方少飛知道父親有早睡的習慣,亦未介意,逕自走進去。

“爹!爹!”方御史沒有應聲。

“娘!娘!”方夫人沒有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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