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_山里人家（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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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灵才清醒过来，嗫嚅着说:「俺……俺刚刚在家与那黄脸婆拌嘴，心情苦闷，多喝了点酒出来，又没去处，就到了这里……」一双眼在秀芹的肩头、脯和部骨碌碌地扫描着，口中喃喃自语:「这才几个月不见，秀芹成……成了不少！」脚下立不稳，一步一步地、踉踉跄跄地朝秀芹挨近来。

秀芹不知说什么好，又瓷着迈不动腿，还亏得那狗不停地狂吠，咬得他进不了身。赵文山不时地弯下去地上抓土疙瘩，装模作样地要打，一弯，狗往回跑，一起身，狗又跑回来，搞得他懊恼不已:「哎哎哎，这狗恁凶，连书记也敢咬哩！你怎的养了这没眼水的畜生？！」秀芹也不喝止，赵文山一不留神，一嘴咬在脚跟上，没咬到，鞋却掉了一只。秀芹就掩了嘴「格格」地笑，拔了一把幽幽的蒜苗在手中，才将狗召回身边责备道:「大黄，大黄，赵书记你也咬！眼瞎了你！」赵文山寻了鞋来穿上，见秀芹喝住了狗，以为有戏，嘴里嘟咙着:「秀芹，秀芹啊，叫你黑里来找俺，你为甚不来哩？」脚步趔趄着又走近来。

那狗看了看秀芹，秀芹努努嘴，狗又蹿出去冲着赵文山汪汪直叫。秀芹不冷不热地说:「你家高门大院，俺一个平头百姓家，去了瓷手瓷脚地让人笑话！如你不嫌弃咱低门矮户，进屋里喝喝水也好？！」赵文山看看那狗，直将手摆:「不啦！不啦！等下还有客人要到家来，俺要作陪去。秀芹侄女，你比俺家那黄脸婆耐看多了，都是结婚生过娃娃的人，差别竟是这样大，还是年纪小点好，小点好啊！」脚下高高低低地回去了。

进得屋来，秀芹回想起赵文山刚才的眼神儿，游游的恶心，便从灶台上拣了几节骨头丢给忠实大黄狗衔了，赞赏说:「谁说狗是畜生？好人歹人它分得清哩！」第二天秀芹照例起得早，吃了早晚就赶到河边，忙了一个早上，抱了捆干透了的麻线回来。两个娃娃吃了午饭，便自觉地到河边去照看晾晒着的麻线，大黄狗照常在椿树下打盹，秀芹洗完锅碗又上了布机。

云板踏动，梭子来回，不大工夫就织出了八九尺。头渐渐往西去，明亮的光从门道里进来，照在织布机上刺得秀芹的眼辨不清布面细，便将布机移到山墙下背对着门，微风从窗眼里吹进来，扑在她的面上好不惬意。她一便想着河边的孩子的麻线，一面想着山坳里的铁牛，不知道他的包谷种下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也像她这般想她，手脚一缓下来，梭子便落地上去了。

秀芹弯着，一手抓了布机，一手去勾梭子，就差一点点就勾着了，正要挪开股下去捡，却有双手从背后按在了肩头上，气力很大，站不起来转不了身，秀芹没听见狗咬，喜滋滋地骂:「疯牛！大白青天的！」来人并不出声，双手在大腿下一捞，生生地将她从墩子上端起来，径直往厢房外走，穿过院子外屋，进了里屋，秀芹只是又惊又喜:「你啊……包谷点种完了么？今儿想起俺，肯来了么？放俺下来，急死了你！」

「你说的谁哩！」来人「嘿嘿」地笑，一抖手将她扔在面上，从后面就了上来。秀芹一听声音，忙翻转身来，却早被来人扑住了，赵文山那张肥脸膛狰狞可怕，眼睛里出两道贼亮亮的光来，吓得她失声尖叫道:「呀！怎么是你……你做啥哩？做啥哩……赵书记！」赵文山抓住她的手按到脑袋上，「呼呼呼」地直着大气:「你的别人得，偏俺不得？俺也是个人呀！」说罢就将油乎乎的嘴扑在秀芹的脸上又啃又咬。

秀芹摇摆着头，死活不让赵文山得逞，却得一脸的沫子，「你再这样……

俺叫大黄进来咬你啦？」她盯着赵文山的眼睛，声俱厉地嚷。

「你叫！你叫……」赵文山抬起脸来让她叫，她便颤声叫:「大黄！大黄……」大黄却不见进来，赵文山「嘿嘿」地笑道:「你的大黄啊！它来不及管你喽！俺带了一斤猪骨头给它啃，还没啃完哩！」

「救命啦！救命……」叫了两声，第三声还没喊出来，赵文山的大嘴从上面盖下来，严严实实地封堵住了她的嘴巴。秀芹赶紧闭了嘴巴挣扎，赵文山哪能给她喊叫的间隙？一次一次地封堵，秀芹只能「吚吚唔唔」地哼叫，肥胖的身子全堆她身上，迫得她就快回不过气了。

赵文山牢牢地按了她的双手，就像按住一对小鸟的翅膀，任由女人在身下无助地扭动。秀芹用鼻孔「呼呼」地出气，只顾反复地躲闪、挣扎，赵文山怎么也亲不踏实，倒累出一身的臭汗来。

这样下去不是个头，赵文山大概清楚了这一点，索松开女人的手，直起身子来恶声恶气地说:「你叫！俺豁出去了！把大家叫进来，俺就说是你守得久了，熬不住才引俺的，临到头又反悔，俺倒要看看，他们信谁？」秀芹愣了一下，万分的懊悔:要是在厢房里，那还说得清，可自己偏偏把他当了铁牛，让这禽兽将自己到屋里来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了！

秀芹一迟疑，赵文山便知晓她是怯了，狞笑着又扑上身来，手如蛇一样飞快地往下滑去，眼看就要钻到里。秀芹一个灵，从混的思绪中挣出来，赶在赵文山的前头勒紧了上的带子，无论赵文山怎么去掰她的手指，她都死命地抓着毫不放松。

赵文山掰手指不成，急红了眼，手掌贴着女人的肚皮顽强地往下伸——他知晓要速战速决的道理，等不着女人的手因气力用尽松开。

秀芹比谁都明白:女人只要那地儿失守，很快就会导致全线溃败。她忙放了带，双手狠命地把住赵文山的手腕往上拔，像拔萝卜似的，甩着头，绷着脸，咬着牙骂:「禽兽！禽兽！枉你还是个书记……糟蹋了多少妇女来！」

「骂得好！骂得妙！」赵文山厚颜无地说，女人攥得他的手腕一阵阵地生疼，他太低估了女人的力量，无论他怎样转动着手臂向下钻，竟也不能前进分毫，急得脑门心上的沁出了一层油汗，便软言软语地说:「秀芹，你别给俺装正经，你和铁牛的事，村里哪个不知晓，三岁的娃娃都知晓哩！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能和铁牛干，就不能和俺干？俺可是堂堂的书记，亏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