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完结） 分卷阅读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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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又痴了半晌，妇人毕竟上了些年岁，体力难支，便开了腔:「算哩！算哩！

歇下了……」铁牛虽未尽兴，却也无奈，闷哼一声出，将妇人放落在地上，头上扯着长长的丝线往下滴。娘夹了腿，披散着一头发，撅着个白闪闪的股在头翻手纸，脊背上滚溜溜的白。

「嗯？！甭闹……」妇人觉着儿子还在身后掏摸，回手拍了拍，却没回头，刚寻着手纸要转身，突然，热突突的头一直从口烫到了里，「哎呦喂！你呀？没就不歇哩！

…

…」妇人叹了口气，身子扭了一扭，就势地扑倒在上，撅起个股来要让儿子尽情地干够。

歇了一回，铁牛不知哪来的气力，变得更生猛了，「啪嗒」

「啪嗒」……的撞击声频频地响起，就要娘的给捣烂了来。

妇人死死地抓住栏，手膀子直抖颤，大腿里又痛又又麻又，说不清究竟是甚个觉，只见得那在扭，那股在抖，只听得那嘴在叫:「咿呀呀！

好你个瞎牛！

…

…这是要你娘的命哩！」铁牛疯魔起来，牛翻地似的猛打猛冲。里滑得厉害，呆不住，好几次滑出来，又「吱溜」一下了进去。被子被娘扯落在地上，单也撕了几道大口，栏也遭她掰断了几……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娘像条死蛇一样地爬在上，一动也不动，也听不见息声。铁牛吓了一大跳，忙将娘的身子翻转来，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娘幽幽地醒转来，眼皮一翻一翻地，奄奄一息地嘟囔:「真个死去活来哩！

…

…铁牛……对你娘，咋就下这狠劲呢？！」庙里还是要去，娘临到门口，突地丢来一句:「铁牛……翠芬不疼你，俺疼你！莫要俺这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到秀芹那狐子家去，老话讲'寡妇门前是非多'，莫要整出大小事情来，兜不住哩！」原来娘甚事都知晓！铁牛哼了一声，半晌回不过神来。

第二十二章o引本来说好的，秀芹去帮铁牛下包谷种，可铁牛一走，整整就是两，再也没来过，她心里空落落的，思量着也许是翠芬归家来管得严紧了，便打消了思念铁牛的念头，专心一意地织她的麻布。

久已生疏了的活计，渐渐又练起来，布匹织的越来越长，就像秀芹对铁牛的思念一样。不知不觉织到七八丈的时候，麻丝却用尽了。

秀芹一早起来，安排两个娃娃吃了早饭，拿张凳子在院门口坐了痴痴地等。

一个早上就快过去了，仍旧见不着铁牛的影子，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又没勇气向谁去打听或者自己寻到门上去，只得关了院门提了槌朝河边走去。

半个月前，秀芹托人从镇街上买回来两大捆野麻，就沤在河边的浅水坑里。

还没走近，风便送来一股腐臭的味道，捞起来一看，野麻秆子都沤得朽朽的快化了，秀芹就卷高了腿袖管，一把一把地抓捞起来摊放在水边的大石上，扬了槌使劲儿地捶打，捶烂了，又推到水里去洗一番，干净后便成了黄黄白白的麻丝，一绺一绺地摊晒在河边的鹅卵石上。

傍晚的时候，秀芹捶得一身热汗，见左右无人，便了外衣甩在石头上，将一头秀发束成个马尾辫儿搭在后背上，弯了站在水里野麻团。

忽然，有人在背后叫高声她的名字，她便扭过头来看，夕的光辉刺眼，眼睛睁不开，就冲着那人叫:「叫魂哩！是哪个呀？」

「哎呀哟！是秀芹侄女呀！俺是你山叔哩！」那人说，背着手在夕里朝她踱过来。

才看清是赵书记，秀芹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强笑起来:「俺说是哪个山叔哩！原来是赵书记啊！你真是好心情，是到河边抓螃蟹来的吧？」

「哪见什么螃蟹哦！就是走走罢咧！」赵书记一脸的肥只是笑，在秀芹身后的石头上蹲下来，抱了手问她水里凉不凉，眼珠儿却落在秀芹的股上下不来了。

赵书记叫赵文山，和铁牛他爹差不多年纪，是从镇里下派到村里来的干部，说是来帮村里人贫致富的，可这都七八年了，村里却比解放前的子好不了多少，倒养得他肥头大耳的，肚皮腆起像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孕。

秀芹反他的不是这些，而是他那些花边新闻:某某书记又到谁家去做考察了，且都是瞅着人家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去，第二天便有人将那谣言头接耳地传。

秀芹想着这些，转身弯下去，撅着个股淘洗野麻团子，可心头却莫名其妙地有些慌。赵文山在后面东扯西拉地同她说话，她也有一句没一句答，脑海里有双眼珠儿溜溜地转，股上像被麦芒扎了似的难受。

「这时节，全村人都在地里忙活，就你能倒腾，织布肯定能赚来不少钱哩！」赵文山看了看旁边的麻线说，他知晓秀芹丈夫在世的时候置下过一台织布机。

「赵书记你说趣话哩！俺前几天才上的机，哪能就赚钱了？」秀芹说，想到铁牛，便又想起那死鬼来，心里一阵难受:「俺也想吃庄稼饭哩！可天爷爷呀，偏不给吃，俺一个女子家，能有甚法子？」赵文山听了，直摇头:「现下就时兴干个体户哩！只要坚持下去，比种地的好。女人家咋了？新社会里，男女一律是平等的，个别女人兴许比男人还强哩！」秀芹只当他是说笑，低了头兀自淘洗麻团，却见下的水面上，漾过一张皱巴巴的五彩的糖纸来。回身去看时，赵文山口里正含了一块糖津津有味地咀嚼，挤眉眼地对她说:「秀芹，这糖甜哩！镇街上都没得卖，县城里才有，窍颗粒酒心糖，给你一颗尝尝味儿！」糖块丢过来，秀芹避让不及，伸手接了拿到眼前看，四四方方的一块包着漂亮的糖衣，嗅一嗅，果然有股酒味。正要剥开来吃，却瞧见赵文山咧着嘴笑，一对小眼儿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一双白腿，忙又将糖丢回去，往水深处立定了说:「俺这牙遭虫蛀过，不敢吃糖的！」赵文山脸上挂不住，遗憾地摇晃着硕大的脑袋说:「一个人拖着两个娃娃，困难肯定是困难，也该找个人帮把手哩！再不，就同叔说也成，俺是书记，大小也算个官，说的话谁能不听，黑里来找俺吧！可得行？」秀芹一听，话里含有威胁的意思，头也不抬，故意提高了嗓门叫:「哎哟！

还真是谢谢你赵书记了噢！」远处有几个女人便朝这边看，赵文山讪讪地红了脸，站起身来往村里走，远了，吼一两声小调，像黄牛叫一样难听。

月亮早从山坳里升了起来，秀芹从河边回来，一进门，两个娃娃饿得哭闹，吵着要吃饭。她连忙生火煮饭，哄得孩子乖了，从坛子里捞了一笊篱酸菜出来切碎，想要放点油煎炒一下，便到门口的菜地里去扯蒜苗。

却说这赵文山见了秀芹，便动了心思，在河边以言语引不成，吃晚饭时喝了半斤白酒，翩翩倒倒便出了门，直脚往秀芹家来。远远地看见月光下一个人在菜地里撅个股，滚滚的圆，便知晓是秀芹，一时间意情，站在路坎上痴痴地呆看，张了张嘴正要叫她，院门里却蹿出一条大黄狗来冲着他「汪汪」直吠。

听见狗叫声，秀芹赶忙直起来看，见是赵文山，心里就骂:「魂不散！」嘴上却说:「是赵书记呀，大黑天的，这是往哪里去？」赵文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