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 | 搜小说

【寡婦村傳奇】【全】作者:金刀河(1/4)

mashish/ 著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自动滚屏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金刀河

字數:10.3萬

內容簡介:

這是一部題材獨特而又相當另類的書,純樸的鄉村居然也出現“鴨子”這種在大城市才有的男現象,才有了牛二龍的“你們的男人在外面掙錢,老子就在村裡掙你們的錢”的想法,就有了專門為墳彎村片區送信和匯款的郵遞員劉強,因不堪忍受寡婦們的“摧殘”而不敢跑這條線了,最後接替他的是一個“已經六十多歲的又老又醜的老頭”的故事……

wwwcaoni 说 : ↓

正文引子

這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小山村。村子裡男女老少加起來不過二百餘人。這個小

山村有一個讓人到恐怖的名字——墳彎。

墳彎是怎麼來的,沒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墳彎村三面環山,山

上長著密密麻麻碗口細的柏樹。很茂密,在冬天有薄霧的早晨看來,就像是哪

位天才畫家往這小山上潑了一大瓶墨汁。

墳彎村並不算很窮,村裡人均田地達到了三畝以上。與別的村人平不到半畝

比起來。他們不說富得油,至少倉裡一年產的糧食可以吃上兩三年。但那時的

糧食總不值錢,村人的口袋裡因此總是掏不出幾個子兒來,所以子過得並不輕

松。

改革開放後,村裡漸漸興起了打工的風氣,先是一些沒有結婚的小夥子,小

心翼翼地出去闖了一番,結果,節回來,全都西裝領帶,那甩尖子皮鞋也擦

得透亮,出手的煙也不是鄉下人常的那種幾錢一包的劣質煙,而是好幾塊一

包的塔山紅梅。有的連祖祖輩輩說慣了的方言土語都不會說了似的,作半生不

的普通話,把打招呼時常說的那句“你要去搞啥子”變成“你要去做什麼”了。

村裡的男女老少都跟自己撿了金元寶般興奮,打工青年的家裡自是訪客盈門,張

大爺走了李大爺來,何大媽前腳走,李大媽後腳來。全都跟看西洋鏡似的。

還差幾天呢,就過上了年。

那些由於種種原因沒有去打工的青年小夥就羨慕得要死,便著這些打工青

年講外面的世界,講火車是什麼樣,講城市到底大到什麼程度,然後又講在城裡

都幹些什麼,當聽到一個月要掙好幾百時,全都瞪大了眼睛,乖乖,一個月的收

入頂在莊稼地裡幹大半年的了。

不屑說,節剛一過,幾乎全村所有未婚青年,那些初中考高中、高中考大

學沒有考起的十六七、十七八歲的小青年,都紛紛將賣豬的幾百塊錢進各自的

內衣內,開始不遠千里出門打工賺大錢去了。

開初是跑新疆,後來跑廣州深圳,如今又跑開了北京上海,有厲害的甚至跑

出國打起了洋工。

青年走了,往喧囂的村莊一下子冷清起來。再後來那些留守的已婚漢子們

終於按捺不住了,把老婆孩子託付給五六十歲的爹孃,加入到了這益龐大的打

工大軍。村子裡一下子看不到青壯年男子了,留下的是幾乎全是婦兒童之類的老

弱病殘,當代“寡婦”村由此形成了。這篇小說所要描寫的不是那些打工青年,

關於他們在外面的生活,相信大家都很悉了,遠非想像的那麼美好,而且隨著

外出務工人員的增多,加上城裡本身下崗失業人員的增加,城裡的工作崗位是越

來越不好找了。有的民工辛苦多年,到時竟連血汗錢都被工頭捲了去,有的死於

各種工傷事故,有的因無錢回家,竟淪落成了小偷劫匪,甚至殺人犯。總之,在

家千好,出門難上難。特別是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已婚男子,他們在外面當苦

力,他們的老婆卻要在家忍受著常人難以想像的艱難,除了要種莊稼,照顧公婆

和孩子,還要忍受夜裡獨守空房的寂寞。

mxmxlin 说 : ↓

(一)

樹芬嫁給大軍時剛二十歲,大軍比她大三歲,大軍之所以看中了樹芬,是因為樹芬長著一對磨盤般肥實巨大的股瓣子,一走路一轉一轉的,轉得大軍不停地口水。大軍在和樹芬認識不到三個月的一天晚上,就在樹芬們家的玉米地裡,大軍幫樹芬砍完包穀杆,看看天已晚,樹芬的父母又回家準備為新姑爺做夜飯的時候,瞅著因為天熱而穿得異常簡單的樹芬,大軍不由得有了衝動。趁樹芬正蹶著大股在捆紮玉米杆的機會,大軍撲了上去,一把扯下樹芬的短,然後兩個人就倒在了那堆玉米杆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異常緊張地偷吃了果。

生怕有人看見似的,穿好子,二人趕緊把玉米杆來捆好,揹回家去了。

夜裡吃飯的時候,大軍正式提出了要跟樹芬去扯結婚證的事。樹芬也同意了。樹芬的爹媽從二人表情上似乎也看出了點什麼,相視一笑,點頭同意了。

樹芬就這樣嫁給了大軍。結婚那天,樹芬孃家給樹芬辦了五抬嫁妝,還請了村裡的嗩吶隊,一路吹吹打打把樹芬送進了大軍的家。新婚之夜,大軍有些迫不及待,他一邊忙活一邊跟樹芬說著話兒。沒想樹芬竟然說:“大軍,你那天跟我在玉米地裡,和今天可不一樣喲。”大軍說:“怎麼不一樣?我那天是控制不住。”樹芬說:“我今天覺你的東西在我這裡面很舒服,而那天只有疼痛。”“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第一次嘛,疼痛是正常的。”大軍說著話兒,本以為這樣轉移注意力可以把時間拖得長一點,結果竟然一不小心,又了。大軍竟然在單上發現了一些紅,就問樹芬:“你例假不是完了嗎,怎麼還有紅的?”樹芬用紙往害羞處一擦,發現紙也染紅了,她若有所思,然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用手指頭往大軍腦門子上一點說:“大軍,我懂了,你那天呀錯地方了。”說完樹芬竟哈哈大笑起來。

二人絕沒想到新房外面的窗子下早有人在聽房。聽完了小兩口的這番對話,窗下一幫沒結婚的小青年也哈哈大笑起來。

新婚不到一個月,樹芬有一天忽然對大軍說:“老公,我最近老想吐,是不是懷上了?”大軍說:“你的例假來沒?”樹芬說:“十天前就該來了,可直到現在都沒來。”大軍心想還真給播進去了。便把樹芬到同村的五十多歲的赤腳醫生賀玩喜那兒去檢查,結果還真的懷上了。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這天是樹芬的預產期。賀玩喜一早就給請來了。儘管賀玩喜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老男人,但村裡就他會治病會接生,而且收費遠比鄉衛生院的便宜。接一個生才二三十元,要是到鄉上去的話,沒有個三五百元,你休想走得了人。

好在賀玩喜接生的水平很高,從他二十三歲出道看病接生以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把誰家嬰兒產婦給接死了的。

孩子是下午三點十五分生的,是一個男嬰,大軍全家早有預似的,還沒生下來名字就已經取好了,叫張小寶,一個地道的男孩名字。現在大軍一家可高興壞了,這下張家的香火有人續了。作為英雄母親樹芬自是受到了全家人的戴,她想吃什麼有人做,想玩什麼有人陪。總之大軍一家老小全都圍著樹芬的大股轉。大軍的媽逢人便說:“怎麼樣,我叫大軍找個大股女子做對象,沒錯吧。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經驗,找媳婦一定要找股像磨盤的,一播一個準兒,一生一個把兒。哈哈!”聽的人便嘿嘿地陪著笑,說:“就是有道理,這不又驗證了。以後全村都按這個條件找媳婦兒,讓村裡人丁興旺,代代鼎盛。”

孩子剛一歲時候,大軍和村裡的其它男子一起出外打工去了。

臨走的頭天夜裡,大軍一宿沒睡。樹芬想睡也睡不成。大軍知道明天一走,短的話一年半載,長的話,兩年三年,樹芬這高大肥實的身軀,將白白地費在單上,他將無法耕耘,但為了掙錢,為了早把自己的家庭送進小康生活,他又不得不出去。以後孩子大了,花錢的地方太多了,現在不趁自己身強體壯多去掙點票兒回來,等老了子可就不好過了。

在金錢面前,男終歸是上不了場面的。儘管它在青年男女之間有時候比生命還重要。但終歸是一個空字。惟有鈔票才是實實在在的。

“最後一火了,”大軍說,“天差不多要亮了。我們要早點去兩百多公里外的綿市趕火車哩。”樹芬儘管下面那一塊地都讓大軍耕耘得有些麻木了,但還得打起神讓男人儘可能多地一點,畢竟以後來情緒了,想找人折騰都找不著了。大軍這次又累得頭大汗。終於話兒在裡面幹跳了幾跳,已經沒有公糧出了,但還是完成了最後一道程序。大軍從樹芬的肚皮上滑下來,這時已經叫了。村子裡很快就嘈雜起來,有人要去打工的家庭都陸續起,張羅著早飯,收拾行李。

大軍爹孃也起來了,燒火的燒火,炒菜的炒菜。村子裡的狗也受了染,一個勁兒地狂叫起來。好一派飛狗跳的景象。

大軍摟著樹芬的子,抵著樹芬的磨盤,開始小睡片刻,直到爹孃飯作好了他才起。他吃飯的時候,樹芬特意穿上一套漂亮的衣服,在屋子裡把已經收拾好了的行李再檢查一遍,看大軍還有什麼想帶而忘了帶的東西沒有。就要分別了。樹芬想給大軍的記憶裡留下自己最漂亮的形象。讓他在外面睡覺時能夠常常想起。

天麻麻亮時,村裡的打工大軍出發了。王大軍走在最後,他身後跟著樹芬,村裡其它一些結了婚的男子也是這樣和老婆難捨難分,彷彿生離死別一般。此時,正是大年初三,節最後一天的早晨,遠遠近近的村莊裡,不時有鞭炮聲零星地炸響。

趁著年還沒過完,早點走是對的,等年過完了再走,那火車站就會人山人海,有的人排上幾天隊也不見得能買到火車票哩。

hys 说 : ↓

(二)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村裡面剛好十名年輕媳婦都戀戀不捨地和各自的郎君揮

淚作別。看著拉了一車廂打工仔的汽車從鎮子的公路上漸行漸遠。一些心軟

的媳婦再也控制不住,失聲大哭起來。樹芬本來不想哭的,終是受不了染,也

只好有一沓沒一沓地嗚咽幾聲。載著各自男人的車轉過彎兒去,再也看不到了。

十個媳婦不經意間排成了長隊,他們開始往回走。此時天已經明亮起來,一抹晨

曦像是天老爺不小心打破了幾個蛋,黃紅黃紅的,散漫地鋪在東天。十個媳婦

淚眼汪汪的只顧低頭走路。

走在頭裡的是樹芬,她擔心孩子醒了,見不著媽媽會哭鬧。樹芬後面是二龍

十九歲的老婆桂花,還著大肚子哩。看樣子離分娩也沒有幾天了。桂花後面是

說話像放炮的大嗓門秀枝,她今年三十歲,是這群小媳婦中年齡最長的,她的男

人是村裡不多的兩個高中畢業生之一,叫張建國,打工之前是生產隊長,為了打

工隊長也不幹了,秀枝有兩個孩子老大叫小鳳,女孩,九歲,上小學三年級了,

老二叫小龍六歲是個帶把的,為了生這個帶把的,建國和秀枝好不容易掙起來的

一點家業也被罰了個光,這還不算,股上還揹著一身債務。建國想不打工還

帳都不行了。秀枝後面是剛過門還不到一年的招財的老婆翠花,這一年裡不知是

什麼原因,招財愣是沒有讓老婆的肚子裡隆起一個包。本來不讓招財去打工的,

可招財太想去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了。這不,把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毫不手軟地

扔家裡,也不擔心讓人給打了野食。翠花後面是一個看上去長得像柔道運動員的

女人,她的長相比她的實際年齡至少大五歲。儘管她才剛過二十五,但很多人第

一次看到她後,都會毫不客氣地認為,這個女人不會少於三十。她叫秀英是賀萬

恩的老婆。她全身每個部位都至少比前面的翠花大兩個以上的號。就連那對大

子和肥股也透出一股力大無窮的氣勢。這是一個極強的女人。賀萬恩在家

時,常有鄰居向村民嘀咕,說這兩口子差不多每天都要緊緊地貼在一起。秀英一

張嘴也總是旁若無人地山呼海嘯。那黃段子一個接一個讓聞聽人臉紅心跳的同時,

唯恐避之不及,染了晦氣。秀英後面依次跟著的便是另外五個小媳婦,她們的年

齡大多沒有超過二十六歲,結婚時間最長的五年,最短的七個月。都有了孩子。

尤其是那個結婚才七個月的媳婦,叫紅,剛二十,她是村裡惟一著大肚子

結婚的女人。她是王冬升認識後不多久就上了,然後懷孕都快半年了才趕緊結

婚的,所以過門不多久,那小孩就生下來了,如今呀,都半歲多羅。

十個年輕媳婦這下不折不扣成了村裡第一批活寡婦了。白天下地幹活,倒不

怎麼想男人,可一到晚上那才叫難熬呀。

先還是說一說我們的大股女人樹芬吧。

王大軍走後第十天,樹芬的身體明顯有了需求。她也知道,王大軍肯定也受

不了,不過外面是花花世界,吃不到看也能看。可村裡的壯都走完了,留下

的不是五六十歲以上的,便是些正在鼻涕的,乾著急沒有用,遠水解不了近渴

呀。

這天樹芬在家裡燒了一大鍋水,趁公公婆婆去走親戚的時候,她把熱水倒進

木桶裡,然後把自己得赤條條的,跳進了木桶中,躺在熱水裡的覺真是舒服。

樹芬先是洗澡,後來自己的雙手無意中觸到了頭,沒想到那地方竟一下硬了起

來。樹芬到了一絲絲快意。她撫摸起來。而且她明顯到下面也有反應了,她

心裡不由自主地有了期待,此時此刻要是能有一個堅硬渾圓的東西鑽進去那該是

多麼的美好呀。可是她非常清楚,現在那硬硬的東西遠在千里之外,只有通過想

像,讓男人和他的話兒能夠忽然走到他的面前,對她說:“老婆,快把大腿張開,

老公的金箍來也。”她臆想著,一隻手不由得又伸到了下面。她自摸起來。也

不知過了多久,水都快涼成冰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

緊從木桶裡鑽出來,把那巾拿來把漉漉的身體擦了,正穿衣服時,她聽到門

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天,是婆婆公公他們回來了。

好險!今年剛六十歲的公公把手中睡的孩子遞給樹芬說:“累死人了,

一路上都是我和你媽換來換去抱的。總算把這小祖宗到你手裡了。呆會兒他醒

了,你可要記得給他喂喲。”公公說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往樹芬的部處看

了看,當他發現樹芬的衣處了一大塊時,臉上不由得有了怪異的表情。樹芬

以為公公看出什麼來了,不由得臉一紅,趕緊接了孩子回裡間去了。

公公雖說六十歲了,可他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男人哩。不過這

種想法一出來,樹芬不由得在心裡罵開了自己。真不害臊,連公公的主意你也敢

打,要是大軍回來知道了,還不把你打個半死呀。

可夜裡,樹芬的身體又有了反應。而且越是得不到越是強烈的那種反應。唉,

這天老爺在造人的時候,為什麼要造這麼一種離不開男人的覺呢?不知不覺自

摸到天明,以前連正眼也不看的公公的形象卻在樹芬的眼裡一下高大起來了。公

公也明白什麼似的,不失時機地獻上了小殷勤。樹芬在夜裡的覺和思想也就更

加活躍起來。時間還在一天一天地拖,大軍的第一封信回來了,雖說寫得火辣辣

的,讓人看了之後渾身像著了火一樣,而且連內了一大片,可是不僅於事

無補,反而成了火上澆油。

神仙眉 说 : ↓

(三)

要著手耕了。

沒有男人這個主勞力後,樹芬肩上的擔子也就更加重了。犁地之類的事公公可以唱主角,但下種施肥這些長時間的勞作,則全落到了她的身上。累也並不全是壞事,至少,晚上沒有力想那事和男人了。樹芬一挨著板,兩眼皮很快就能親密接觸,進而打雷都打不開了。這個時候,睡夢中的樹芬卻做起了夢。夢中一個英俊瀟灑的陌生男人,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光,然後用那的嘴把她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親了一遍,最後他們倆人開始拼命運動起來。

一早樹芬起來,發現單上了一大塊,她內心也有一種久旱逢甘淋的。只是,她再下地幹活時,發現公公比以前更加賣力了。對她的關心也更進了一步。有時候婆婆送飯來,本來他們倆是一樣的飯菜,可公公總是把最好吃的留給她,她吃完後,公公還不忘問一句:“樹芬,了沒?不,我叫你娘再。”樹芬總是說:“了,爹,你呢?都趕給我了,你就沒吃的了。”爹又說:“我是過過‘大躍進’的,那時吃草樹皮,觀音土,你爹不也過來了,如今飯菜管夠,哪兒就能餓著呢。”公媳倆就這麼說著話兒,幹起活來,也沒有先前那樣累了。

一連幾天,樹芬夜裡都渴望著能夠再現夢中美好,可是沒有了。

樹芬想想也是,美好的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降臨到身邊的,否則那還叫什麼美好。她想,再過些天,有了那方面需求後,相信美夢是能重現的。

你別說,樹芬還真說準了。也就過了十天吧。樹芬例假將至的前夜。她又做夢了。這次夢中的男主角好像換了人,不是不認識的那個英俊的帥哥了,而是一個很壯實的,五十餘歲的男人,他好像還在自己的耳邊小聲呼喊著自己。“樹芬樹芬樹芬……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樹芬下意識地應著:“唉,要吧,天天要我都給你,給你給你……”

樹芬再次醒來時,她不明白,夢中的事怎麼會跟真的一樣。

吃過早飯,公公扛上鋤頭,對樹芬說:“今天再大幹一天,地裡的活兒就差不多了。等活一忙完,我就去鎮上割幾斤來好好給你補一下身子。”

樹芬說:“謝謝爹了,活兒能這麼早忙完,全靠爹幫的大忙。要補也應該給爹補一下,瞧你這幾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了。”公公一怔,紅臉紅臉地說:“那就大家一起補,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要身體好了,什麼事都好辦。”公媳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都是些互相關心的話。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至於公公為啥要臉紅,聰明的讀者也許早就知道了吧。

時間過得飛快。

一個月過去了。

兩個月過去了。樹芬的夢已經形成了規律,每隔十天,必做一回,每一回的男主角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連氣的聲兒也是那麼的相同。樹芬覺得很奇怪。

這期間,王大軍的第一張匯款單率先到達村裡了。

八百元!相當於給忙得暈頭轉向的墳彎村注了一針強心劑,有人在外打工的家庭便都盼星星盼月亮地期待著下一張匯款單的主人就是自己。不過這個期望很快就一一實現了。前後相隔也就十天半月。專門跑這條線的郵遞員,差不多每隔幾天就會扯起嗓子在村口吆喝:“桂花,匯款單來了。五百元!”“秀枝,匯款,一千元!”“翠花,趕快出來簽字,廣州匯款六百元,收到後給你老公招財整封信過去,免得人家在那邊掛念。”“馬秀英,匯款八百元,趕快來取單子。你老公在附言欄裡說叫你把這些錢除了用於生產外,主要用來改善伙食,要多吃瘦,長得更加漂亮點,二天他回來了一次把你親個夠。”

村裡人總是把郵遞員圍在中間,像圍著財神爺。郵遞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瘦高個,喜開玩笑。她在把馬秀英的匯款單給她時,故意念了秀英男人賀萬恩寫的附言,不過最後那幾句是他隨口加的,讓周圍不明就裡的村民,大笑不止。馬秀英可是上過初中的,她知道就自己那老實得像個榆木疙瘩的男人,打死也不會寫出後面那幾句大膽的話來。所以只是笑罵郵遞員道:“你個壞人,竟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我的老公是什麼人,難道我不清楚。他呀,是一個騎在身上也不知該說點啥的貨,只知埋頭拉車不知抬頭看路哩。”郵遞員也不爭辯。他的事兒忙著呢,兩個郵包裡了的幾乎全是廣東那邊寄過來的信和匯款單。很多戶人家還在屋門口張望著他呢。隨著自行車一陣清脆的鈴聲,郵遞員把墳彎村村民們的朗的笑聲拋在了腦後,他駛向了下一個村子。

“爹,這八百元,你明天去鎮上取了,拿一半存進銀行,另一半你就全拿著,儘可能多地買上一些平時不容易吃得到的東西回來,我們也要好好地享受一番,過幾天有滋有味的子。”

公公說:“哪裡,雖然我們的活兒是在一起幹的,但我們家可是分了的。大軍是你家的人,他掙的錢當然也就是你家的了,怎麼能一家一半呢。至於買好東西回來吃,這倒也不錯,我們大家都可以吃一點的。”公公當然不會要媳婦的錢,儘管這錢是他兒子掙的,但他知道,兒子掙錢不容易,以後他家的小子好過了,那麼自己想吃點喝點還不更加容易。

樹芬知道公公的為人,他可不是貪財的人。也就不再說啥,趁第二天是一個趕集的子,她收拾收拾,上了街,把那八百元取出來,存了五百元在銀行裡,其餘的,除了花二十多元買了幾斤外,還買了一些生活必須品。回家時,她的背兜裡背了一背兜,足足有五十餘斤。公公好像早就算到一樣,提前走了五里山路來把她從半路接了回去。公公揹著背兜,在前面呼哧呼哧地氣,開初,樹芬沒有覺出什麼異常,後來越聽越不對勁了,這氣聲怎麼如此悉?

莫非,夜裡的夢,天呀,男主人公真的是他?

樹芬不敢相信。公公不會乘人之危的,他是那麼令人尊敬的長者,何況,我再睡得死,也不會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吧。儘管她的單上有過一些異物,但她也不會相信真的是男人的,可是,這氣聲又是如此的悉。

看來,只有下次多個心眼兒了。

又是十天,這個規律,連豬也應該能掌握了吧。

樹芬還是早早睡覺。這次她破天荒,連罩內都省了,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她要看看以前做的是夢,還是讓人給實打實的了。

她的心裡很複雜,既希望那是美好的夢又擔心真的是公公,如果是公公,叫她以後如何面對大軍,公公也不好面對他的兒子呀。

可是如果是公公,我要不要喊婆婆,要不要揭穿他?

揭穿他以後,萬一事態鬧大了,傳出去後,這個家不散都不行了。那孩子也完了。這畢竟是家醜,是倫呀。怎麼辦,是繼續做夢還是當頭喝?胡思想的結果是,樹芬再也不敢睡著了。她幾次爬起,把自己臥室的門頂了又頂,確信公公不能破門而入了的時候,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凌晨兩點三十五分了。樹芬的倦意也襲了上來。她重新躺到上,這次她很快睡死過去。

睡夢中,樹芬的夢開始了,她覺到了身上的重量,她聽到了悉的息聲。可是她睜不開眼,更無法看清她身上到底著的是什麼人?

當她終於清醒的時候,天早就大亮了。婆婆已經把早餐做好,公公正在院子裡劈材。一切都跟以往任何一天沒有什麼兩樣。

這到底是怎麼了?

沒有人能回答樹芬,她也不能當面問公公,只好在心裡悶著,等待謎底揭曉的那一天。

不過,她也僅僅只焦慮了一個月,儘管這一個內,她又有規律地做了三次夢,但她還是很快清了事情的真相。

丁丁殺手 说 : ↓

作者:金刀河

(四)

這天又到地裡幹活。公公仍舊跑前忙後地幫著,似乎做了什麼違心事一樣,以前樹芬把她理解為好,現在她已經看出“壞”來了。她真搞不懂公公是用什麼方法進的門,更搞不懂他做的時候她怎麼就睜不開眼呢?從這些想法上可以看出,樹芬已經確定她夢的男主角是公公了,只是他是怎麼做到常在河邊走就是不鞋的呢?

當又一次在夢中聽到公公的息聲後,樹芬決定直接挑明算了,她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下去,以後還怎麼和大軍相處?

當公公又把自己碗中的趕到樹芬裡時,樹芬忽然發難了。她一筷子把公公趕進碗裡刨到地上去了,然後火氣十足地吼道:“白天你給我吃,晚上卻偷偷吃我身上的,你到底安的啥子心?”公公一怔,臉一下紅到脖子,小聲問道:“樹芬,你……你咋個能這樣說爹呢,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我也是情非得已呀。何況這事也是你婆婆媽的主意。”

“好啊!兩個人聯手害人。我馬上就給你兒子大軍打電報,讓他馬上回來,看看他爹孃到底是個啥子貨。”樹芬說著話,就扔下飯碗往地邊去。看樣子她真有馬上上鎮裡發電報的決心。公公嚇壞了。兒子回來且不找老兩口拼命。看來想不坦白從寬都不行了。

“樹芬呀,爹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呀。其實你那有規律的夢全是我們控制的。爹可從來沒有進過你臥室半步呀,你咋想咋罵都可以就是千萬別冤枉爹。”樹芬也覺得門頂得好好的,爹又不是神仙,想進也不容易呀。那就聽聽看他到底再玩啥子花招。

“這事說來話長,有可能你還是不會相信。不過我如果說到了點子上,你就點個頭,而且也要理解爹和娘,出此下策也是為你好,為我們這個家好呀。想當年,你爹爹在部隊上當兵,一去就是五年,整整五年沒有回過一次家呀。而你過門才三月的娘居然在村裡沒有半點閒言碎語,我復員回來時,四處打聽她是否有作風問題,結果聽到的全是褒揚。後來我就親自質問你娘,就像你今天質問我一樣。結果你娘給我看了一個藥方,她說她是正常女人,不想那事是不可能的,但又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結果便把她家祖傳的方子拿出來,自己去山上採齊了十五味藥,曬乾後,用砂罐熬了,每隔十天服用一次,結果服用的當夜,她就開始做夢了,而且夢中的男主角大多是我。這樣做的好處是,她既度過了生理需要期,又沒有落下讓村裡人嚼舌頭的半點把柄,更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樹芬像聽天書一樣,連連搖頭說:“太不可思議了,就算真有這麼一個方子,可從來沒有見你們讓我喝過藥呀。”“這點你娃就不懂了,為啥我們家裡每隔十天就要吃一回,而且每次我都要把往你往碗裡趕?因為那就是用方子燉的,那湯也是藥湯呀。只是你媽把藥味處理得好,使你吃了這麼多次,都沒覺出來。不信你現在再仔細嚐嚐你碗裡的,看看和正常的有啥子不同?”樹芬聽話地嚐了,這回一下就嚐出藥味來了。她不由得紅著臉點了點頭。不過,她馬上又抬起頭來用仍舊有些懷疑的語氣問道:“還有一些地方你也應該解釋一下吧。”

公公長舒一口氣,用一種沉冤得雪的輕鬆口吻說:“至於你夢中的男人,第一回應該是大軍,後來嘛,由於你心裡的胡思想,加上我對你過於關心,又整天呆在一起,所以換成了糟老頭子,這其實也是我的錯,早點讓你娘告訴你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回樹芬的臉更加紅了。她臉窘迫地說:“娘壞,爹也跟著壞,吃飯吧,菜都涼了,你們的心思我懂了,我會像娘那樣,為大軍守身如玉的。”

“這才是我的好兒媳。我孃家的祖傳偏方後繼有人了羅。”不知什麼時候婆婆手裡提著一烏黑的砂罐從地邊走了進來,臉微笑地看著樹芬。婆婆接著說:“來,趁熱把砂罐裡的湯喝了,今天又是第十天了喲。”樹芬聽話地把湯喝了。她一下覺得這湯裡的藥味好香甜好舒服。

夢有規律地做。樹芬幸運地沒有受到生理的折磨。她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好婆婆和好公公。她雖守住了自己的名節和王家聲譽,可其它媳婦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segayaoming 说 : ↓

(五)

秀枝是那種看上去有些傻的女人。她的孃家很窮。她十八歲就開始相親,先

後看了不少後生小夥,其中不乏長得標誌的,可不是秀枝嫌人家家窮,就是人家

嫌秀枝嗓門大,甚至懷疑兩口子結婚後,再上辦那種事兒時,情之所致和她說

上幾句私房話,不定她都會跟吵架一樣。而且她的笑聲,特別古怪,讓冷不丁聽

到的人,嚇一跳不算,還要一身皮疙瘩。她的笑聲像二傻子殺時只割了

的一半喉嚨時,發出的那種怪異的叫聲。

沒有誰願意和死生活一輩子。

而張建國卻願意。張建國之所以願意,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張建國家的成

份不好,他老爹是地主出生,待張建國要結婚的那幾年,二一屆三中全會還沒有

召開,張建國爹的地主身份,便仍然有效,張建國的年齡便趙拖趙大,那大姑娘

小娃子自是嫁不也不會拿正眼看一下建國,儘管建國長得人高馬大,還上過高

中,是村裡最有學問的年輕人之一。後來媒婆黃老太見秀枝沒人要,建國沒人跟,

就決定把這兩個問題青年撮合在一起,結果二人在茶館相親時,建國沒有提她的

地方成份,樹芬也儘量用假嗓子說話,以前她最笑的,這天也在嘴裡了不少

瓜果花生,讓嘴裡不閒著,那恐怖的笑聲也就暫時出不來了。建國是那種看見母

牛都有衝動的人,見秀枝沒有意見,也就樂得點頭如啄米。二人都怕夜長夢多,

相親回去後就趕緊互相登門送禮。隨後就扯了結婚證。

新婚之夜,建國只為做那事去了,也沒有發現啥子異常。只是當秀枝的高

來了的時候,建國才領教了秀枝的另類風采,她的叫聲,有如鬼哭狼嚎。不僅

把建國嚇得差點痿,還讓圈裡的豬差點破圈而出,而籠裡的自是和著秀枝

的叫聲此起彼伏。最後不僅把建國的父母從上驚醒連鄰居也以為建國家出什麼

大事了。後來大家發現了聲音的來源。是建國的新房。裡面有兩種聲音,大而怪

的是秀枝,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小而發抖的是建國的聲音,他反覆地說著兩句話

:小聲點我的先人闆闆,我都被嚇軟了你還在叫個呀。建國的聲音是多麼的蒼

白,他越是低聲下氣,秀枝叫得越,見建國沒了動靜,秀枝一掌把建國從肚子

上掀下來,竟用自個兒的手,在那要害處忙乎起來,那叫聲不僅分毫未減,反而

愈演愈烈。建國只好穿衣起,拉開新房門時見到了圍在新房窗下的父母,他無

奈地說:“你們看到了,我沒有打她。我現在出門了,她還大怪叫。”父母似乎

懂了點什麼,也沒說,把手重新堵到耳朵眼裡,回房休息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新房裡的叫聲消失,一陣母豬打鼾般響亮的呼嚕聲從新房

傳來,建國知道,他的苦子來了。回到上建國看到大張著雙腿的秀枝睡得像

頭死豬一樣,建國終於還是決定把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業做完,他小心翼翼地爬上

去,動了幾下,他就把公糧了,看看天不早,建國卻想睡睡不著。後來,他

也想通了,秀枝終歸也是個女人,不管咋說比母牛強多了,今後張家的香火還得

靠她去延續。建國這麼想著,心理也踏實了些,不知不覺他也睡著了。

後來改革開放了,建國家的地主帽子也被摘了,就有人誇秀枝的先見之明的,

說要不是那頂帽子,建國怎麼著也不會找秀枝這樣恐怖的女人,秀枝也傻傻的,

真以為自己撿到了一個大金元寶似的,在家中簡直把建國當成了神仙皇帝來小心

伺候著,生怕他不意自己而踹了她一樣。建國已經習慣了秀枝的大嗓門和她

上的怪叫聲、呼嚕聲。他們辦事兒大多選擇白天,家裡和村裡的人不是下地幹活

去了就是趕集上街了的時候,這樣,秀枝叫得越,建國做起來也就越猛烈,沒

想,這事兒竟越整越有味兒了。兩人每做完一次都回上好幾天,那覺嘖嘖,

真他媽美死人了。

軒轅飛龍 说 : ↓

(六)

不覺半年過去,秀枝的肚子逐漸隆了起來,看樣子坡沒白爬,終於把貨裝

進去了。建國跑前忙後地,有好吃的儘量讓秀枝吃,有好玩的儘量讓秀枝玩,只

要肚子裡的小傢伙今年生下來能夠健健康康。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秀枝在賀玩喜

的接生下,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當賀玩喜出來告訴大家秀枝生的是千金小

姐時,守在臥室門外的張建國幾乎和爹孃一樣,同時發出了一聲嘆息。不過張建

國是上過高中,學過生理衛生的,他知道生男生女是男人說了算,與女人沒有多

少關係的,可爹孃不知道。尤其是地主爹,當即就罵罵咧咧地說:“媽那個X,

我早就覺得有問題,在上叫得越兇的東西就越不長面子,這不,應驗了,我張

家的香火怎麼辦呀。”建國把手中八錢一包的紅芙蓉煙股像扔石頭似的扔到

地上,然後把穿著草鞋的腳踩上去用力地轉了幾個圈,那煙股便很快粉身碎骨

了。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建國咬牙切齒地說:“不說了,都怪我,老子砸鍋賣鐵

也要生第二胎,不信我張家就出不了男丁!”爹孃還能說啥,別說一個男丁了,

就是一胎生五個帶把的,他們也。看到上虛般的秀枝,建國爹孃不由得

羨慕起大股枝芬來,人家多會生,只一胎就為王大軍家續上了香火,還不用給

超生款。唉,人比人氣死人呀。

為了生第二胎,張建國在地裡拼死拼活地忙了一年又一年,那罰款的錢卻始

終掙不上,好在第二胎建國全家終於樂得合不攏嘴了,秀枝終於生了一個“茶壺

嘴嘴”,前面的丫頭叫小鳳,這獨苗就叫小龍。小龍長到六歲時,建國被超生

款早已罰得七零八落的家,更是窮得了極點。好在村裡新起了打工之風,建國毫

不猶豫地辭了自改革開放後也沒有多少作用的生產隊長之職,外出打工去了。

愛玩而已 说 : ↓

(七)

建國走了,秀枝慘了。

活兒增加了不少不說,還要管理兩個半大的孩子,這還不算,關鍵是她那方面特別強烈,開頭還能通過從孃家帶來的自方式,度過難關,後來,終歸沒有實戰那麼酣暢淋漓,她就有些想若非非了。

她看中了郵遞員。那個瘦瘦高高的小夥子,聽說還沒結婚呢。她得施展一些手段,他只要答應她足她,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

這天,郵遞員那悉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墳彎村。

照例是叫村裡人拿信或者是取匯款單。秀枝也有一封信,是建國來的。秀枝從郵遞員手裡接過信並沒有馬上離開。她沒話找話:“我說,大兄弟,你有沒有媳婦呀,我孃家還有幾個水靈靈的妹子,可漂亮了,要是你樂意的話,我改天呀,回一躺孃家,給你張羅一下,讓你呀早點嚐嚐有媳婦兒的滋味,那可是甜得死人的喲。”郵遞員笑笑說:“謝了,秀枝嫂,我這條件哪能就娶上媳婦呀。瞧你們村的男人都外出打工掙大錢去了,就我還窩在這山溝裡,錢掙不上不說,還累著哩。”

“這你就不對了,大兄弟,你要是也去打工了,誰還往我們墳彎村送信和匯款呀。”“這倒也是。”郵遞員說:“對象之事,就煩秀枝嫂的心了,我得去下一個村,今兒就不聊了,改到了趕集的子,我請你到鎮上茶館裡坐坐,慢慢聊不遲。”

秀枝一聽,求之不得地說:“趕情好,這可是大兄弟你說的,那就後天吧,正好是當場天,我到郵政所來找你,茶錢嘛,我出了就是。不見不散喲。”郵遞員沒想到隨口的話秀枝竟來了真,只好勉為其難地說:“行,到時我在郵政所等你。”

秀枝沒想到,她的第一步目的這麼快就實現了。她下面隱隱有了一種快意。她期待早一找到建國的替代品。她心裡可是想得都瘋了呀。

兩天時間過起來就像兩年,秀枝心裡幻想過多種和郵遞員綿時的情景,今天終於來了真實彈的時刻。一早,秀枝把平時間很少收拾的一頭發,用洗髮水洗了個香油油亮,還把作姑娘時買下的牛仔裝來穿起,一對股便被活生生地勾勒出來,像極了兩塊大豆腐。這些裝束平時她是從不穿的,一方面嫌麻煩,另一方面也覺得不大合適。今天不同了,她有了一種比第一次相親時還興奮的心情,穿得好看點,收拾得光鮮點,完全是一種情不自,就這樣,還怕不能引起郵遞員這小夥兒的注意。悄悄的,秀枝等兩個孩子吃過早飯去學校讀書後,她鎖好門,躲開公公婆婆和村子裡其它人的目光,一個人抄小路去了鎮上。

來到郵政所,秀枝的心便開始狂跳不已,她也有些怕,怕郵遞員不給她面子,又怕郵遞員忘了那天說的話,更怕讓村裡人看見了。秀枝在離郵政所五十米遠的距離來回踱著步,想過去又不敢過去的樣子。結果就被著大肚子的小媳婦桂花給發現了,桂花是牛二龍的老婆,她很熱情地招呼秀枝說:“喲,我還以為是誰呢,注意半天了,沒敢過來招呼,原來是秀枝嫂,打扮這麼漂亮有啥喜事嗎?”秀枝差點給嚇出病來,怕什麼來什麼,還是讓村裡人給逮著了。不過,她早有準備:“是桂花呀,都要生的人了,還敢上街來,就不怕讓人給擠產了?”桂花說:“還有三個月呢,不礙事。秀枝嫂你今天真的好年輕好漂亮喲,該不會建國哥要回來了吧。”秀枝說:“那個死鬼,只曉得寫信寄錢,不知啥子時候才回得來喲。我今天就是來取匯款的。”桂花說:“我也是來郵政所辦事的,孩子要生了,二龍他都出去快半年了,村裡的男人就他沒有給家裡寄過錢了,前幾天收到他一封信說啥子全村的男人中就數他體弱,在建築工地上找不到活兒,沒有包工頭願意用他,當然就掙不到錢了。這幾個月的生活還是他靠死乞百賴打點小雜工混過來的,哪有餘錢往家寄喲。所以,我今天來就是給他發封電報,讓他掙不到錢就回家來,反正孩子要生了,家裡又缺人手,沒人要就乾脆不打工了。”

秀枝聽了,很是同情地說:“就牛二龍那身子骨,打工真還差了點,回村種地才是對的,外面的錢也不是就那麼給你的。”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郵政所走去。無形中,桂花成了秀枝約見郵遞員的擋箭牌。

lonelystar 说 : ↓

(八)

郵政所的窗口前早就圍了一大圈人,有打電報的,有掛號信的,還有順便來問問有沒有某某匯款的。取錢的地方,也排著長龍。秀枝的匯款半個月前就取了,但她仍舊像模像樣地排到那條龍的後面。待桂花和作別去另一個窗口打電報時,秀枝悄悄溜到了郵政所的後院,那兒停著不少自行車,有幾個郵遞員正把裝信件報紙的大郵包往車上掛。見沒有悉的身影,秀枝怯怯地打聽:“請問,跑我們墳彎村片區的那個叫劉強的郵遞員在不在?”一個小夥子頭也沒抬,只是朝一間屋子嚕嚕嘴,說:“喏,正在值班室打電話哩。”秀枝說聲謝了,就鑽進那間屋子,見劉強正一邊接電話一邊往一個大本子上記錄著什麼。她不便打擾,便小心翼翼地坐到屋子裡的一間的邊邊上,因為屋裡惟一的椅子正墊在郵遞員劉強的股下。劉強打完電話,轉過身來時,被秀枝嚇了一跳似的,說:“喲,我還以為大白天見鬼了,原來是秀枝嫂,你進門時,也不吭一聲,真想把我給嚇死呀。”“劉兄弟,我見你正忙著,沒敢出聲,對不起了。”劉強說:“開個玩笑,別當真,你一進來我就聞到股洗髮水的味道了,心想定是我的秀枝嫂大駕光臨了。不過,很不巧的是,我今天值班,哪兒都不能去,更不能陪嫂子喝茶了。”“沒關係的,”秀枝說,“我今天來也沒什麼事,就是上街來看看,在村裡呆久了,就想上街來湊湊熱鬧。”

二人說閒話的時候,外面那幾個郵遞員已經陸續騎上車下鄉去了。他們不忙到傍晚是回不來的。

“秀枝嫂今天真的好漂亮,看上去別說是兩個小學生的母親,就是說你還是姑娘也沒人會懷疑。”劉強的嘴巴是出了名的,開玩笑,而且在姑娘小媳婦面前總是一副油腔滑調。這也是他應聘當郵遞員後,走村串戶練出來的。

“劉兄弟別罵你秀枝嫂了,都快成老太婆的人了,哪還敢提漂亮二字。你不趕我出門,就是瞧得起我了。”秀枝嘴上這麼說,心裡可就樂開了花。看來,雖說劉強沒結婚,但也絕不是那種啥都不懂的傻後生。老孃心打扮了大半個早晨,到底還是把你胃口吊起來了。

兩人又有一沓沒一沓地說著閒話兒,不覺也到了中午十二點,是吃午飯的時間。秀枝自不會放過討好的機會,當下說:“劉強兄弟,嫂子最近收到的匯款裡面,也有你的功勞,今天就借花獻佛,請你吃點滷菜喝點酒。怎麼樣?”劉強自是高興不已,說:“那就有勞秀枝嫂了,下次再有你的單子,我保證第一時間給你送來。”秀枝出了值班室,去附近一滷菜攤點,切了半斤豬耳朵,半斤滷牛,半斤滷肥腸,花了十好幾元,裝進袋子後,她一下想建國每回喝了酒後,都跟著了魔一樣,想上她的身子,她就明白酒這玩意兒,能讓男人瘋狂,她現在就希望劉強也能像建國那樣能把人折騰個半死。提著三個袋子,秀枝走了幾步去了旁邊一雜店:“老闆,來一瓶高度數的沱牌酒。”老闆選了一瓶度數達57的酒遞給了秀枝。秀枝付過錢,提著酒和滷菜的手不由得有些顫抖。她知道,她所追求的東西已經近在咫尺了。

就著放電話的那張桌子,秀枝和劉強一口滷菜一口酒,說說笑笑,打打情罵罵俏,不知不覺就喝得臉上紅霞飛。劉強似乎從來就沒有這麼開心過,他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了,但還是想說:“我說,秀枝,嫂,嫂,你今天對我太,太好了,我現在覺得你,你,就是我以後找老婆的標準,我好喜你喲。”秀枝酒量本來就不行,現在能喝這麼多而沒有鑽到桌子下面去,本身就是超水平發揮了。她知道她的目的,見院內四周無人。秀枝踉踉蹌蹌去把值班室的門給關上了,然後一把撲到了劉強的懷裡,醉眼漓的劉強,只覺懷中有一堆肥在拱,也沒多想就把那手拿到上一陣摸。如果這時有人從值班室門外過的話,會被秀枝劇烈的息聲嚇一跳,以為屋裡關著一頭正在發情的母牛。

秀枝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全身上下得一絲不掛,接著,也不管劉強是否樂意,把劉強也了個光,然後,她把劉強騎到身下,她太需要雨甘泉了。一陣陣山呼海嘯。值班室有如經受了一場地震,那間鋼絲也幾乎就要散架了,終於,秀枝一聲長嘯,有如火車拉著汽笛鑽進隧道時的轟響,秀枝全身停止了運動。她把劉強那乾瘦的身體死死地到了身下。秀枝的股像一對捱了刀的白豬,劇烈地搐了一陣,徹底不動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強像被人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全身漉漉的從秀枝的身體下拱出來,他長長噓了一口氣,似自言自語地說:“我今天才知道啥子是母夜叉母大蟲了。”秀枝也緩過勁來,雖說聽不懂劉強在說什麼,但她也知道這不什麼好話。但終歸了一次,她趕緊坐起來,把剛才胡下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邊套還不望安劉強說:“嫂子不會虧待你的,以後你沒了菸酒錢,儘管找嫂子要,想吃滷菜也儘管說就是。今天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下次你再來我們村的時候,嫂子還要好好招待你。”劉強誇張地了幾口氣,半真半假地開玩笑說:“我知道嫂子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也知道嫂子對我是真心的,只是下次嫂子手下留情,別把我給搞死了。”秀枝笑笑,說:“下次我倆再單獨在一起時,你就不要再叫我嫂子了,叫我姐或者秀枝都行。我喜聽。”劉強便甜甜地叫:“姐。”秀枝:“唉!”劉強又叫:“姐。”秀枝又答:“唉!”最後劉強忽然用怪怪的聲音叫道:“秀枝,我的老婆。”秀枝一愣,馬上就笑眯眯地就應了:“唉,我的小老公,你真乖。”說完,秀枝“啪”地在劉強的臉上啃了一口。

二人穿好衣服。秀枝從口袋裡撈出一張五十元的大票來,往劉強手中一,說:“小老公,拿去買點東西補補身子,下次才有勁兒和姐姐玩各種花樣喲。”

劉強拿著票子,用另一隻手的食指和拇指往鈔票上一彈,發出清脆的嚓聲,他意地收好錢,拉開門把秀枝送出去。

回村的路上,秀枝像一頭偷嘴偷了的母豬,一路上哼哼著回到了家。

沒有人發現,哈哈,神不知鬼不覺。“偷人”的覺真

ak0567 说 : ↓

(九)

大家都知道,做這種事,是有了第一回就會有第二回的,彷彿毒一般,到

了一定時間心裡就跟貓抓一樣。

這不才過了三天,秀枝的心就像著了火,夜裡總是睡不著,眼前老是浮現出

和劉強瘋狂的那一幕。好在第四天,劉強又到墳彎村來了。自然仍舊是很多人把

劉強圍在中間。秀枝遠遠地站著,沒敢過來。畢竟心裡在有鬼。她得避嫌。劉強

沒有叫秀枝拿信,但他也不時從人群中抬起頭來四處張望。很快二人的目光接上

了火。劉強似有意無意地甩了甩頭。秀枝則一下就明白了:這個地方沒機會,到

半路等著吧。

把墳彎村的信件發完。劉強騎著自行車向下一個桔子踩去。他看了看四周,

秀枝早沒人影了。

下一個村是馬背梁,離墳彎村不過兩裡地,途中要經過一片茂密的柏樹林。

劉強心有靈犀,到了那片林子時,故意把車鈴按得叮噹響。果然,林子中閃出了

秀枝,此時的秀枝已經將一塊雨布鋪到了林子深處。她讓劉強趕緊把自行車也推

進去。

劉強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便放心大膽地邊往林子裡走邊說:“秀枝姐,上

次我沒經驗,這次就讓我唱一回主角吧。”秀枝說:“隨你,只要你能和姐大戰

一千回合,叫姐咋著姐咋著。”來到雨布前,秀枝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子,天,

她裡面連內都沒有穿。劉強一看到那黑三角,話兒自是打氣般一下堅起來,

他也迅速扯下子,往躺好了的秀枝身上撲了下去。

秀枝畢竟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那地方比較鬆弛,劉強幾乎不費勁就把話兒

送進了黃龍府。接下來便是一個快速運動骨盆,一個高一聲低一聲學豬叫,二人

幹得如火如荼,接將來極樂高的時候,在很遠地方放牛的牛二龍五十五歲的

老爹,耳邊已經不時響起一種奇怪的氣聲嘶叫聲,受這種聲音引,他用了十

五分鐘時間,把牛和自己一起趕到了通現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秀枝竟

和郵遞員勾搭成了。他沒敢在靠近,有意把牛拴到較遠的樹上,自個兒選了一

外陷落的地方,繼續欣賞這免費的黃真人秀。終於二人完事了。氣聲消失,

秀枝的怪叫已停止。郵遞員劉強看了下手錶,說:“秀枝姐,我行不行,大戰了

二十八分鐘也。”“兄弟不愧身強力壯,你姐比上次還,下次我們還是在這地

方,方便,神不知鬼不覺。”劉強說:“不一定,萬一讓人給看見了,我一個外

鄉人,倒無所謂,可姐就不同了,姐是已婚人士,讓建國哥聽到風聲了,真不知

會把你咋個打法。”秀枝說:“顧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打我一頓在跟我離婚。

只要兄弟以後不嫌棄姐姐,姐姐死都不怕。”二人說話的同時衣服也迅速穿好。

劉強推出車子說:“姐,我先走了,還有幾個村的任務沒完成,就陪姐了。”秀

枝說:“你忙你的去。隹,別太累著了。姐下次到街上來看你。”

劉強把車推到路上,又按了一陣鈴當,然後騎上去走了。

秀枝理了理頭凌的頭髮,她沒有馬上出林子,她得讓自己冷下來,讓臉

足後的那塊紅暈漸漸消失。

這時候,躲在一旁早就憋不住了的的二龍爹,哈哈一笑走了出來,讓秀枝差

點沒把魂嚇掉。秀枝一見是二龍爹,心理相格噔一下,知道真讓人給看見了,便

想溜。二龍爹忽然說:“我不會讓建國知道的。”秀枝不敢走了:“牛叔,你老

眼睛還沒昏花呀,什麼都看得見。”二龍爹說:“我的眼睛亮著哩,而且下面的

東西比眼睛還厲害,你要不要試試。”秀枝說:“也不屙泡稀屎照照,都老成啥

樣了,還想吃豆腐。”秀枝嘴上這麼說,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還向二龍

爹這邊靠近了兩步。二龍爹知道“張建國”三個字的斤兩,他相信秀枝已經成了

他案板上的魚,想跑是跑不掉的。二龍爹一邊子,一邊說:“你跟牛叔睡一

回保證不讓你吃虧,而且睡這之後,牛叔和你是一條戰壕的人,絕不會張著嘴巴

說,更不會讓張建國知道的。”秀枝知道這回不讓這老東西得逞休想全身而退,

剛才的走也是假裝的。反正都是幹,老點就老點,眼睛一閉只當下面有人在給自

個兒撓。秀枝又重新把雨布鋪到剛才那塊草比較厚的地方,然後把子重新

了,仰面朝天躺了下去。二龍爹迫不及待地騎了上去,很快就進入了正題。姜

是老的辣。二龍爹雖說動作力度和頻率不如劉強,但他經驗豐富,知道什麼時候

該快,知道姿勢最能讓發女人的潛能。總之,剛剛足了的秀枝本不打算有什

麼反應的,可二十分鐘後就又來了覺,而且是那種特別令人心慌的覺,像慢

火鈍般,想一下進入高不得行,節奏全在二龍爹的掌握中,那種要來不來的

覺真是讓人罷不能。終於,為了那最厲害的瞬間,一直在下面不著

聲的秀枝再也把持不住,開始一邊叫喚,一邊求起上面仍在不緊不慢耕地的二龍

爹說:“牛叔,牛爹,喲,你能不能快點,我都要慌死了,下面得難受,你就

快點動吧。哎喲!”二龍爹仍舊用彷彿固定了頻率動作著,見秀枝終於被她做情

緒來了,他才說:“我牛大山做過的女人不下一個連了,還沒有不怪叫的,看在

你對我還不錯的分上,我就讓你再慘叫一回。”“回”字話音一落,二龍爹牛大

山的股就跟裝了發條一樣迅速抖動起來。秀枝的叫聲也就一聲高過一聲。終於

牛大山率先叫了,“啊啊啊”低沉的男中音,彷彿他當年在戰場上殺敵時的勇猛

剛。接著,秀枝也大叫起來,彷彿中了彈的敵人。

終於二人似乎都死了般,一動不動了。良久,寶刀不老的牛大山意地從秀

枝身上下來,邊穿子邊說:“秀枝呀,你叔叔好久沒有這麼過了,真得

老天有眼呀,本來我今天沒有想過在這片山林放牛的,沒想到那頭老黃牛偏要往

這邊來,哈哈,竟然有如此好事在等著我呀。下次你想這事了,不用捨近求遠,

雖說牛叔這條老不如年輕人的那麼好看,但實用呀,何況遠水不解近渴,想的

時候招呼一聲便是,我自當萬死不辭。”秀枝還算比較意,也就應了。二人收

拾停當分頭出了樹林。牛大山去牽牛時,發現老黃牛已經掙繩子跑到莊稼地裡

吃人家的青苖了。後來他還為此賠了人家十塊錢,但他認為不冤,城裡聽說玩小

姐還不止這個數呢。

woyaocao 说 : ↓

(十)

秀枝無意中竟然有了兩個解饞的工具,這下她總算夜裡能睡個好覺了,但是

自從跟牛大山有那麼一回後,牛大山就有些得寸進尺了。差不多每週都要找秀枝

玩上那麼一兩次,這次數一多,村裡人就想不知道都不行了。後來建國在廣東聽

到了風聲,專程不遠千里花了好幾百塊路費趕回來,準備向秀枝興師問罪的,沒

想秀枝惡人先告狀,說什麼她在家累死活,又當爹來又當娘,還要家裡家外兩不

誤,而且村裡總有那麼一些老不死的,總想借機揩油佔便宜,你不答應,他們就

造謠生事,惡意中傷。建國見秀枝犁花帶淚,在自己的懷裡哭訴得傷心傷心的時,

心也就軟了,何況他在外面也不是什麼好鳥,飢渴難忍時,也悄悄去叫過“野”。

如今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老婆,再聽她這番訴苦,心裡即使有氣也早消了,何況他

襠裡的話兒早已眼鏡蛇般抬起頭來,一跳一跳的,想向秀枝的三角區發起進攻

哩。

秀枝當然懂,她不失時機地寬衣解帶,一邊說些討好建國的話,一邊就用手

去撈建國的傢伙,只幾下建國就原形畢,火燒火燎了。

一陣山呼海嘯,一陣天崩地裂,建國足了。沉沉睡去,一些等著看家庭大

戰的閒人只好失望地搖了搖頭,有老謀深算的傢伙不無深沉地說:“這年頭,世

下,老婆偷人的事也沒有男人在乎了。都是那票子害的喲。”

建國在家呆了五天,差不多,天天都要和秀枝騰雲駕霧地來上一火,切磋切

磋。建國走的時候,村裡很多人都發現建國公糧得太厲害,這幾天他的體重至

少輕了十斤。那秀枝則長得更加肥實了,像喝足了養料的莊稼,對那五六十歲的

老頭來說,秀枝這肥大的體形簡直就是一塊磁石,總是引著他們的話兒想若非

非。

這次把建國蒙了,秀枝以前的擔心沒有了。她可以說啥都不怕了,再和劉強、

牛大山玩時,她也不用怕這怕那了,而且以前還要給劉強一些辛苦費的現在也免

了,反正牛大山一個人就夠她應付的了,何況,她也發現劉強差不多成了公共汽

車,每次下鄉都有女人在樹裡等他,想和他大戰三百回合的女人顯然不止秀枝一

個。秀枝便有些吃醋的樣子,這也是他不給劉強發辛苦費的另一個原因。

在劉強累得不行,村裡很多五、六十歲的老頭也次弟出山,揮上陣的時候。

桂花的老公、牛大山的兒子二十二歲的牛二龍回來了。

這小子在廣州打工半年除了沒餓死外,雖說分錢不掙,但他的腦瓜子還是開

了竅的,儘管他回家的路費還是家裡寄過去的。他已經決定今後不再外出打工了。

他有了另外的生財之道。

紫月天使 说 : ↓

(十一)

牛二龍是那種再怎麼吃大魚大都長不胖的小骨格人,身高只有一米六多一點,因他是他媽連生六個丫頭片子之後於四十歲才屙出來的獨苗尾子貨,所以身體先天發育不全也很正常。那時的農村比現在還窮,孕婦妊娠期間別說吃什麼補品了能夠不餓肚子就算是萬幸。因此牛二龍就有了今天這副弱不風的形象。但這是外部情況。並不能說明他那地方也跟豆芽似的,其實他是一個中餓鬼,在廣州他也並不是一分錢沒掙的,但大多進那些野的大腿了。後來聽桂花在來信中說,村裡很多婦女都在偷人時,他忽然來了靈,覺得物以稀為貴,男人都在外面打工,一兩年才回去一次,女人除非是鐵打的,否則沒有理由不紅杏出牆,如果他回到村裡利用自己年輕的優勢,打工沒人要,做那活兒他可是強手,包管讓“客人”意的同時乖乖地掏錢。

懷著這個目的,牛二龍回到了墳彎村。

老婆桂花也是那種袖珍型的女人,身高不足一米五,體重只有六十餘斤,那個瘦呀,二龍在第一次和桂花辦那事時,差點沒把骨頭硌斷,只是因為家窮,自己的人又長得困難了些,否則,他是很不願意娶桂花做老婆的。

桂花的肚子已經大出懷了,她經常穿一件以青為主的花長衣,遠看活像一隻正在鼓氣的青蛙,那兩條腿也幾乎看不到了,短短的像兩截裹著布的木樁。老婆雖說不咋樣,但只要她能為牛家生出一個帶把的來,她就是牛家的大恩人。二龍爹牛大山常常這樣安二龍。事實上也在安他自己。因為他的媳婦與大股樹芬和大嗓門秀枝比起來,都差得遠了去,別說二龍那小嫌,就他半老頭子,也從來沒想過去蹭一把媳婦的油。長得醜,有時候也成了護身符。

孩子很快就要生了。桂花已經不能出門。牛二龍的宏偉大計也暫時沒有時間實施,他得先把牛家的香火續上了再說。

賀玩喜又被請了來。這個六十歲的老頭,肯定不是什麼好鳥,他從十九歲學習看病和接生以來,用他自己的話說,到底看過和摸過多少年輕媳婦的三角區,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總之,沒搞計劃生育以前,他一年忙到頭,大年初一也不得閒。那生小孩的幾乎排著隊般。後來計劃生育了,一個家庭頂多生兩個了,有些第一胎是兒的,大多選擇不生了,畢竟讓鎮上那幫管計生的傢伙抄家的滋味不好受。當然也有生三胎四胎的,但肯定前面那幾個都是“兩片菜”,擔不了傳宗接代的大任,也就談不上續香火了。因為接生多了,賀玩喜的手藝也的確是一的,儘管他沒有讀過什麼書,一切全憑實戰,但鎮衛生院那幫自稱有文憑的傢伙,還不如他呢。

賀玩喜走進桂花的臥室。

桂花已經高一聲低一聲地呻喚著,很難受的樣子。

賀玩喜讓牛二龍和他媽都回避,需要的時候再進來,他可不喜你在那地方忙著呢,旁邊卻有個男人在那兒虎視眈眈,這樣他心裡會很舒服,而且保不準會作錯誤。

牛二龍極不情願地出了臥室,他之所以不情願是因為,他長了這麼大就從來沒有見過女人是怎麼生孩子的,而且他也想看看自己當年是不是也是這麼生出來的。因為據他媽說,當年生他的時候還是賀玩喜接的生。這個村和鄰近數十個村的人口中差不多有一半是賀玩喜接的生,其中不乏這種接了老子接兒子的。

賀玩喜三兩爪把桂花的大子扯了,然後把清洗乾淨了的右手的食中二伸進桂花的產道里探了那麼一探,若有所思地對仰躺在的桂花說:“還早著呢,我先給打針催產素,趕一趕,爭取半個小時就能讓小傢伙早點來到人世。”

桂花只有叫的份。玩喜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從紅的藥箱裡拿出注器和針藥來,把玻管敲破了,藥進注器後,就往桂花的股用力紮了下去產。桂花只哼了一聲,與產痛比起來,這點痛跟蟲子叮一下差不多。

果然針藥進去不到半小時,桂花下面就開始血了。很快一個嬰兒的腦袋了出來,接著中嬰兒的身子。最後便是中間的生殖器和下肢。賀玩喜總是第一個知道生的是男是還是女,對於他來說,他總是希望生的是帶把的,這樣他的收費就會比生女高出一倍,雖說貴了點,但主人家照樣高興,若是生了女,那麼價格再低,主佇有也是不高興的,有不掩飾的,甚至全家人會如喪考妣般悲痛,那他就慘了,有時候不僅收不到接生費現金,甚至於守了一天一夜連頓飯都不著吃的。今天他可以高興了。他對著屋裡屋外大喊:“恭喜牛家喜添貴子,趕快進來抱小祖宗。”牛二龍和他媽自是迫不及待衝進屋去,特別是二龍媽顧不得屋的血腥味和孩子身上的血水和粘,一把就將孩子孫子抱進懷時,這時的玩喜才不慌不忙地剪開了臍帶,然後進行包紮。之後吩咐牛家用熱水把小不點擦洗乾淨。在上痛得死去活來的桂花聽到自己生的是兒後,也頓時渾身輕鬆了,她的生病從此將揭開新篇章了。因為好書異常清楚,就她這模樣,如果不能為牛家生一個兒子的話,她在這個家的位將一落千丈,甚至被掃地出門。因為在農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兒子的家庭在和村人發生糾紛時,最怕的就是人家罵他們是絕戶了。

這次接生玩喜毫不手軟,要價八十元。雖說與城裡醫院接個生動不動收費就是幾百上千元比起來,連個零頭都算不上,但他已經很高興了。因為這畢竟是在農村。

小傢伙在哇哇地哭,牛家喜生貴子的消息也隨著賀玩喜的宣傳很快就在墳彎村傳開了。

產婦至少兩三個月不能過生活,這是常識。牛二龍再想也得忍著,何況他想的也不是桂花呀。

現在可以名正言順地做自己的生意了。反正桂花帶孩子都忙不贏,哪有時間管他牛二龍襠裡的事。二龍落得輕閒。

他開始在村裡尋找賺錢的目標。他有理由相信,只要他一回來,那些老傢伙就得讓位了,畢竟他是實力派。

他的第一筆生意是秀枝。秀枝的故事他是很興趣的。他相信秀枝會主動來找他。然後通過秀枝拉皮條讓那些隱藏得很深偽裝得很好的假好媳婦們,快快送錢和身子上門。

牛二龍開始認真打扮自己了,他把他從廣州地攤上買回來的劣質西裝和領帶穿戴起,一雙假牛皮鞋也被他擦得透亮,然後有事沒事到秀枝家門前轉悠。時不時還要扯起嗓子唱幾曲從廣東那邊學會的幾首讓人聽起來渾身起皮疙瘩的情方面的行歌。總之,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勾引秀枝,為他的如意算盤服務。

沒想這天回去,他老子牛大山不幹了,爺兒倆去一沒人的山窩裡進行了非正式談判。牛大山開門見山地說:“臭小子,你秀枝嫂是你爹的女人,你打誰的主意都可以,就她不行。”牛二龍甩給他爹一塊錢一包的白芙蓉香菸,說:“爹老漢,這種事情,也不用分啥子先來後到的,只要她願意,你管她跟誰好,何況你跟她幹是白乾,我跟她幹還可以賺錢的,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我又不影響你的工作,你想怎麼玩那是你和她的事,我的事你最好也不要干涉,別啥子都跟美國鬼子一樣,干涉過去幹涉過來,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何苦呢?”

牛大山知道說不贏牛二龍這個臭小子,只好討好地說:“也行,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不要管,但你不能在她面前說我的壞話,我也保證在她面前替你爭面子。”

爺兒倆達成協議後。牛二龍就放開手腳去幹了。

紫月天使 说 : ↓

(十二)

那天晚上的天氣還算不錯。月亮比中秋節時的都圓和明亮。藉著月,牛二龍把他心準備的東西帶到了秀枝的家。秀枝已經吃過晚飯,兩個孩子都已經睡著了。她正在燈下胡思想時,門口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秀枝冷不丁吃一了嚇,仔細一聽那敲門聲似乎又沒有。不過隔了一陣又響起。會是誰呢?郵遞員劉強,還是牛大山?劉強不可能,他住鎮上呢?從來沒有在鄉下來過過夜。而牛大山的膽子也不會那麼大,畢竟他是有老婆的人。也不管是誰了,秀枝心裡有些異樣的覺,她預到可能又是新的中餓鬼了。

拉開門見是牛二龍,她也吃驚不小,問:“你個瘦材,半夜三更不睡覺跑我家來幹啥?”牛二龍嬉皮笑臉地說:“秀枝姐,好事來了,你別嫌我瘦,常言說得好,這瘦是瘦,可有肌,矮是矮經得踩,呆會兒你就知道我沒有說了,下面請你看一樣東西。”牛二龍變戲法般從衣服裡拿出一本畫冊來,不用說又是他從廣州帶回來的垃圾。這是一本什麼樣的畫冊呀。秀枝剛一翻開眼睛就直了,呼也開始急促起來。畫頁上面全是一些男女赤身體地做著各種配的動作,還有些是幾個男人同時和一個女人玩,或者幾個女人同時和一個男人玩的。天啦,真是不看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專門研究各種玩法的書。秀枝嘴上沒說,可心裡不止一次在興奮地吶喊了。她所有的顧慮都打消了。這畫冊裡面還有金髮碧眼的洋人哩,他們都在追求享受,我一個農村人就更沒有理由保守了。

秀枝的下面已經透了,她都覺到襠裡有熱熱的溫泉一樣的東西往外湧。牛二龍知道這本畫網對從來沒有見守的人來說,殺傷力是何等巨大,就像當初他從書攤上盜走這本畫冊時一樣,他臉紅心跳,他火如燒,他便啥都不怕了,大膽地將書藏時衣服裡帶走了。事後,他都有些後怕,當時真的不知哪兒來的膽量,從來沒做過小偷的人,竟為了一本標價三十元的書,而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下手偷了,如今想來,還不因為想天天有事沒事地把這本畫冊拿出來欣賞,有小姐玩就玩小姐,沒小姐或者沒錢的話,那就自己用手解決,總之看著畫冊做事的覺真的很

秀枝把畫冊一扔:“我受不了了,小傢伙快上吧。”儘管牛二龍掉成年人可他的體形真是很像一箇中學生。秀枝叫她一聲小傢伙也不為過,而且還有打情罵俏的成份。牛二龍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的子跟安了機關一樣,秀枝話音剛落,他的子就掉了,出裡面細長而又堅的東西來。秀枝把自己得一線都不沾。仰面躺好,就用手來捉牛二龍的話兒,見竟是一超長的東西,不由得笑罵道:“你和爹的東西怎麼會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呢?”二龍不解。秀權又說:“你老爹的又黑又又短,像在油鍋裡炸得太久的油條,而你的又細又長又白,像我家裡養的那土公狗的玩意兒一樣。”二龍聽懂了,知道這秀枝不是在誇他是把他當狗來罵了。

二龍不生氣反覺刺,他也知道秀枝這麼說也是在尋求刺。一傢伙他的話兒就像一把寶劍似的剌進了秀枝的黃龍府。

現在該是牛二龍充分展示他玩小姐時討教來的各種技巧的時候了。他九淺一深,九輕一重,九快一慢,各種招法一一使來,有如揮師殺敵,那快自是層層疊疊,讓個秀枝聞所未聞,受所未受,開頭還在諷刺牛二龍,後來,意識到牛二龍的絕妙和好來,那聲音也就完全變了,充了溫柔和期待。這與以往山呼海嘯的慘呼怪叫大不同,那其實是一種心虛,是一種擔心,是一種故意的強求,表達了她抑的火想向火山一樣發出來的願望。而今天她不高叫了,她已經完完全全跟著了牛二龍的節拍,被牛二龍帶進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這種境界不需要聲音,不需要張揚,只要閉上眼睛盡情享受。

越來越快了,牛二龍自己終於不能控制自己了,他開始發瘋。接著秀枝也失去了意識,叫聲終於響起,是那種全新的叫聲,牛大山騎在秀枝身上時,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叫聲。屋裡發生的一切,全都傳到了躲在窗下的二龍爹的耳朵裡。他到他下面的話兒都快把子頂破了,他發現二龍這臭小子果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真的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老話,這瘦得跟乾材一樣的傢伙,居然能有這麼持久的戰鬥力和湛的中術,實在是他老爹我學習的榜樣。

屋裡的戰鬥已經停止,牛大山期望二龍這小子趕緊出來,他這個預備隊都等半天了,可是不到五分鐘屋裡又響起了大木“嘰咕嘰咕”的叫聲,像唱歌,又像唱川戲。嗨!這臭小子,居然還能馬上發起第二次攻擊,真他媽厲害。這次比上次的強度弱了些,牛二龍在說話。

“秀枝嫂,我怎麼樣?”秀枝說:“我喜死你了,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把我得這麼過,我天天都想和你做,小老公你願不願意?”“當然願意了,只要秀枝嫂認為我還是個男人,我就足你。不過,現在是市場經濟了,廣州那邊啥子東西都可以換錢花,我這麼累了半天,不會是白累吧。”秀枝一聽不對頭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和我白乾?”“當然的,”二龍說,“我消耗掉的東西少說也得值個三五十元吧。你認為呢?”秀枝還真怕得罪二龍,影響他動下去的興趣,連忙討好說:“值,完全值,別說三五十,就是一兩百也值。”“這就對了,”二龍又加快了頻率,“只要秀枝姐明白就好,我今天來除了想著秀枝姐這又白又肥高頭大馬般人的身體外,還有一事相求。”秀枝開始哼哼了,邊氣邊說:“你有啥事儘管說,只要辦得到的,叫我咋著我都答應。哦,你別進得太深了,我有些怕。”二龍往外將話兒拔了拔,終於說出了他的宏偉的生財之道:“秀枝嫂,我倆之間就不提啥子錢了,我完全願意為你効犬馬之勞,只是以後村裡那麼多媳婦,她們肯定也需要我這無堅不摧的話兒,你可以去當說客,外面的話叫拉皮條,我可以賺她們的錢,你也可以從中撈點介紹費,怎麼樣?村裡的搞定了還有周邊村子裡的。這一年下來,我們豈不賺個盆?”秀枝一聽,馬上答應了:“行,只要你能把全村甚至全鎮老小都通吃下來,我包管讓你一天到晚都有生意做,只是你的身體能吃得下來嗎?”“這你別管,我自有辦法。她們的男人在外面打工,我就在家為他們的女人打工,這也是市場經濟。哈哈!我牛二龍打工半年,錢雖沒掙到,但經濟頭腦卻是掙回來了的。今後我們比比看哪家男人掙的錢最多。”牛二龍不再說話,他又玩開了技巧。

牛大山聽到這兒,忽然明白了,這小子居然是用這種方式掙錢,自古以來只有男人給女人錢的,沒想到,新時代了,男人也可以賺女人的錢,真他媽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看來今天晚上我牛老漢是沒戲的了,改再來吧。

一早,光明媚。牛大山一早起去牛圈牽牛時,發現二龍正蹲在茅廁邊上,一邊煙,一邊在地上划著什麼。

“二龍,你娃昨晚沒累壞吧,悠著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爹,又跟蹤我了吧,我已經搞定秀枝了,以後我的目標將是秀枝以外的女人,秀枝我將會還給你的,你就放心地去玩吧。至於身體,賺了錢,我自會加強營養的。”

村裡的年輕媳婦已經被二龍算計進去了。等待她們的不知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紫月天使 说 : ↓

(十三)

秀枝果然沒有食言,這才兩天時間不到,牛二龍的生意就上門了。

想第一個花錢和牛二龍玩的女人是秀英,這是一個和秀枝關係比較好,

方面也難分伯仲的女人。因為她們倆的名兒只有一字之差,加之身材都長得比較

魁梧,而且兩人又走得比較近,所以讓一些不知底細的人,疑心她們是姐妹。

自從老公賀萬恩走後,秀英的子幾乎是全村最慘的一個,她的公公婆婆一

個是跛子,一個獨眼龍,年齡已過古稀之年,別說下地幹活了,不專門找人侍候

就已經是燒了高香了。

活兒似乎以前還多了。秀英常常早出晚歸,別人家幹一天的活,她往往要幹

三五天,甚至更長。好的獨眼婆婆偶爾也能打點下手,做點後勤保障工作,給她

端個茶弟遞個水什麼的。尤其是農忙時候,要搶種搶收,那才要把人累個半死。

村裡傳著兩句打油詩“蠶老麥黃秧上結,娃哭屎豆漿”便是最忙時的真實

寫照。

但秀英和樹芬與秀枝她們不同,她居然越累,晚上一躺到上就越想那事兒,

常常很晚了都睡不著,儘管她做姑娘時,從來沒有自摸過,但獨居不久,她就無

師自通的摸開了,直到把下面摸出一股一股的水兒來。後來,長期這麼摸下去也

不是辦法,秀英就上街去找男人。她開頭還是想打郵遞員劉強的主意,後來見劉

強已經成了公共汽車,而且對她也不怎麼冒,就放棄了,好在她很快在街上勾

了一個,是一個倒豬賺差價的小販,四十多歲,長得很醜,但很有男人味,秀英

是去買豬時,和她勾搭上了的。

那天秀英的小豬意外掉到糞坑裡淹死了,農村不養豬怎麼行,剩飯剩菜豈不

費。所以豬死了雖說損失很大,但好在賀萬恩前前後後已經寄了一千多塊票子

回來,家裡經濟自是很寬裕的,農村花錢的地方終歸很少。秀英除了嘴巴饞點,

有些貪吃外,其它方面就不花錢,哪怕是衣服她也捨不得多買,這一點她和秀

枝不同,秀枝總是把自己打扮得年輕漂亮,用以引外面的男人。而她恰恰相反,

經常穿著打了補丁的衣服和子,有時甚至把她獨眼婆婆都不願穿的老古董衣服

拿來穿起,甚至穿著去讓村很多人都能看得到的地裡幹活。但單從長像看,秀英

是長得很平常的,甚至還有些醜。

她的身高在全村媳婦中應該算是最高的,差不多達到了一米七五,但她不是

那種上肢短下肢長的模特身材而是相反,她那張胖臉像用圓規畫出來的,一張大

嘴在吃東西特別是吃食時,一張開就些“血盆大口”的味道,村裡的老人有個

說法:稱嘴巴這個器官是“男大吃八方,女大吃田莊”,意思是男人嘴巴大點是

好命,他可以吃八方,就像那些貪官一樣,走一路吃一路,而女的嘴巴大了是窮

命敗家,能把萬貫家財都吃光光的,正因為秀英的貪吃,她的全身作姑娘時就堆

一走路就抖圓了的脂肪,而且她還有狐臭,天氣一熱,或者她一出汗,那味兒

就跟誰家三四個月沒倒拉了的馬桶一樣,讓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賀萬恩卻娶了她。賀萬恩之所以娶她是因為賀萬恩不娶她可以說就娶不到

老婆,不屑說賀萬恩那一跛一瞎的爹孃是一個重要原因,因為爹孃的無能,他家

也就是村裡改革開放十年後,還惟一居住在草房裡的人,屋裡可以說要啥沒啥,

打去別擔心會壞掉什麼,“家徒四壁”這個最不受小偷的形容詞,似乎

就是專門為他家制造的。按理說,秀英再醜再臭也不會往苦海里跳吧,可是,秀

英有一個白痴哥哥,三十好幾了,沒對上象,家裡又沒有其它可以傳香火的兄弟,

白痴兒子能否娶上,一度成了秀英爹孃最頭疼的大事,好在後來,不知是哪家

創造地“發明”了“調換親”,並很快在窮鄉僻壤有兒有女的人家推廣開來。

就這樣,秀英嫁給賀萬恩,賀萬恩十九歲的妹妹嫁給了秀英的白痴哥哥。兩家這

麼一叉不僅是親上加親,還一傢伙組成了兩個家庭,困惑雙方家長的老大難問

題也就刃而解了。

紫月天使 说 : ↓

(十四)

秀英在豬市東張西望,她買豬不是很內行,以前這些事情都賀萬恩親自

的。如今她揣著幾百塊錢,自己來試試看了。

四十歲的豬販只一眼就看穿了秀英的底細。這是一個六外漢,可以藉機把手

裡的病豬賣給她。

果然只幾句話,再把價格降低一點,秀英就想把病豬往家趕了。不過,再趕

豬時,秀英發現這豬販還有點味道,乾脆把他也回家吧。以後萬一豬仔出了什

麼問題,他也跑不

豬販絕沒想過賣自己。但秀英只一句話,他就決定賣了。“大哥,我來買豬

說明家裡面沒男人了,今天我請你先吃飯,然後呢你把豬給我送回家裡去,我還

可以多給你一些錢。”

只要是聰明人都能聽得出什麼來,何況豬販都快聰明得跟妖一樣了。他當

下把豬牽在手裡,跟在秀英的股後面,出了豬市,就走進一家飯館。

秀英在吃上是出了名的大方。她為豬販要了一瓶“柳”,然後切了一斤

滷牛,爾後讓老闆炒了一份回鍋,本來還想再點菜的,豬販一見連忙制止說

:“夠了,小妹,光這滷牛夠我看就夠我們吃一頓了,多了怕費。”秀英說

:“你太小瞧我了,這兩個菜還不夠我吃呢。”說完,秀英又要了一份紅燒排骨,

一份東坡肘子。這才和豬販有說有笑地吃喝起來。二人這頓飯吃了好幾個小時,

喝足時,天差不多都快黑了,秀英付過飯錢,仍舊打頭裡走。豬販牽著豬,

因為喝高了點,走路有些搖搖晃晃,不清是他牽豬走,還是豬大他走。

帶個男人回家終歸不是什麼見得人的事,秀英故意晚些回去也是有道理的。

回到村裡已經是燈光點點了。二人似乎早已心知肚明,一進門把豬往圈裡一

關。二人就在豬圈附近的柴房裡忙了起來。秀英的辛苦沒有白費,她達到了高

那豬販賣豬,做這事也不含糊。持續時間達四十多分鐘,令秀英高迭起

死。完事後,豬販連夜往家趕。他可不敢在外過夜。後來豬販又來過一次,他

做了兩件事,一是把一頭好豬牽來,把病豬換了回去,另一件事就是又和秀英做

了一次。可這次之後,豬販再也不來了。秀英去街上找過,沒人了,豬販失蹤了。

秀英知道,豬販新鮮勁一過,不是嫌她醜就是嫌她臭了。

今天有牛二龍這個“壯丁”在村裡叫“賣”,秀英自是欣喜若狂。她已經準

備好了一張五十元的大票。在秀枝的牽頭下,他們約好了地點,就在秀枝家裡做,

因為秀枝沒有和公婆做在一起,最近的鄰居離她的房子也有五十米,而且房子四

周還有竹林環繞,不用擔心被發現,真是個尋作樂的絕妙所在。

紫月天使 说 : ↓

(十五)

這是二龍的第一筆生意。二龍很重視。收費和免費應該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

概念,甚至於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那種區別。二龍當然就不能只顧自己了,他

異常清楚,今後自己的生意能不能繼續在村裡開展下去,能不能贏得口碑,讓村

裡那一大幫小媳婦們對他念念不忘。全都取決於這次他能不能讓秀英意了。

秀枝自是要回避的。她即使要聽房也得躲到沒人注意的地方。秀英那一畝三

分地已經荒蕪了很久,似乎都快結蜘蛛網了。二龍關上門,臉堆著討好的笑,

對客人就是對上帝,要態度好,要讓人家“消費”起來到愉快。這些理念都是

二龍在大城市裡學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客人掏錢時格外快。

秀英還從來沒有享受過未經勾引就能做的好事,她居然還有幾分害羞。在

二龍的一再催促下,她才懶洋洋的掉了外衣外,至於內衣內,她沒敢了,

而是把枕頭抱來遮住自己的眼睛,少女般羞澀。二龍依然臉笑意。你不我幫

就是。二龍先把自個兒得赤條條的,然後小心翼翼地秀英的內衣。秀英

沒有戴罩,一對大子像一堆肥上長了一粒新疆黑葡萄,大則吊,與城裡的

娘們比起來,差遠了。這是農村婦女的普遍的習慣,總覺得戴個那玩意兒,跟武

裝帶似的,幹活不方便不說,還儲藏汗水,很難受的。所以子就越長越下吊,

越長越難看了。二龍對這些是有些研究的,不過,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他沒有權

利挑選顧客,別說還是秀英這樣的年輕婦女,就是五、六十歲的老太婆,只要肯

花錢,他也願意把眼睛一閉,把口水一塗,拼了小命也要做下去。因為錢是一樣

的。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賺來的錢,花的時候都是相同的。少了一分你都不一定能

走得了人。

接下來是秀英的內,還沒呢,秀英的襠裡便飄出股股臭蛋的味兒,

二龍差點沒吐了,但他忍著,很快把秀英的最後一塊布扯了下來。

秀英那兒早了,惡臭可能就來自那些體。估計這女人十天半月沒有清洗

過下部了。二龍被這味兒燻得,起半天的話兒都有些疲軟了,別說鑽進去,在

外面都怕了。怎麼辦?二龍可不想第一筆生意就做砸鍋。略微思索了一下,他

抑做心中的厭惡,對早已漾的秀英說:“嫂子,為了做起來更加暢快,我

建議你把下身用水洗一洗。”秀英拿著枕頭等半天了,冷不丁聽到這句話,沒好

氣地說:“直接做就完了,還洗個啥?多麻煩喲。”二龍說:“這是城裡人的習

慣,我們要向城裡人學習,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死達到高。如果你嫌麻煩,

我幫你洗吧。”

有了二龍這幾句話,秀英沒有反對了,何況她長這麼大,除了洗澡時自己洗

一洗下面,還從來沒有單獨洗過下身,而且還是男人幫著洗。她又有些高興了。

紫月天使 说 : ↓

(十六)

二龍打著體,去秀枝家廚房找到暖水瓶,把裡面的熱水倒進一盆裡,再兌一些井水,覺溫度差不多了,就拿上一張不知是洗什麼的帕子,來到秀英的前,用香皂和帕子清洗起秀英的下身來。二龍的老婆還為牛家生了一個獨苗都沒有享受過二龍如此周到的侍候,但秀英只需要五十塊錢就可以享受了。這就是市場經濟最大的好處,你不一定要花好多錢,但卻可以享受到在計劃經濟裡花數十倍錢也不一定能有的服務。

讓男人洗下身的覺真他媽不錯。秀英都被洗得哼哼起來。她說:“哦,我的寶貝兒,我受不了了,哦,你能不能和熱帕子多多刺一下自己中間那個三角錐,秀英對房中術是完全不懂的,她不知道她的區在哪裡,更不知道,啥子是前戲,只知道,光了男人那玩意兒就進去才是做。今天,無意中她享受到了前戲,一種比直接進去更銷魂的方式。二龍當然懂,如果不是嫌秀英髒和臭,他還可以玩一把”舌頭耕耘“的絕技。這些都是城市的小姐教的。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出來的。一方面他要看價錢,另一方面他也要看人,年輕漂亮的,自己體力不支時,他會考慮使用。

經過一番撫,二龍見時機成了。把帕子往盆裡一扔,一下就撲到了秀英光肚子上去,兩人這才開始進入正題。秀英的有些奇怪,哪怕輕動呢,那也在嘰咕嘰咕地叫,和秀英的叫聲一起組成了市場經濟在農村普及和推廣的響曲。

在金錢的衝擊下,純樸的墳彎村變了,變得更加實際起來。同時單純的墳彎村婦女也變了,變得開始享受起城裡才有的“鴨子”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秀枝的發出劇烈的抖動聲,是那種隨時會散架般恐怖的聲音。秀英的高叫聲也接踵而來,隨後便是二龍興奮的“啊啊”聲,接著一切復歸平靜,彷彿整個房間裡的東西都變成了死屍。死寂死寂似乎說的就是一場大戰之後的寧靜。

二龍完成了他的人生第一賣。

秀英也完成了她的人生第一買。

五十塊錢從秀英的手裡轉到了牛二龍的手裡。

牛二龍仍舊不忘在窗下明亮的地方照一照,看看錢的真偽。

防人之心不可無,城裡的小姐說了,男人把那玩意兒撥出來後,就心疼錢了。

秀英也心疼錢錢嗎?牛二龍觀察了一下,沒發現。秀英到底不是男人,牛二龍也到底不是城裡的小姐。易成功,皆大喜。

雙方有了下次若還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再玩的約定。

秀英穿好衣服意地走了。

二龍沒有走,他在等待秀枝的出現。

果然秀英前腳走,秀枝就從隱蔽處鑽了出來。

“二龍,你娃可真行呀。就這麼會兒功夫,五十大鈔就到手了。要知道,買米的話,這五十元可夠我們一家老小吃喝一個多月的。”二龍說:“秀枝姐你可別這麼算,人生在世不能老是想著吃喝二字,比吃喝重要的事多著呢。而且,你想一想,人除非死了就不吃東西,可事這玩意兒,你到了四、五十歲的時候就沒有年輕時的覺了,甚至是一年不如一年的,你想一想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的東西重要還是終身不失去的東西重要。”牛二龍這個“理論”,秀枝自是聞所未聞,不覺低頭一想,還真是這個理兒,年輕時牽一下男人的手兒,都渾身過電,現在進去動慢了都覺不行。“說得好,不愧是大城市混過的。就是比我們這些窩在山溝裡的強。”“過獎了,秀枝姐,來,這十塊錢是你的報酬,包括場地出租和介紹費。”秀枝接過牛二龍遞過來的十塊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其實啥也沒做,咋就真掙錢呢?“二龍兄弟,是不是算了,這錢是你辛苦半天掙來的,我咋個好意思要呢。”嘴上這麼說,秀枝卻也準備把錢往口袋裡裝了。二龍知道她這是假客氣,說:“十塊錢是少了點,不過我說話算話的,保證不會讓秀枝姐白幫忙。以後生意好了,我們的收入還可以再提高。”

二龍離開秀枝的家。出得門來發現天已近午,他的肚子已經唱起了空城計,得回家吃飯了。最好是殺一隻,再一瓶沱牌酒。從今天起,家裡的生活不能開差了,啥補人吃啥。只要身體好,鈔票滾滾來。

紫月天使 说 : ↓

(十七)

接下來,二龍把自己的目標鎖定到了招財的老婆翠花身上。

這是一個看著都讓人心疼的女人。她是那麼嬌小人,那麼溫柔恬靜,說起話兒總是那麼細聲細氣,聽她說話就像往耳朵眼裡灌。這女人雖說個兒不高,但長得勻稱。雖說穿著打扮並不張揚,但人家隨便穿啥子都是那麼的順眼,就像長在身上的一般。

可以說村裡只要有的男人都在打翠花的主意。

牛二龍更是垂涎三尺。他想不通的是招財那臭小子,身子骨比自己還單薄,比自己長得還要醜,可怎麼就娶到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的,而且那小子居然打工也能往家寄錢,真是人與人不同,花有幾樣紅。牛二龍把自己和招財進行了認真分析發現。招財那小子的嘴巴也更醮了一樣,要不然不會把翠花騙過手。

只是那招財雖說和翠花結婚時間不長,但他們上的時間少說也是有一年的,可是為啥翠花的肚子從來就沒有隆起過呢?多半都是招財出了問題。這小子是近親結婚的產物。他的爸爸把他媽的媽不喊岳母喊舅娘便是證明。

翠花是村裡唯一沒有生育過的少婦。牛二龍明白,沒生過孩子的女人,那還是銀,那身子還是緊身子。玩起來自是比“二秀”強到了天上去。

牛二龍決定先不談錢,只要把翠花第一火睡舒服了,以後再要點營養費,應該不成問題。

介紹人自然是秀枝。牛二龍找了個好子,眼巴巴地等著秀枝能把翠花像領新娘子一樣地領來。

可是等了半天,等來臉怒容的秀枝罵翠花的話:“翠花那個娼婦不識抬舉,她不等聽完,就把我掃地出門了。我敢肯定她背後有了野漢子!”

二龍起半天的東西一下軟了下來。看來翠花這匹馬,不是誰想騎都能騎的。不過正因為她是烈馬,一旦成功駕馭,那滋味就不擺了。

二龍決定不著急,好事情不再忙上,他有的是時間和力。

先是火力偵察看翠花是否如秀枝所說真的有了野漢子。

結果不偵察還好,一偵察問題出來了。

翠花真的有了野漢子,他不是別人竟是郵遞員劉強。

那天,劉強下來送信。正好招財來了一張匯款單,金額是五百元。翠花簽字領取時,劉強開玩笑說:“翠花,收了這麼多匯款,是不是該請劉大哥撮一盤,別說大魚大,自少也得來一盤酸菜吧。”

翠花的臉似乎一下紅了,小聲說:“好呀,你啥時有空到我家來吧,到時別嫌我家的酸菜太酸羅。”

“就今天怎麼樣?”劉強說這句話時,還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倆,便有些放肆起來。

翠花的臉更紅了,像一塊圓圓的紅布。她仍舊低著頭,裝著在看匯款單的樣子,用耳語般的聲音說:“你頭裡走吧,我近路在老地方等你。”

劉強聽了,那臉上立時出亢奮的笑意。

趕緊沒事人般推上車子走了。

翠花揣好匯款單。把裝著柴火的背兜重新背到身上,向山上走去。

劉強走的土公路。在溝裡繞來繞去,省力不省距離。

當劉強到老地方時,翠花果然已經在那兒等了一陣了。

兩人在密林深處往情地擁抱和接吻。那嘖嘴聲就跟小孩子在吃什麼可口的東西一樣。

就當二人情不自,急著寬衣解帶的時候,身後忽然飛來一塊小石子,啪的一聲砸到了旁邊的柏樹杆上。

二人大驚,知道被人發現了。哪敢再深入下去,趕緊分頭從林子裡跑了。

翠花沒想到九走夜路終於碰到了一回鬼。她剛才還情難溢的身子現在已經緊張得渾身發抖了。

她慶幸自己還沒有和劉強光。否則那才真正慘了。

翠花沒頭沒腦地跑一氣,也不知過了多久,翠花忽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她定睛一看是牛二龍。

牛二龍一把抱住她,說:“翠花,不用跑了,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看見。”翠花掙牛二龍的懷抱,似乎一下明白過來了。“你跟蹤我?”牛二龍說:“不是跟蹤,是保護,你作為我們墳彎村的村花,怎麼能夠肥水向外人田呢?要不是我果斷出手,你豈不又讓郵遞員那臭小子給糟蹋了一回?”

“我和他的事,你沒有權利管。你滾吧。我不對你不敢興趣。”翠花真生氣了。

“喲嗬!我們的翠美人,生起氣來更是死人了。我雖然沒有權利管得著你,可是招財有呀。”

翠花似乎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便咬牙切齒地說:“你聽著,想打我的主意沒門,別以為抬招財出來,就能嚇著我,我就範了。你想錯了。我和劉強好是招財同意了的。劉強是招財的同學。招財那地方有病,我能不能懷上孩子,還全指望劉強呢。”單純的翠花一氣之下,竟然把自己的家庭隱私給抖了出來。讓腦袋壞水的牛二龍又驚又喜。看來,翠花以為把招財同意了事說出來,就能讓牛二龍一下死了心了,沒想到,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更糟。

牛二龍心更大了。他知道,這下的翠花才是板上釘釘,跑不了。

“哈哈哈!”牛二龍仰天一陣大笑,直笑得翠花渾身起皮疙瘩。

牛二龍似乎笑夠了才說:“我說翠花呀,你還是乖乖就範吧,如果你敢說半個不字,我保證第一時間讓全村老少爺們都知道你的老公招財是‘卵彈琴’,他居然同意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偷漢子,還不知羞地說,這是借種。哈哈,我看你和招財以後怎麼在村裡做人,怎麼還有臉活下去。我走了,我這下回村有得忙了。”

翠花有如遭到五雷轟頂,她立時懵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急於身說錯話了,現在不等於把自己拱手送給牛二龍這中餓鬼了嗎?可是眼看著牛二龍真的要走了。他這一回去,那翠花的子可真就的沒法過了。

“你回來!”翠花終於還是被牛二龍繞進了圈子裡。

本就沒打算真走的牛二龍玩了一招擒故縱。他知道,翠花再不怕也還是在乎名聲的,畢竟這一傢伙牽涉到三個人的清白,影響至少三五個家庭。翠花的孃家又離得不遠。墳彎村裡一傳,那邊馬上都能聽到,孃家人怎麼個活法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我給你錢好嗎?”翠花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牛二龍一怔:“你是說,你用錢來封我的嘴?這招我很,你是跟電視裡學的吧。”翠花點點頭,看得出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也有晶瑩的淚光閃動。

“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是那種用錢就能收買的人嗎?你難道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牛二龍是很會背電影臺詞的。儘管他做村裡第一隻鴨子就是為了賺錢,但他還是背了一通臺詞。牛二龍又接著背:“你知不知道,打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深深地上了你,你在我心中就是聖潔的仙女,就是美麗的女皇,你是我的一切,我願意把我的生命都獻給你,只要你答應我,把你的身子給我,我將做牛做馬來回報你,給你幸福,給你極樂。哦,親的翠,親的花,求求你答應我吧,我給你下跪了。”牛二龍差點都被自己動了,他當真跪到了地上。

翠花也糊塗了,她哪裡有牛二龍看的電視多呢,還以為牛二龍把真心話說出來了。於是她除了哭以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接下來,牛二龍自是重新站起來,據電視劇情,這時應該上去把女人摟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是親吻,親吻的同時把手到女人的身上去摸,最後就是把對方的拉鍊往下拉了。電視演到這個地方,大多把鏡頭搖開了,可牛二龍還在繼續。

他已經下了翠花的長,接著一把一扯下了翠花的短。他的手已經摸到了絨絨的東西,牛二龍騰出手來,兩把扯下自己的裡外,就勢把翠花按到草地上,接著,聽到翠花啊的一聲。終於得手了!牛二龍意地運動著。看著臉淚痕的翠花,他心裡那個暢快勁,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隨著好事的推進,終於,翠花的情緒也來了,臉上除了仍有一絲委屈外,鬼的牛二龍已發現了她臉上還有興奮的紅暈。

“翠翠,你牛哥怎麼樣,是不是比劉強那小子得多呢?”

“你壞,哦,你真的好壞。”

“哈哈!男人不壞,女人不。男人越是大壞蛋,女人越是想跟他做。”

“你輕點,我股有些疼。”翠花說完,用力挪了挪股。這下似乎好受了些,翠花小聲呻起來。

牛二龍發瘋似的運動著,不時還要啊啊地叫幾聲,也顯示自己的剛和力量。這個溫柔的女人,無論是說話聲還是叫聲都是那麼柔情似水,哪怕她剛才發火的樣子也是那麼楚楚動人。牛二龍從來沒有這麼意過,他邊動邊想:在野外和心中最喜的女人偷情,應不應該算是人生極樂的最高境界呢?

終於完事了,牛二龍癱在了翠花的身上。良久,牛二龍開始穿子。穿好子的時候,他忽然說:“最近身上有些緊,沒有錢買菸了。”翠花再老實也聽懂了,一邊穿子,一邊從兜裡掏出一張二十元的票子來,說:“少點菸,對身體不好,拿去買點蛋吃吧。”

“謝謝翠翠的關心,你牛哥呀,以後誰的話都不聽了,就聽翠翠的。不過,這次要是讓你懷上孩子了咋辦?”

“我正眼巴巴地盼著呢,只要懷上了我馬上叫招財回來走一轉,表示我肚裡的孩子是他裝進去的就行了。”

“哦,難怪你膽兒這麼大,是拿著尚方寶劍的呀。那趕情好,這次沒把種子播進去,下次我們又來,我就不信我牛二龍的龍種子在別人的土地上開不了花。不過,以後不准你再和那個該死的郵遞員來往了,說實話,我的醋罈子已經讓那小子打翻了。”翠花當即表示不和劉強來往了。兩人這才有說有笑地離開了偷情

之地。他們剛一走開,招財五十五歲的老爹有富從隱蔽處鑽了出來。他看著地上被塌了的一大片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他抑制不住也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用的氣聲,勁兒大卻不出聲,剛離去的翠花和牛二龍自是聽不到的了。

紫月天使 说 : ↓

(十八)

牛二龍終於搞定了村花。接下來應該說沒有他搞不定的目標了。

同樣,做夢都想吃媳婦豆腐的有富,這下也認為沒有他搞不定的翠花了。

有富一直在琢磨,兒子是近親的產物,媳婦肚子沒動靜是不是和這有關,沒想到親耳聽到媳婦翠花說出了他的擔心,這下看來,問題很嚴重了。種雖說可以借,這事古以有之,可關鍵是,我有富家徹底絕後了。這不行,讓牛二龍那小子播進去後,我們且不在給他養後人?這就虧大了。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親自上陣,不管咋說,自己抱不成孫子了,但還可以抱兒子,只要有了不是近親的兒子,那麼孫子就不會遠了。

主意拿定,有富已經想好了播種的具體細節。

當晚回去,有富把老伴支開,他要大幹一場。

翠花沒事人一般仍舊躺在上看著那臺破舊的十四英吋的小黑白電視,裡面正在播一部香港拍的情連續劇。似乎很好看,翠花幾乎每天晚上都要看成十一點過。看到開心處,她會抿著小嘴兒嘻嘻笑,看到傷心處,她也會跟著抹眼淚,那楚楚動人的小樣兒,讓經常透過門窺視媳婦良久的有富心疼得要死。看來媳婦的變壞,肯定和那談情說的電視劇有關係。有富偶爾也看過幾節電視劇,總是認識沒多久就上,然後又認識了另外一個,然後又上。上完後,幾個人就都有關係了,便爭來奪去,這一折騰下來少說就是三四十集,最後和誰結婚並不重要了。那種睡來睡去的過程,總是令有富恨自己生不逢時,要是自己晚生個那麼幾十年,現在不也睡來睡去的嗎,還有必要扣父母之命,娶什麼舅孃的女子做老婆,自己給自己找些麻煩來來做。好在有富還沒有老到刀入庫的年齡,他的寶刀依然不老,依然有不可抑制的衝動。如今他的這把寶刀又將重展雄風,擔負起為有富家傳宗接代的重任。

“咚咚咚!”

“是哪個?”

“我是你爹。”

翠花一聽是有富,本來都要下去開門的,卻又忽然不動了。

“爹,半夜三更的,你還是回自己房間吧,不然讓村裡人看見會說閒話的。”

“爹有要緊事,你快開門吧。不然你會後悔的。”

有富有成竹,他相信今天晚上就能吃到翠花的熱豆腐。

這個老爹,自從招財走後,那眼睛就總是的,一天到晚一見到翠花,就毫不避諱地往人家部大腿上溜,真的噁心死人了。可是家裡的家活兒全靠他幫忙,又不能得罪他,翠花猶豫了一陣,還是趿著拖鞋下來開了門。

“有啥要緊事說吧。我還要看電視哩,正演到關鍵的地方了。”翠花明顯的冷若冰霜,彷彿她公爹就不是男人一般。

這與白天在林子裡和劉強、牛二龍這兩野漢子在一起偷情時的情澎湃判若兩人。還不是嫌他有富是老漢了。

有富坐到邊不緊不慢地說:“翠花呀,有些事情我想你是不是做得太過份了些。”

正在看電視的翠花令不丁聽到這麼一句話,吃了一驚。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叫來者不善。“爹,你沒頭沒腦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是啥子意思?”

“啥子意思?”有富忽然扔掉手中正著的旱菸鍋,發起火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白天做的好事,是不是要我重新給你回顧一遍?”

翠花只覺腦袋裡“嗡”的一聲,彷彿讓人把裡面的馬蜂窩給捅了一樣。她愣怔了好久,終於把粘在電視機上的目光挪了過來。“爹,你不要聽人說,他們惡意中傷我。”

說!沒有人說,你爹全都親眼看到了。我已經決定明天就去把你的父母找來讓他們把你領回去,我有富家丟不起這個人!”有富把自己的殺手鐧甩出來了。果然翠花嚇得渾身都發起抖來了。這一招很見效,畢竟到目前為止,村裡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離婚的事,要是誰家女兒被男人離了,那就沒臉見人了。可以說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翠花一下跪到了有富的腳前,聲淚俱下地說:“爹,求求你,原諒我吧,我錯了,我不該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能通知孃家父母。他們在村裡也不容易,就不要讓他們在村人面前矮三分吧。”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你的孃家父母,真是難得,不過,這事也不是一點挽救的辦法都沒有。”先兵後禮,有富開始變聲俱厲為語重心長了。他沒有望了他今天晚上來此的真正目的。

翠花驚訝地抬起頭,她有些糊塗了,不知公爹葫蘆裡倒底裝著啥子藥。

有富不失時機地用上了他年輕時在村劇團當川劇演員時的表演技術,那臉上表情已經由怒容面變成了要哭不哭的樣子。似乎受到最大委屈的是他一樣。

“翠花呀,這事說來,也不能全怪你,要怪都怪爹,當初不娶你娘就啥事都沒有了。如今招財這娃有那個病,使我有富家的香火眼看就要斷在我和他的手裡了,我想起來心裡就難受。你得知情況後沒有主動提出離婚,就已經是我有富家祖上積了德了。所以要打的話,應該先打我。”說著話,有富把翠花從地上一把拉了起來。

然後有富接著說:“不過,你找外人借種這件事卻是大錯特錯的。你說我有富家的香火能借得來嗎?借來的後代還算是我有富家的後代嗎?娃娃呀,你年紀還小,不懂那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古話呀。”

“爹,我們借種還不就是想掩蓋招財有病的隱私嗎?這樣做也是情非得已。”

“話沒有錯,難道就不能借純正一點的種子嗎?”有富恬不知地說出了他心中早就想說的秘密。

直到這個時候,老實的翠花才聽出一點不對勁了。

不過,她不是懵懵懂懂的樣子,居然還進一步問道:“爹,你這話,我不大懂,難道招財還有弟兄不成?”

“瞎說,你爹就你娘一個女人,就你男人招財一個兒子,哪裡去找弟兄借種。”

“那……哪裡又去找純正的種子呢?”

有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襠部的話兒了,鋼條般起,還一動一動的,

這哪是談正經事,分明是調情嘛。

“翠花,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爹我的種子不就是純得不有再純的嗎?”

說這話兒時,有富一把將翠花按到了上。

翠花這下徹底懂了。她拼命反抗。可惜四周除了狗叫聲聲外,沒有人願管別人家的事。

嬌小人的翠花終歸不是五大三的有富的對手。很快,翠花的內掉,漸漸地,翠花不反抗了。

有富對自己的東西一向很意,可是這次卻不同了,終歸是多年沒有吃過草,翠花裡面的覺給他的刺不知要超出他那黃臉婆多少倍,裡面真的太舒服了,有富本來想多堅持一會兒的沒想到,翠花只說了一句“爹,你太壞了。”有富被這句話一下了帶進了極樂世界,他的話兒再也把持不住,把積存了好幾個月的公糧通通出了。

前後不到五分鐘,“純正”的種子就播進去了。

有富顯然對自己的表現很失望,同時他更怕翠花瞧不起他,這將影響到以後是否還有繼續耕耘的機會。

翠花用紙把下身擦了擦,說:“爹,這下你意了沒?連兒媳都不放過,不說啥子純正良種,我看你就是給想吃我豆腐找個藉口罷了。”

“翠花,話不能這樣說,你爹真的不是為了吃豆腐,要不是為了我有富家有一個真正的後代,你打死我,我也不敢吃媳婦兒的豆腐呀。這也是為啥爹在外面看見你和二龍他們偷情時,沒有出來阻止你們的原因。爹也理解,二龍都走了一年了,你又是個正常的女人,憑啥子就不能過正常女人的生活?這種事,我也知道,並不能說明你這個人就有多壞。就跟吃飯一樣,餓了就吃,你總不能說那些不吃家飯卻常在館子裡吃的人很壞吧。這其實是本事哩。”

翠花穿好子。說:“爹,你走吧,我還要看電視呢。”

有富有些戀戀不捨,說:“你不生爹的氣?”

“有啥氣好生的,人家電視裡女子婚都沒結都隨便得很,我一個少婦怕啥。反正又沒有正經的男人,誰喜我,就來唄。”翠花沒好氣地說。

有富高興得不行,說:“行,我兒媳不愧是上過初中的人,就是開明,反正都是活,痛快點死了都想得通。你以後想和誰玩,我不管,但你爹需要你時,希望你也不要拒絕。”

翠花說:“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想拒絕也沒有用呀。只是,你得小心點,別讓娘和招財知道就行了。”

有富諾諾連聲,顛而去。

紫月天使 说 : ↓

(十九)

翠花在一之中和三個不同類型的男人都算過鋒了。總的來說,只要大方

點,那個生理需求終歸是好解決的。

只是她又有些緊張了,撫著自己扁平的小腹,她心下沉思:萬一真的有了孩

子,那會是誰的呢?是牛二龍的,還是招財他爹有富的?是牛二龍的倒好說,要

是有富的,那以後招財叫這孩子是弟弟呢,還是兒子呢?有富為了掩人耳目肯定

會叫兒子為孫子的。管他呢,了套也不是我的錯。我只管為他們家生個帶把的,

同時也算是為自己留下個後代。爹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我是他親媽就行了。

仍舊下地幹活,自從有了那層關係後,有富這老東西可就更加放肆了。只要

地裡沒有第三人,他嘴裡就說開了黃話。儼然把翠花當成他的第二個老婆了。

翠花雖說不喜,甚至很討厭,可她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的男人不在家呢?

想那牛二龍身體條件比她家招財還要好,在外面呆了半年連一分錢都掙不到,

而招財居然前前後後給家裡寄回好幾千了。要是買成穀子的話少說也頂全家三年

的收成了。所以在幹活兒時,不僅翠花不用心了,連有富也學會了偷懶。地簡單

耕一耕,然後就等下雨時,把化肥和著麥種往地裡一撒,就啥都不管了,茅廁池

裡的糞水哪怕都漫出來了也不願往地裡挑了。以前點麥子,先是用牛耕地耙地,

後來又是人用鋤頭細細地把沒有耙細的土塊再敲細,爾後再從家裡的糞池裡一挑

一挑用木桶把糞水挑到山上麥地裡來灌溉,最後才是把麥種均勻地撒下去,爾後

再用鋤頭把種輕輕地掩蓋起來。這一套工序繁瑣,費時費力,別的不說光挑那一

百多斤一擔的糞水,若是把所有地種完,少說也要跑幾百轉山路,每轉的距離還

都在千米左右,幾天下來能讓挑糞的人兩肩磨出老繭來,如果是才從學校回來的

後生小夥,初次挑糞的,那肩膀就會被磨得又紅又腫,有的甚至磨得皮開綻。

每每這時,當爹的就會教育孩子說:“叫你讀書不專心,現在才知道農民不好當

了吧,該悖時!”

至於命中註定你是否當農民還有一個搞笑的故事。說的是人在投胎之前,閻

王會拿出兩樣東西供投胎之人選擇,一個是有一米多長的扁擔,另一個是長不過

一尺的朝匾,就是官員上朝的時候拿在手中的小木片,形狀和扁擔很類似。結果

很多貪心的傢伙認為朝匾越大官也就越大,所以都選擇了那個一米多長的東西,

結果投胎長大以後才知道,那長而大的東西就是迫在肩上的扁擔。而選擇了朝

匾的人不是做官就是端上了鐵飯碗。因為貪心的人多,所以在中國當農民的總是

最多,吃苦受罪最多的也是農民。

農民的最高追求便是有朝一能夠進城,當然不是打工,而是當上一輩子真

正的城市主人,所以墳彎村上個世紀八十到九十年代也出了不少大學生,他們大

學畢業後終於實現了進城當家住主的願望。只是近些年教育產業化後,農民們這

最後的希望差不多又要給堵死了。大學是比以前容易考上了,可學費卻不是隨便

上的,即使湊合著讀了,可因為沒有來頭和背景,更拿不出多餘的活動經費,

那工作自是在虛無縹緲中了,進城安家落戶的希望便變得渺茫。真是佩服了那個

提倡教育產業化的高人,他這一招基本上讓農民永遠都是農民,讓窮人世代都是

窮人了。

翠花娘家的弟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考起大學的。以前考上大學了,村裡會放

電影表示祝賀,至少方圓十里的莊戶人家都知道某某家的娃考上大學了,他們還

會時不時地把這娃的名字掛在嘴邊,用以勵自己的娃也能早考上大學。可現

在,電影不會有人放了,祝賀羨慕的話聽不到了,父母臉上的喜悅更是擠都擠不

出來了。所有的親戚聽到這個消息後都會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他們知道,整個

家族都會被那“驚天”的學費所拖累,至少在四年之內別想吃上一頓像樣的飯食

了。

翠花就為這事愁眉苦臉。

招財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辛苦錢,還沒捂暖和哩,又得給“無底”了。

翠花現在手頭有五千塊,每每想到自己家都是半個萬元戶時,翠花心裡就會

生出一種幸福,錢這東西就是好,別說花了,想一想都是令人興奮的。可現在

孃家爹已經把她這五千塊計劃到了弟弟大學第一年的學費中了,就這還不夠,所

有親朋都開始把積存多年的錢往外拿了,沒辦法,先讀一年是一年,走一步是一

步了。

[章节报错] [推荐作品] [更多相关作品]
目录
肉便器 #綠帽(1) 母女花 #姐妹花 #無綠(1) 藥物(1) 偽娘(1) 好文筆 #女性視角 #破處(1) 小馬拉大車 #性奴(1) 快穿(1) 姐妹花 #NTL(1) 母女花 #調教(1) 全家桶 #NTR(1) 目前犯 #熟女(1) 女性視角 #墮落(1) 異世(1) 異國(3) 靈異(1) 好文筆 #監禁(1) 改造 #骨科(1) BE(1) 戀足(3) 異世界 #後宮(1)
大家正在读

本站所有小说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私藏小說網 | 
Copyright © 私藏小說網(2024) 版权所有